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杜至禮頻繁開始接觸江湖人,司翊謙都知道,並且順妃會經常詢問,杜至禮和江湖人士之間的關係。司翊謙才知道,原來這個杜至禮是母妃的人。
難怪杜至禮會盡心盡責都幫助自己,原來是因爲杜至禮答應了順妃,一定要照顧好司翊謙。
杜至禮知道司翊謙想要那個位子,於是他開始創造機會,讓司翊謙認識好多好多的江湖人士。
這纔有了後來的郊祀,而江湖上這麼多的英雄好漢願意加入司翊謙的陣營,其實大都都是因爲看在杜至禮的面子上。
接下來幾年,杜至禮開始培訓司翊謙的替身,他不斷的培養新人,爲的就是要保證,任何時候,任何危險,都要由替身來面對。
司翊謙有時候也會奇怪,總覺得杜至禮對自己的好,好得有些過分。然後,他又一想,畢竟是教授自己的師父,對自己好也不奇怪。
整個蒼梧山淵,以及火神廟等祕密基地,都是杜至禮派人修建的。包括培養那些“瘦馬”,然後安插到京都各大小官員的身邊,以及青樓歌肆的花魁們,都是杜至禮一手負責操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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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那些送到朝廷主要官員身邊的“瘦馬”,已經開始起到作用了。因爲負責大理寺案子的大理寺卿範蜀典身邊的“瘦馬”已經傳回了消息,大理寺發生的血案,司寒修已經正式開始調查了。
此時,司翊謙沒想的自己一直以爲的舅舅,居然是母親的殺父仇人,而杜至禮這麼一個陌生人,卻選擇無條件地幫助自己。
這讓本就失落的司翊謙更加不敢相信人性。順妃對司翊謙說:“就讓他們一家人,在大牢裏度過吧!也算是母妃替你外祖父間接報仇了。”
司翊謙卻搖搖頭:“不能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一家人。若不是他們一家人的自私自利,非要拆散母妃和你的未婚夫婿,又怎麼會有後來的這麼多事呢?”
順妃看了一眼一直躬身站着的杜至禮,欲言又止。杜至禮輕輕地搖搖頭,朝順妃表示不要說。
面對順妃的欲言又止,司翊謙忍不住問道:“母妃,您和先生之間有祕密嗎?”
順妃頓時語塞,杜至禮也低下頭不再說話。司翊謙看着他們兩個用眼神交流,看起來頗有默契,感覺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祕密。
順妃朝杜至禮揮揮手說:“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回頭再叫你。”
杜至禮連忙躬身退了出去。司翊謙也沒有多說,直接說了聲也退了下去。
望着兩個人遠去的背影,順妃忍不住悲從中來,眼淚止不住地流着……
出了順妃院子裏的司翊謙,並沒有叫住杜至禮,而是悶悶不樂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覺得,母妃的殺父之仇,一定要親手去報。哪怕顧軒北已經被打入了大牢,也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思前想後的司翊謙覺得,要報仇,必須要找杜至禮幫忙。畢竟自己手邊已經沒有了人手,而杜至禮可以聯繫到那些江湖人。
想到這裏,司翊謙站起身,去到杜至禮的院子裏找他,不想他院子裏打掃的丫頭說:“杜先生去了西苑。”
西苑就是目前順妃所居住的房子,司翊謙不禁納悶:這杜至禮不是剛從西苑回來嗎,怎麼又去了西苑呢?
難道母妃又要找他辦什麼事情?於是信步朝着西苑走去。
到了門口才發現,自己今天才安排給母妃的的兩個丫鬟,都被母妃打發出來了。兩個丫鬟見到司翊謙,剛想行禮,司翊謙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並揮手讓兩個丫鬟退了下去。
然後自己走進了內院,剛到西苑的內院,就聽到了順妃嗚嗚的哭聲。
杜至禮正輕聲安慰着:“好了,現在已經不用再回那個冰冷的牢籠了。”
順妃的聲音:“至禮,這麼多年,我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
杜至禮搖搖頭,將顧瑩嵐抱進了懷裏,緊緊地摟着,這種失而復得的心境,沒有人能夠感受。
“嵐兒,是我對不起你。當年若不是我有事外出,怎麼也不會讓顧軒北得逞。”杜至禮內疚地說。
外面的司翊謙頓時聽明白了,原來杜至禮就是母妃口中的那個未婚夫。
難怪這麼多年,他對自己視如己出。對自己悉心教導,想來應該是母妃拜託他的。
“不,至禮,是我的錯。當初顧軒北舉辦顧家家宴時,我應該聽你的話,不去參加。可惜,我當時年輕氣盛,覺得一定要在顧家家族宴上,給我們這個分支露露臉。”顧瑩嵐哭着說。
“開始我萬萬沒有想到,原來這一切都是顧軒北設下的圈套。”
杜至禮替她拭去眼淚,不忍心她自責。
“不,不是你的錯,都是顧軒北這個陰險間詐的小人。若不是顧軒北,我們兩個早就成親了。可能早就兒孫滿堂了。”杜至禮嘆息着。
顧瑩嵐推開杜至禮的擁抱,握着他的雙手,非常認真地對杜至禮說:“至禮,這麼多年,我始終藏着這個祕密。今天,我要把這個祕密告訴你。”
杜至禮反握着她的手,點點頭:“你說,我聽着!”
“翊兒,是我們的孩子。皇帝根本就沒有碰過我。我是懷了你的孩子,迫不得已,才故意設計了皇帝,讓他誤以爲寵幸了我,這樣我纔可以名正言順地生下翊兒。”
杜至禮被顧瑩嵐的話驚得“噔噔蹬”一連後退幾步,才堪堪地穩住了腳步。
門外的司翊謙也目瞪口呆。自己竟然不是皇帝司弘元的兒子?
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
顧瑩嵐朝杜至禮再次點點頭,堅定地說:“所以,你纔是翊兒的父親,他是我們兩個的兒子,所以我纔會讓你盡心盡力地教授翊兒學文習武。”
門外的司翊謙再也聽不下去了,他猛地推開房門,看到司翊謙站再自己的面前,杜至禮此時的心境已經完全發生了變化。
“你……是我的兒子?你是我杜至禮的兒子!”杜至禮顫抖着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