曹清揚接過司寒修遞過來的玉佩,確認了司寒修的身份,這才放下心來。
他知道自己犯下的事情,死罪是肯定逃不掉的,若是能夠保住妻兒老小,他已經非常滿足了。
對着司寒修鄭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對於司寒修,曹清揚是絕對信任的。雖然司寒修是所有王爺中年紀最輕的,但是卻是最讓人信服的。
既然司寒修答應保自己的妻兒老小,讓自己罪不及家人,那麼他就一定會做到。
所以,曹清揚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司寒修的要求,領着無影來到衙門的書房內,在書房裏的一處暗角里,找到一只木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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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影奇怪地問:“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就將它放在書房內?”
曹清揚笑着說:“往往你認爲危險的地方,纔是最安全的。因爲大多數的人,都和你有一樣的想法,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本官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在書房裏。”
無影覺得,這個曹清揚要是能夠爲寒王所用的話,絕對是一個不錯的人才,只可惜,他犯下的是欺君之罪,實在無法原諒。
拿到了書信的司寒修簡直不敢相信,雖然沒有署上真實的名字,但是司寒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宥王司宥謙的筆跡。
誰都不會想到,一向不爭不搶的司宥謙,居然是整件事情的幕後黑手!
丁筱筱看着司寒修喫驚的樣子,笑着說:“阿寒,先別急着下定論,筆跡也是可以模仿的!”
司寒修不解地看着丁筱筱,疑惑地問:“筱寶兒發現了什麼端倪了嗎?”
丁筱筱搖搖頭:“沒有,只是說有這個可能。”
司寒修點點頭,確實不應該過早地下定論,於是他笑着說:“此事本王會進一步調查瞭解後,再做定論!”
丁筱筱握了握他的手,笑着安慰地說:“不急,慢慢來。我總覺得這麼輕易就找到的證據,不一定就是事實。”
司寒修望着面前的書信,若有所思。
眼前的字跡,的確是司宥謙的字跡,丁筱筱說得對,輕易得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所以,司寒修立刻讓無影修書,讓人想法子弄到司宥謙的親筆書信。
不過,這個嫌疑人絕對在司翊謙和司宥謙之間,只不過想要知道到底是誰?還有待進一步覈查而已。
另一邊,再修書一封,祕密送給了皇帝司弘元,將這蒼梧縣城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包括對司宥謙的懷疑以及自己答應曹清揚,罪不及家人的承諾。
皇宮內,司弘元收到了司寒修的密信,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搶人。
這也太囂張了吧?尤其是這幕後黑手還有可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司弘元已經在心裏暗下決心:若真的是因爲想要兄弟鬩牆而做了這樣的事情,絕不輕饒!
司弘元雖然生了六個兒子,但是他的目標明確,他的皇位,只能傳給司槿修,其他人,包括司寒修,都不會有機會。
當然,司弘元知道,這六個兒子中,只有司寒修對皇位不屑一顧,其他的幾個,包括已經是太子的司槿修,都暗自裏拼命地爭取,所以司寒修密信上說司宥謙和司翊謙都有嫌疑時,司弘元一定都不意外。
司弘元覺得比起司靳明明白白地去爭那個位子,司宥謙或者司翊謙,背後的動作更可怕。
所以他早早地就給所有的兒子全部封了王,告訴他們,那個位子,他們永遠別想。
這麼多年,司宥謙和司翊謙兩個表現得非常平淡,還一個勁兒地支持靳王上位,誰能想到,他們這暗中收買江湖人士,拉攏各種勢力。
尤其是司寒修信中所說,最上等的已經滲透進了京城各大小官員家中。
司弘元表示非常喫驚。他不知道,自己這個隱藏得如此深的兒子,有沒有在自己的身邊安插眼線。於是讓許諾擬旨,讓司寒修徹查此事。
與此同時,京城的一個平民子裏。一個身穿上等絲綢的年輕男子,正將手邊的茶盅給狠狠地砸在地上,砸碎的瓷片飛濺得老遠。
“王爺息怒!屬下再去一趟蒼梧縣,看看陳十七手上還有多少,屬下全部給帶回來。”一個侍衛模樣的年輕人躬身作揖道。
被稱爲王爺的男人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帶回來後,那個陳十七也該送他上路了。”
侍衛大聲地抱拳說:“是!屬下這就去辦!”
望着侍衛轉身而去的身影,被稱爲王爺的年輕人咬牙切齒地說:“司寒修,本王要你不得好死!”
之前火神廟那邊陳十七傳來消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已經被無影打死的公孫吾身上。而且陳十七把攻擊公孫吾的人給畫了畫像的,畫中人赫然就是司寒修身邊的無影,大家一看就會認出來。
所有的女子和男人,都是從蒼梧山淵裏逃走的。山淵裏也被盡數毀盡。
如今公孫吾一死,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以陳十七爲首。陳十七本就是一個極其自負的人,自然是不堪當大任的。
所以,這一次他讓手下將最後一批的女子帶回京都後,就將火神廟連同陳十七一起給毀掉。
此時的陳十七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再閻王爺那裏掛上名了,還在眼巴巴地等着主上對自己的重用。
司寒修那邊,司翊謙和司翊謙的親筆手稿,已經到了司寒修手裏。連同兩份手稿一起的,還有一道聖旨。
聖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寫着,這件事由司寒修負責調查。
當許諾親自將聖旨交到司寒修手上時,身邊的丁筱筱不由得撇撇嘴,非常不屑。
皇位和兵權統統與司寒修無關,什麼事情困難,什麼事情交給司寒修。一如十年前,司寒修獨自摔大軍擊退其他三國一樣。
司寒修知道丁筱筱心裏不開心,於是一託着聖旨,一手牽過丁筱筱的小手,將她拉了起來。
許諾見司寒修爽快地接了聖旨,高高興興地回京覆命。他知道,無論多麼困難的事情,只要司弘元提出來,司寒修都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