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年輕人接過潘雨鳳遞過來的書信,並沒有邀請潘雨鳳進谷,而是讓她繼續在谷外等着。
“藥王還在閉關,你過一個月再來吧!”
“這……”潘雨鳳知道自己不能回去,一回去就前功盡棄了。於是她連忙拉着說話的那個年輕人的袖子,懇求道:“求求你,讓小婦人去谷裏等吧,小婦人出門一趟不容易。所有喫用,小婦人都會給銀子的,絕對不白喫。”
那個年輕人看了看潘雨鳳,感覺她說得比較真誠,於是點頭答應了她。
就這樣,潘雨鳳和車伕兩個人跟着進了藥王谷。
只可惜,潘雨鳳進了藥王谷已經快半個月了,藥王還沒有出關。無奈,潘雨鳳知道明王等不得,只得天天去藥王閉關的山谷去等。
就這樣,一直等了二十五六天,終於聽到山谷裏有了動靜。藥王的弟子們早早就候在山谷口,準備迎接藥王。潘雨鳳也悄悄地跟在一衆人後。
待得鬚髮花白的藥王一露面,潘雨鳳就急急忙忙跑了上前,一下子跪倒在藥王面前。
“藥王大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婿吧!”
藥王剛剛出關,纔想着與那些小輩們暢談一番,冷不丁被跑出來的一個女人給擋住了,當下就轉頭,疑惑地看向身邊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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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弟子連忙解釋道:“回師尊,這位是來自東瀾國,拿着靜塵大師的手札來的。求您老人家救她的女婿,東瀾的明王殿下。”
本來還有些怒氣的藥王,一聽說是靜塵大師介紹來的,頓時就和顏悅色了好多。
朝潘雨鳳說:“你先起來吧,老夫剛剛出關,谷中事務還要待老夫瞭解一下,稍作打算,再與你前去。”
見藥王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潘雨鳳連忙感激地給藥王磕一個響頭,這才起身在一旁站定。
一幫弟子們簇擁着藥王,回去更衣。閉關兩年多,不知道藥王在山裏是如何生存的,反正身上的衣服還是當初穿的衣服。
終於,在潘雨鳳日日期盼之下,藥王終於安頓好藥王谷裏的一切,跟隨着潘雨鳳出發了。
明王府。
隨着時間一天天逝去,劉秋紅的耐心終於用完了。她對着太醫院院判破口大罵:“那這個沒用的蠢材,連明王的病都治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做院判?”
徐院判不置可否地搖搖頭,默默收拾起手邊的醫藥箱。也不和劉秋紅計較。
劉秋紅還是越想越氣:“你們這羣廢物,拿着皇家的俸祿,卻什麼都做不了。當初皇帝那麼嚴重的病,都能治好,爲什麼到了明王這裏就不行了?”
徐院判也不搭理她,當初皇上的病,可不是太醫院的太醫治好的,想要知道是誰治好了皇帝,你是皇家媳婦,難道還能找不到那個醫者?
還有太子的病,也是莫名其妙就治好了,不得不說,太醫院還真的就沒有能力治好他們。
想到這裏,徐院判嘆息一聲:“王妃娘娘,當初太子的病也是拖了這麼多年,才一下子就被醫治痊癒的,娘娘不妨去太子府走動走動,打聽一下,是哪位高人出手診治的。”
劉秋紅一聽徐院判這麼說,頓時也恍然大悟。當初皇帝都快要駕崩了,都能治好,你們明王的病一定也可以醫治。
於是,劉秋紅急急忙忙套上馬車,朝宮裏趕去。誰知道在宮門口卻被攔住了。守門的只對劉秋紅說:無召不得入宮!
無奈,劉秋紅與之辯論卻絲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之前還可以說是進宮給貴妃娘娘請安,如今貴妃仲敏兒早已經在閻王爺那邊了,劉秋紅也找不到任何藉口。無奈只能返回明王府。心裏暗暗感嘆:真的是牆倒衆人推呀!當初仲敏兒還在世時,劉秋紅進宮從來都沒有人阻攔的。
看着司明軒那日漸消瘦,而變得蒼白毫無血色的臉龐。劉秋紅第一次無助地哭了。
尚有意識的司明軒,聽到耳邊劉秋紅的哭泣聲,忍不住地嘆息着。
劉秋紅聽到司明軒的嘆息聲,馬上止住了眼淚,反握着司明軒的手,輕輕地喊了一聲:“王爺,您醒了?妾身吵到您了。”
司明軒現在連想搖頭都做不到了,只見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說:“是……本王……拖累……你……了……”
劉秋紅拼命地搖頭,哭着說:“王爺您放心,妾身一定會治好您的。”
司明軒再次眨眨眼。他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只要再對付了司寒修,司槿修根本不足爲慮,所以,只要讓他們兄弟兩個反目成仇了,自己的目的就達到了。
只可惜,自己還沒有看到他們兄弟兩個鬧掰,自己就莫名其妙地病倒了。
司明軒有一種預感,自己的這個病來得有些蹊蹺,說不定就是有人在背後使了手段的。
至於是誰?司明軒一時半會兒還沒有猜到。不過從自己身病的病情來看,應該是被人下毒了。
說起下毒,司明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寒王妃丁筱筱。因爲丁筱筱身邊是聞名江湖的“毒二孃”。
這要是毒二孃的話,自然就是丁筱筱主使的。
司明軒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劉秋紅,讓她不要打草驚蛇,要不動聲色地暗中調查。
劉秋紅哭泣着點點頭,表示回頭就安排人去暗查。
說了這些話後,司明軒已經顯得非常疲憊了,劉秋紅看着他喫力的模樣,拉着他的手安慰他:“王爺,您放心,妾身一定會找最好的大夫來給你醫治。”
劉秋紅想了想,又說道:“妾身已經讓潘姨娘去了藥王谷,據潘姨娘傳回來的消息說,她已經請了藥王回來,並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您再等些時日,藥王肯定能治好您的。”
司明軒聽到藥王來了,頓時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心裏原本頹廢的思想又陡然升起了希望。藥王可是四國爭相巴結的對象,若是藥王肯出手,那自己的病自然就無需擔憂了。
放下心來的司明軒,頓時有了更加強烈的求生欲望。看着司明軒安心地閉上眼睛,劉秋紅這才站起身,將他的被角掖好,然後才緩緩地走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