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
“來了。”
屋裏頭的葉花聽見王莽的聲音,立馬放下手上的抹布,着急忙慌的過來開門。
饒是如此,色迷心竅的王莽還是嫌慢,他踹葉花一腳,罵罵咧咧道:“臭婆娘,墨跡什麼?”
葉花不敢躲,硬生生接下這一腳,她揉着腰間,垂眸遮掩住眼底的恨意,關上門,跟上去。
進屋後,看到躺在牀上女子的面容,葉花這才驚覺,剛王莽扛進來的女子居然是慕喻,她眼底閃過一抹暢快。
原來你也有今天?
那日若非謝妍和慕喻多管閒事,她早就趁亂跑了,迫於流言壓力,葉軍定然鬆口娶她回家。
她何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
自那日之後,村民每每碰見她,都說她缺男人、恨嫁、上趕着倒貼,而且她媽,居然不經過她允許,就答應了葉軍的退婚。
對此,葉花字那是一萬個不認的。
她們已經分家了,這樁婚事她不同意,誰也別想退。
面對葉花的胡攪蠻纏,已經徹底對女兒失望的楊春平,心口還是疼了疼。
楊春平深知葉花這個女兒已經徹底廢了,爲了避免她在歪路上越走越遠,也爲了避免她禍害其他人,一向對葉花縱容的楊春平終於硬氣了一回。
以一句,這樁婚事,當初是我和你爹給你定下的,現在我和你爹同樣有權利把這樁婚事退了,徹底堵住葉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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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花自是不服,但是大隊長他們串通一氣,不顧她的反對,愣是把婚事退了。
沒了婚事約束,葉花嘔了個半死。
但想到以後的首富夫人,她還是不死心,打聽出葉軍分家後的住處,三番五次製造偶遇,想法設法賴上葉軍,奈何葉軍就跟個滑不溜秋的泥鰍見招拆招,葉花愣是沒佔到便宜,更別提坐實勾搭之名,逼迫葉軍不得不娶她。
不等葉花再想新招,她就被王莽安排蹲守在葉家村的小弟注意上,然後被帶到王莽面前,狠狠的打了一頓,教訓她不聽話。
有了王莽盯着,葉花老實了,再不敢去大張旗鼓找葉軍,只能耐着性子把王莽伺候好,以待日後謀劃。
不曾想時機來的這麼快,周翠花出手了,又碰巧被王莽派去盯梢的人撞了個正着。
於是,她便給王莽出了條毒計。
這一次有她幫忙,還有劉強裏應外合,葉漾必死。
至於慕喻?
葉花本以爲事情落定後,王莽纔會把慕喻抓來,卻不曾想王莽這麼猴急,動作這麼快。
想到她經歷過的,以後也會落到慕喻身上,葉花得意的笑了。
她冷冷掃了眼牀上昏迷不醒的慕喻,從抽屜拿出玩具,遞給解褲腰帶的王莽。
“恭喜王哥,得償所願。”
王莽接過皮鞭,把葉花推開:“滾出去,別妨礙老子辦事。”
有了王莽發話,本想看慕喻慘樣的葉花,不得不退出屋子來到院中。
然剛到院中,葉花就聽見門口的大黃叫個不停,她身子下意識一抖,看向屋內,見王莽還沒發怒,趕忙上前,呵斥大黃閉嘴。
可大黃異常反常,停頓一下,又立刻狂吠起來,生怕叫聲把王莽惹怒的葉花沒得辦法直接一鏟子悶暈大黃。
她纔剛鬆一口氣,就隱約聽見門外有動靜,聽腳步聲,好像人還不少。
這不會是被公安發現了?
葉花暗道一聲不好,趕忙從後院的狗洞溜出去了。
她剛走,一路跟來的公安就破門而入,衝進屋子,把正準備行兇的王莽逮住,成功救下慕喻。
“放開老子。”王莽劇烈掙扎:“知道老子是誰嗎?就敢抓老子?”
“閉嘴,老實點!”押住王莽的小公安呵斥道。
“老子公安局可是有靠山,識相的趕快把老子放了。”
“你就是天王老子,敢犯罪,我照抓不誤。”
王莽剛想罵兩句,卻聽身邊的小公安齊齊喊了聲:“局長”。
罵人的話及時打住,王莽眼眸閃了閃,人也老實起來。
“局長,搜查完畢,確實是案發現場。”
王武點頭:“把證據裝好,帶走。”
一行人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無人瞧見,在他們走後,一個女子從角落裏走出。
她似被嚇到,神情有些發愣,但很快她就着急忙慌的跑了。
醫院。
“滾開!”
慕喻從噩夢中醒來,她先是打量一下衣服,見是完整的鬆了一口氣。
“醒了?”
“王叔叔?”
“讓你們受苦了。”王武面容愧疚,若不是爲了抓人抓髒,或許慕喻和葉家堂弟不用受傷。
幾天前,孫有理兄妹報案,王武這才發現劉強暗中搞了這麼多事,縱容親戚迫害婦女,並以權壓逼被害人消聲。
按理來說,這隨便一樁只要證據充足都能把王莽定罪,順便牽帶出劉強,一網打盡。
但偏劉強是個謹慎的,沒留下半分證據,甚至把王莽所犯罪事,用錢給粉飾的乾乾淨淨。
無奈,案件沒有進展的他們只能暗中盯梢,抓現髒,沒曾想慕喻突然來了,還被膽大包天的王莽在公安局門口擄走。
爲了計劃,他們不得不任由王莽將人帶走。
慕喻並不知道內情,還以爲有人在她被擄走後偷偷報案了,王武帶人及時趕到,救下她。
“王叔叔,您客氣了,是我應該感激您救了我們,不然……”
王武聽完神情越發愧疚了,可若讓他再選一次,他還是會這麼做。
職責所在,他不能放罪犯逍遙法外。
他嘴巴張開剛想跟慕喻解釋清楚,就被慕喻的話打斷。
“王叔叔,那葉堂弟呢?他怎麼樣?”想起吐血昏迷葉堂弟,慕喻語氣難掩急切:“
“他沒事,在隔壁躺着呢。”
慕喻鬆了一口氣,又道:“王叔叔,葉漾他?”
“案件正在審理中,暫時不會有事,你放心。”
放心,人一天不放出來,怎麼放心?
沒等慕喻再問兩句,就聽王武將事件原委告知,她愣住,眸色複雜,久久不語。
職責所在,慕喻理解,可理解是理解,萬一中途有個叉子,她怎麼辦?豈不毀了?
而且,之前她的絕望、無助,誰懂?
慕喻不能違心的說毫不計較,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