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筱筱微笑着點點頭,在心裏說:“真傻!只不過是試探地順着你的話接下去而已,你就一臉被本王妃猜中的表情,還要問嗎?你以爲本王妃和你一樣傻嗎?”
雪無痕此時對丁筱筱無疑是崇拜的,所以她覺得丁筱筱知道程錦銘的事也就不足爲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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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遠藏在旁邊生怕丁筱筱受到傷害的司寒修,也直接被丁筱筱的話給驚呆了。
這麼說,程錦銘是真的還活着?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非常內疚、自責。每次面對程錦哲時就會想到他的大哥,所以每次程錦哲在他面前做什麼,他都能夠忍受着,從來不去責備程錦哲。
這件事是司寒修這麼多年來的一直放不下的,深藏在心底的一件事。哪怕和丁筱筱成了親,這件事依然是他心底不能碰觸的。
如今聽丁筱筱說了程錦銘還活着後,連司寒修自己都不知道,他眼裏的淚水,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雪無痕見丁筱筱一點驚奇都沒有,於是說:“其他那天程錦銘並沒有摔到崖底。一棵大樹枝丫正好托住了他。他被摔得暈了過去,掉到了一處凸出來的大石頭上,撞到了後腦勺,把所有的一切都忘了。”
丁筱筱瞭然,這麼些年,若是程錦銘一直活着,若不是因爲失憶的話,相信他早已經回來了。
所以,不用猜都能夠知道。這和現代某些電視劇裏的故事情節差不多。男主角受傷失去記憶,然後被女主角所救,然後兩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電視劇都是這麼發展的。
雪無痕卻搖搖頭,嘆了口氣。之前程錦銘沒有失憶,確實是愛着自己的,可惜程錦銘失憶了。
從雪無痕將他救下,帶回烏山後,程錦銘對雪無痕就再也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愫了。哪怕雪無痕一直一直在給他暗示,程錦銘也從來都不迴應她的感情。
這也是雪無痕這一次來京城的目的,她想幫助程錦銘恢復記憶。因爲只有恢復了記憶,程錦銘纔是喜歡自己,愛着自己的。
師父烏山太姥也勸過雪無痕。雪無痕想到程錦銘墜崖前衝司寒修喊的那句話,明白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心,所以她纔會不管不顧地把程錦銘帶回了烏山。
丁筱筱從雪無痕臉上的表情變化,看到了她內心的掙扎。這個雪無痕應該也是喜歡程錦銘的吧?
丁筱筱非常認真地說:“既然你現在已經是本王妃的人,那麼本王妃問你,你來京城的目的是什麼?”
雪無痕頹然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來京城的目的,就是想找到程錦銘的家人,幫助他恢復記憶。”
丁筱筱其實在心裏也猜到了八九分,不過還有一事她弄不明白,爲什麼雪無痕會和杜至禮有聯繫的。
“你認識杜至禮?是他邀請你來京城的?”丁筱筱問。
雪無痕點點頭:“確實是杜至禮邀請我來京城的。其實早在幾個月前,杜至禮就已經邀請我一次,當時不想來京都,所以就沒有答應。”
“這一次因爲杜至禮的再次邀約,讓我想到了程錦銘的家人就在京都,所以才答應了杜至禮來京城的。”
雪無痕也不隱瞞,既然答應歸順與丁筱筱,那麼自己自然就是丁筱筱的人,至於杜至禮,自己只是之前參加了一屆郊祀,是杜至禮接待的,有過數面之緣,算是熟識的人而已。
只是來到京城後,杜至禮說想請大家幫個小忙,說寒王抓了他表妹的家人,所以想用寒王妃來和寒王做個交換,並不是要傷害寒王妃,只是爲了救人,纔出此下策。
而雪無痕之前因爲和司寒修的打鬥並沒有分出勝負,所以一聽要抓寒王妃來做交換,雪無痕自然自告奮勇地來打這個前站。
她想看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司寒修的身手如何?自己綁了他的王妃,他會有何反應?
雪無痕沒想到,不用司寒修出面,丁筱筱一個人就將自己給收服了。還把自己輸給丁筱筱,成爲了丁筱筱的手下。
丁筱筱朝遠處招招手,司寒修從遠處的樹後走了出來。
雪無痕更加無語。若是他們夫妻兩個出手,自己恐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司寒修走過來的第一句話就問:“程錦銘在哪裏?”丁筱筱也看向雪無痕,眼神裏滿是詢問。
雪無痕說:“既然這次就是爲他而來,自然是將他一起帶回來了。”
司寒修強忍着心裏的忐忑,有些失態地抓住丁筱筱的手,心裏的激動可想而知。丁筱筱反握住他的手,安慰道:“我們這就回去看程錦銘。”
雪無痕點點頭,帶着丁筱筱和司寒修去了她下榻的客棧。
到了雪無痕下榻的客棧,司寒修陡然升起了一種近鄉情怯的心情,怯怯地挪不開步伐。他到現在都不太敢相信,這麼多年,程錦銘一直還活着。
丁筱筱堅定地握住司寒修的手,跟着雪無痕,朝客棧的二樓上走去。店夥計看到雪無痕,連忙朝她躬身說:“客官,您回來了?”
雪無痕點點頭,問道:“我哥哥今天怎麼樣?”
店夥計連忙說:“還好!飯菜送去都吃了。”
雪無痕點點頭,再次衝腰間掏出一塊銀角子,扔給店夥計,說了聲:“辛苦了!”
夥計眼疾手快地抓住銀角子,眉開眼笑地說:“小的不辛苦,小的應該的做的!”
三人上到二樓,雪無痕來到一間朝陽靠街邊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推開門,朝丁筱筱和司寒修說:“進來吧,他就在房間裏。”
司寒修搶先朝房間裏邁去,看到一個男人的身影,正沐浴在陽光裏,面對着門口,背對着陽光坐在那裏。
一看到雪無痕,程錦銘柔聲地問:“回來啦?”
雪無痕點點頭,指着司寒修程錦銘:“這個人,你還認識嗎?”
程錦銘看着迎着陽光的司寒修,你金色的陽光籠罩在他的身上,猶如覆蓋了一層金色,像碎金屑似的灑在他身上,像是注入了明亮的色彩,讓程錦銘原本蒼涼的心變得有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