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辦公桌上的手機振動了。
沈景離還在埋頭苦幹,這幾天公司比之前更忙。
他都沒有時間回沈家或者去找沐清清。
聽到手機響了,他捏了捏了眼角,以爲又是什麼重要的事呢。
結果剛一拿過來手機,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大大的兩個字——清清。
他原本煩躁的神情有了一點柔色,他自己都沒有發現。
立馬,將接通了電話。
“喂~”電話那頭響起了迷迷糊糊的聲音,聽起來不想是平常的那清冷的聲音,倒是有一種可愛的感覺。
聽到沐清清的聲音,沈景離不自覺嘴角勾起,連眉眼都帶上了笑容。
好像之前的疲憊不堪都一掃而空。
看來是這幾天沒有去找這小丫頭,小丫頭想他了。
一眼就知道苦逼的沈大總裁現在心情很好。
沈景離剛要開口,卻不想他接下來聽到的一句話,瞬間將他從雲端打到了地下。
“羽言啊,你現在幹什麼,有沒有嗝~好好聽我的話?你嗝~可不要偷偷跑了,我會時刻查崗的,聽到了沒有?”
沐清清醉洶洶的聲音響起,還時不時的打幾個嗝。
雖然是訓誡的話,但由於她實在醉的神志不清,竟然還有點奶兇奶兇的感覺。
聽着沐清清竟然叫的是別的男人的名字,沈景離剛剛還不錯的心情,一下子就跌倒了谷底。
他的臉色有些黑,眉頭緊緊皺着。
還真是一秒天堂,一秒地獄啊。
“哎?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嫌我煩了?”沐清清微微皺着俏眉,嘴巴微微嘟起,奶兇奶兇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沈景離的耳朵裏。
他的臉色已經很黑了,臉上好像佈滿了冰霜。
他在極力忍耐着。
這個羽言是誰!
這哪個王八犢子想要撬他的牆角?
他要林風去查一下,一定要將這個王八犢子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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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誰都不能撬他的牆角!
他聽出了沐清清喝醉了,但她喝醉還竟然將他當做了別的男人!
沈景離緊緊的捏着手,眼裏的妒火都快要漫出來了。
“你爲什麼不理我!”沐清清感覺有點委屈,現在連她的徒弟也這麼對她!
竟然不聽她這個師父說的話!
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罰罰這個不聽話的徒弟!
要是再不聽話,她就將這個徒弟逐出師門!
此刻在專心研究醫書的柴羽言,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還以爲是晚上有點涼了。
要是他知道,他竟然給別人背鍋了,嗯,他或許會痛罵一頓那個要他背鍋的男人。
他一心尊師命,一心研究醫術的小柴可憐啊。
聽說沐清清竟然還朝着那個王八犢子撒嬌,沈景離更是忍不住了。
他要爆發了。
“你看清楚,我是誰!”沈景離一字一句的從嘴裏蹦出來,咬牙切齒,眼裏的怒火快要將文件都要燒了。
沐清清聽到這句話,拿起耳邊的手機看了看,眼神迷離,又打了一個嗝。
“怎麼了?你竟然還敢兇我!柴羽言!”她突然反應了過來。
這狗徒弟膽子大了,竟然還要兇師父!
那下一步是不是要滅師了!
柴羽言表示,他冤枉啊!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沈景離似乎被氣的狠了,他感覺腦門有些眩暈。
不行!
他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小丫頭!
才短短几天!竟然就又找來別的狗子了,那他算什麼!
啊呸!
他纔不是狗子呢!
他是正宮!
啊呸!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柴羽言,他記住了!
遠在山上的柴羽言不禁又打了一個寒顫,怎麼有種被狼盯上的感覺?
他突然有些瑟瑟發抖,警惕的看了一眼周圍。
算了算了,今晚就不繼續了,還是早點睡吧。
被窩裏有安全感。
沈氏集團裏,沈景離冷着臉,從辦公室裏衝了出來。
讓辦公室外的一羣祕書和林風都有些慌的躲到了一邊。
“林特助,這老闆怎麼了?”一旁的祕書震驚的看着沈景離走過的地方,都帶起了一陣風,詢問一旁稍顯鎮定的林風。
“老闆的事不要過問,快去幹活。”林風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他也有點好奇啊,老闆什麼時候這麼衝動過?
難道是因爲沐小姐?
他摸着下巴點了點頭,嗯,有可能。
在酒店的沐清清一臉懵懂的看着已經掛斷的電話。
氣的她將手機丟到了一邊。
“這狗徒弟!一點也不知道尊師重道的!”
倪採樂搖搖晃晃的坐到了沐清清的旁邊:“不生氣,不生氣,來我們繼續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好,喝!”沐清清眼前都出現重影了。
她伸出手向桌子上的酒杯拿去,卻將手直直的從酒杯旁邊伸了過去。
又伸了好幾次,都沒有碰到酒杯。
“哼!這酒杯跟我作對!”沐清清撅着嘴,想要雙手抱胳膊,但她已經醉的骨頭都軟了,竟然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做不了了。
“來來來,我來給你端。”倪採樂傻笑着,將手伸向了酒杯,卻不小心將酒杯打翻了。
杯中的就都盡數倒在了白色的地毯上。
還有一些酒倒在了沐清清身上。
“啊我身上溼了,我要去洗澡,洗澡澡。”沐清清微微眯着眼看着身上的酒漬。
“那我來扶你。”倪採樂搖搖晃晃的起身,想要扶沐清清。
卻不想兩人都已經暈的站不住了。
“撲通”一聲。
兩人又倒在了地上,一個壓着一個。
那會喝的酒已經上頭了,她感覺整個房間都好像在旋轉。
“你怎麼在動啊?你別動了,我頭暈。”沐清清抓着倪採樂,想要她要動,手軟綿綿的,也沒有力氣。
“我沒動啊,走我們去洗澡。”
兩人站不起來,就直接往前爬。
兩人爬向了不同的方向,暈的連路都找不到了。
燈紅酒綠的外面,沈景離開着車,快要將油門踩進郵箱了。
他一路加速到了希岸酒店,直奔沐清清的房間。
滴——
他打開了房門。
屋內一片狼藉。
他皺着眉頭在客廳找沐清清,他要好好懲罰一下這小丫頭!
突然,他看到了白色地毯上的深紅色酒漬!
他的腦中的一根線像瞬間斷了一樣。
身體猛的一震。
血!
一灘的血!
她受傷了?
此刻他眼裏滿是焦急,哪裏還顧得上細看,急忙就到處尋找沐清清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