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千見自己正在以這種極其難堪的姿勢在軟塌上躺着,氣惱的看向肆豫景狂。
“你這是做什麼”
話裏面不自覺的帶了一絲殺意,就連披散下來的幾縷秀髮在溫暖的陽光映襯下也顯得冷漠。
落千嵐冷冷看向肆豫景狂,她可以跟着他鬧,可是這不代表她自己的私人權利問題也沒有了。
“呵呵,既然千嵐不願意給本王扇扇子,那麼本王也已經說了,讓千嵐和本王在軟塌上睡一覺,也算是抵諾。”
肆豫景狂眯着眼,如果不是他此刻的臉太過平淡,一定會有人大喊一聲:“賊喊捉賊”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決定了那件事情過後,他就想這麼對待落千嵐,這麼對待她,似乎,似乎只是爲了讓她愛上他罷了
“未免高看了千嵐,千嵐實在是受之有愧,您身子裏面的毒,還是請您另請高明吧”
落千嵐起身,毫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你忘了嗎我們之間的交易。”
肆豫景狂提醒道,只是他的眼裏帶上了一絲興味,他很好奇自己猜測的對不對。
過了一會兒,落千嵐緩緩說了幾句話,肆豫景狂的眼裏閃過笑意,事實果然同他想的一樣。
只聽落千嵐說道:“肆王殿下說錯了,你我之間沒有什麼交易,何來的交易
你不妨想想,你我之間,可是小女子爲你施針過一次,而你什麼也沒有替小女子做過,這麼算來,其實還是小女子我喫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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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的焚影咋舌,嘖嘖,瞧瞧,和他家爺走的近的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算盤打的真的不是一般的響。
原先竟然就計算好了,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纔不對他家主子提出來什麼要求之類的。
感情原先就計算好了。
不過,更令他咋舌的還在後頭。
落千嵐淡淡掃了一眼肆豫景狂,繼續說道:
“我想我在之前就已經和你說過了,你這毒,解不了便是一生一世都是痛苦萬分。
而且,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人可以解開這個毒。
除了我
也只有我
才能夠解開這個毒。”
落千嵐的話裏其實還帶了一絲自豪感,她家師傅都解不開的毒讓她給解開了,她還是有些小小的高興的。
不過,肆豫景狂卻故作不解,皺緊眉頭的問道:“所以呢”
落千嵐一時氣結,這個難道還聽不明白
“這就是說,您老人家的這個毒,除了我天下除了我沒有人能解開,您離開我不行,然而,我卻可以隨時隨地離開你。
因爲我離開你,我照樣能夠活下去,然而,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離開了我會不會活下去”
落千嵐笑眯眯的問道,只是,她那話裏怎麼聽怎麼有一種冷嗖嗖的味道。
焚影心裏宛如做過山車似的。
天啊,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家主子可真有能耐,居然能夠看得上這種女人,真是可佩可佩啊
也只有像主子這麼高智商的人才配的上像落小姐這麼聰明睿智的女人。
“呵呵,小丫頭,如意算
盤打的可真是不錯。”
肆豫景狂讚歎道,當然,他的心裏也真的是在暗暗讚歎。
這麼小小的年紀,居然就有此謀略,當真是不容易,如果她是一個男兒身,想必也能將朝堂之上攪的個天翻地覆。
到那時候,他要做的,可就不是一般的簡單了
不過,肆豫景狂微微皺起眉頭的這一類同學,她容易導致那種肥坡似的那個路。
還是不要走了,還有,如果她是男兒身,他也是男人,這關係,有點不太好聽啊。
肆豫景狂第一次,大腦因爲想一個人想到混亂的。
“怎麼,你還沒有聽明白”
落千嵐見肆豫景狂似乎在發呆,以爲他沒有聽懂。
“怎麼會”
肆豫景狂慵懶的向軟塌上面一靠,端的是淡定二字。
“好了,肆王殿下,小女子言盡於此,你既然不肯尊重小女子,小女子也無須再給你解毒了。”
落千嵐硬邦邦的說道,她在賭,賭肆王不會離開,她只是希望肆王從此對她尊重謝罷了。
現在的情況其實並不太好,雖然她有一個嫡女的頭銜,父親現在也在逐漸接受她,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什麼實權的。
就算哪天方氏找個什麼機會給她下個什麼套,這個府裏,恐怕也沒有會幫她的。
唯一最爲信任的師傅此時也不知在何處,她現在聯繫不到師傅,唯一有的一個依杖只有肆王。
落千嵐目光冷冷的看着肆豫景狂,其實她的心裏有些些許忐忑。
“誰說我不尊重你了小丫頭年紀不大心眼那麼小,好了好了,不跟你一樣。”
肆豫景狂狀似十分大度的擺了擺手。
不過,他的一雙眼睛卻是在落千嵐身上注意着,果然,他發現了落千嵐之前有些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下來。
心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無奈的感覺,這個丫頭今年不過就是只有十二歲吧,怎麼這麼倔,還如此的步步爲營。
雖然見過皇宮或是高門世家的女子從小就是步步爲營,步步算計,但是那個時候他的心裏是麻木的,因爲那也和他沒有關係。
現在看到這個小丫頭這個樣子,他竟然有一點憐惜心疼的感覺。
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這種感覺不屬於他,肆豫景狂很快就認識到了這一點。
同時,他的心裏一突,不,他是冷漠的,對這個小丫頭這樣不過是存了利用的心思罷了,他不可能因爲兒女私情之事誤了大事,不可能。
他有他的野心,他要做的事情必須完成,不能因爲一個小丫頭而毀了這一切。
想明白這些後,肆豫景狂的目光已經又變回冷漠的。
落千嵐不知道爲什麼眼前這個人的目光變得那麼快,不過,她也不想去管,只要她想要得到的能夠得到就可以了。
然而,多少年過後,當肆豫景狂回想起今天,僅僅是因爲他剛纔的一個念頭,會讓他的追妻之路變得有多麼的艱難。
艱難到讓他簡直想要整出一顆後悔藥來。
不過,那也是後話了。
現在的肆豫景狂還不知道以後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