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庫房,丁筱筱就吩咐兩個人,儘快把二十年前的卷宗統統找出來,放到一邊。
司寒修頓時明白了丁筱筱的目的。於是只管將二十年前的所有檔案卷宗統統找出來。縱使如此,三個人也整整找了一整天,纔將二十年前的所有檔案全部找了出來。
無影本想着,王妃娘娘來了,能夠更快地解決這件事的,可是沒想到王妃娘娘來了,就只是多加了一個人幫忙尋找而已。好像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司寒修看看天色不早了,於是招呼無影回去。丁筱筱朝司寒修點點頭,司寒修徑自走在最前面,丁筱筱落在最後。
然後她就默不作聲地悄悄將面前幾大堆的卷宗直接搬到了研究所。
當夜,寒王府後院,燈火通明。無影更是差點驚得掉了下巴。明明自己是和王爺王妃一起回府的,這滿院子的卷宗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王爺事先讓人將這所有的卷宗統統偷偷帶回了王府?
此時寒王府裏的整個護衛軍全部出動了,足足有五百多人。再加上府裏所有的下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人,這下人手自然是夠了。
所有人都在加班加點地抓緊時間查閱卷宗。只要在戶籍裏面發現叫如素這個名字的,統統剔出來,另外放置。
終於在上午八點多鐘左右,全部挑了出來。沒想到啊光是京城一個地方,叫如素名字的就多達八百七十三名。也不管男女,先挑出來再說。
雖然還有八百多人需要調查,但是卻總好過從一大堆卷宗裏大海撈針要輕鬆許多。
司寒修讓所有人都下去休息,無影本來不想離開,但司寒修非常嚴肅地說:“你下去好好休息,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你必須要保證自己充分休息妥當。”
無影點點頭,隨着衆人離開了。丁筱筱再次將一院子的卷宗收回研究所,頓時整個院子就空曠了。
司寒修帶着丁筱筱,再次去到戶部庫房,將那些沒有記載如素名字的卷宗統統放回原處,但是那八百多冊記載瞭如素名字的卷宗,丁筱筱直接留在了研究所裏。
回到寒王府的丁筱筱,讓毒二孃叫來轅小天,然後按照八百多個記載的戶籍,謄抄了一部分後,發給了轅小天。
讓他安排陶字輩的統統出去,按照名單逐一走訪調查。
很快轅小天佈置的任務就有人反饋了回來:有些因爲年事已高,早已作古;有些因爲貧困遠走他鄉的;還有的二十年前還是個孩子,如今早已嫁作他人婦,遠離京都。
轅小天及時將這些信息稟告給了丁筱筱,丁筱筱沉銀片刻,於是畫了重點,二十年前那個如素應該二十五到四十歲之間,那麼就把主要的經歷放在這個年齡段。
轅小天回去後,立刻按照丁筱筱劃分的年齡段進行了部署,讓大家按照這個部署下去摸查。
很快,排除掉那些不符合條件的,最後剩下一百七十九個叫如素的。
於是無影等人以及轅小天他們,重點摸查這一百多個名叫如素的。
這一百多個人中,還真的讓無影查到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朝着的一個大人相交甚密。巧的是,這個與如素私交甚密的官員正是太子少保蘇啓。
丁筱筱不解地看着前來稟報的無影。這麼說的話,司槿修是被蘇啓下的毒?好像仔細一推敲的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無影見丁筱筱疑惑地看向自己,於是就把自己經過排查瞭解到的,說與丁筱筱聽了。
二十多年前,京都繁華的大街上,一羣紈絝子弟,正拽着一個身穿孝服的年輕女子。女子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得倒是硃脣皓齒,我見優伶的清純模樣。
再加上剛剛喪父,一身得體的孝衣,更是襯得整個人猶如一朵白牡丹般優雅端莊。
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裏噙滿了淚水,那似哭非哭的表情,讓在場的每一個男人的心都跳到了她的身上。
眼見得女子就快要被那幾個紈絝弟子給拽走了,正好蘇啓打這裏經過,聽到女子哭泣求救的聲音,連忙衝了上前,三下五除二,直接將幾個紈絝子弟給打倒,蘇啓這纔將女子扶起,並給了她二十兩銀子,讓她買口棺材,將她的父親給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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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連忙跪地謝恩,說自己叫如素,請恩人留下尊姓大名,等自己將父親下葬後,到時候自己就去恩人家裏,做牛做馬地賜婚恩人。
二十幾年前的蘇啓,應該也是一表人才的。況且他又是太子殿下面前的紅人。
自然深深吸引了賣身葬父的如素。果然,在如素父親被下葬後,如素就找到了蘇啓的府上。而此時的蘇啓在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喝着悶酒,因爲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她的親孃送進了宮裏,心裏一直惦記着仲敏兒,放不下她,所以遲遲沒有想過要成親。
而管家見如素找上門後,就徑自領着她來到了蘇啓的房間裏。
如素一看蘇啓這個模樣,就知道他是在借酒澆愁。於是體貼地上前勸他,沒想到卻被蘇啓反手揮去一掌,直接將如素打暈在地上。
醉眼惺忪的蘇啓將倒在地上的如素當成了已經嫁入宮裏的仲敏兒,和如素成其一夜之歡。
次日,如素醒來後不哭不鬧,讓蘇啓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
於是,如素就在蘇啓身邊做了侍女,白天伺候他的飲食起居,晚上就成爲他的通房丫鬟。不要說大家也能猜得到,這個如素,就是蘇啓的人。
就這麼過了一年,直到如素懷上了蘇啓的孩子,就是那個蘇寶兒,爲了給蘇寶兒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蘇啓這才娶了如素爲妻。
只不過,娶如素時,蘇啓怕人們議論蘇寶時瞧不起如素的身世,於是給如素重新改立一個比較好聽的名字:馨竹。
這麼說,這個如素還是比較幸運的。畢竟以蘇啓的官階,根本沒有必要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爲妻。而且她還只是一個丫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