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落千嵐和肆豫景狂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似乎兩個人之間無形的有了一層隔閡。
“好了,謝謝,不過我要走了,漓王殿下明天約了我。”
落千嵐把胳膊從肆豫景狂的手裏抽出來,沒有發現肆豫景狂的臉色已經微微有些僵硬了。
如果此刻把肆豫景狂臉上的人皮面具揭下來,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那張早就黑的如鍋底般的臉。
眼看着落千嵐就要走,肆豫景狂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站住。”
肆豫景狂的聲音裏還是很平靜的。
似乎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然而,這也只是似乎。
誰也不知道肆豫景狂此刻隱藏在幽深眼眸下的是波濤洶涌。
狂暴的快要把人淹沒。
然而,這些並沒有顯露出來,落千嵐看不到,就連肆豫景狂此刻也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
“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今晚你不用解毒,就明晚再來吧。”
落千嵐頭也沒有回的說道,已經走出草地幾步遠了。
現在正是關鍵時期,她要讓皇甫清漓徹徹底底愛上她,她要把前世的一切痛苦都報復到他的身上。
她要在皇甫清漓愛上他後,狠狠將落溫敏甩掉,她要的,就是皇甫清漓和落溫敏兩個人玩完。
隨後,她要在皇甫清漓最爲甜蜜之時,狠狠將他甩掉,他不是愛美人嗎
他不是愛落溫敏嗎那她就把這一場鏡花水月毀了
落千嵐的眼眸早就不知不覺中染上了幾抹殺意。
肆豫景狂見落千嵐這般無視他,心裏不知道有些惱火,至於爲什麼惱火,他自己或許都不知道。
也許,她是因爲皇甫清漓,而這般無視他
肆豫景狂這般想着,心裏的那股無名火不知不覺已經燒了起來。
“呵,不着急,天色還早,何必那麼着急回去”
肆豫景狂的聲音了染上了一抹邪肆。
起身,輕輕一拽落千嵐的胳膊,落千嵐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拽進了懷裏。
落千嵐此刻只感覺自己的腦袋被眼前這個男人按在懷裏,撲面而來的都是冷梅的香氣,冰涼徹骨,讓她的心裏一陣也感到有些什麼劃過。
“告訴我,急着回去,是不是特別想要好好準備,明天才可以和我那皇兄約會”
肆豫景狂輕聲說道,語氣裏竟然帶了些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酸味。
肆豫景狂一說話,窩在他懷裏的落千嵐只感到腦袋上方微震,,她知道這是肆豫景狂因爲說話時胸腔震動。
配上肆豫景狂此時話裏若有若無的蠱惑,以及低沉的聲線,讓落千嵐不禁有些臉紅。
“肆王殿下,請你自重。”
落千嵐掙扎了幾下,卻發現依舊掙脫不了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如同一個鐵塊般,讓她根本移動不了半分。
這讓她幾乎就要懷疑他的胳膊就是她上去咬上一口都會覺得咯牙,
肆豫景狂這個時候卻依舊沒有放過她,想起一向冷冷淡淡的她,剛剛竟然對自己發火,“也許”是爲了某個男人,心裏的無名火似乎又是增加了幾分。
“自重本王從來都不會自重,自重這種東西又不能喫,我要它做什麼”
肆豫景狂說的理所當然,落千嵐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黑的跡象。
老天,讓她走吧,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正常,說好的冷酷刺客,無情的焚情殿殿主呢
怎麼一轉身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說,你是不是爲了明天去見我那皇兄”
肆豫景狂依舊詢問着那個問題,死死抓住那個問題不放。
“不關”你的事。
後面的三個字還沒有說完,就被肆豫景狂粗魯的扳過頭。
 
“嗯你想說什麼”
危險的眯眼,肆豫景狂如同一個黑暗中的豹子,隨時隨地都可能發飆。
肆豫景狂的鼻息不斷噴在落千嵐的臉上,打散了落千嵐散落在臉頰上的幾縷青絲。
讓落千嵐感到癢癢的,好似幾只小蟲子一樣,讓她心裏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因爲別的,只因爲兩人的姿勢實在太過璦昧,肆豫景狂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穩穩託着落千嵐的腰。
他的鼻子,幾乎要碰上她的。
呼出的熱氣不斷噴灑在落千嵐的臉上,還有些向耳邊發展的趨勢。
他的眼眸深不見底,似乎還有着絲絲怒氣,落千嵐的眼裏除了困惑,便有着無盡的惱意。
這個人到底要幹嘛,這般對她
“放開我,肆王殿下,我想我們這樣的姿勢不太妥當。”
“不太妥當”
肆豫景狂反問一句,尾調似乎有些刻意的拉長。
落千嵐下意識的想要反身躲開。
見落千嵐想要躲,肆豫景狂的眸子裏閃過絲怒氣。
“爲了我那皇兄”
落千嵐沒有答話,讓肆豫景狂更加確認這個“事實”
忍不住將託着落千嵐腰的那兩只手給握緊了些。
落千嵐喫痛的咬了咬脣。
肆豫景狂見此,眸子裏閃現了下。
眼前的朱脣似乎泛着佑人的光澤,有着絲可愛的粉紅色,看起來佑人採摘。
肆豫景狂心裏有個念頭。
他想親她。
肆豫景狂一直都是行動派,想到,就要做到。
忍不住低下了脖頸,想要一親芳澤。
然而,他不過是微微低下了頭,便如同一把冷水澆在了頭上般,猛然就把落千嵐給推了出去。
他這是怎麼了
剛纔竟然想要親落千嵐,而且是鬼使神差,不由自主的。
那種感覺讓他心裏有些慌,因爲,活了這麼久,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他掌控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在他算計之中。
根本就沒有這麼失控的時候。
他這是怎麼了
肆豫景狂看了看落千嵐,落千嵐早就已經整理好了衣服,神情淡淡的站在那裏,似乎剛纔發生了什麼都和她沒有關係。
肆豫景狂心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他莫不是愛上她了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他今年已經有十九歲了,而落千嵐不過才十二歲左右吧,怎麼可能
說實話,肆豫景狂沒有經歷過感情,對感情比較遲鈍。
而且,不是一般的遲鈍。
肆豫景狂於是又把這種莫名的感情變爲自己最近不正常。
他卻不知道,當這種一直被刻意抹殺的感情在某一天會徹底爆發出來,會是一番多麼狂暴的狂風驟雨。
“好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千嵐先走了,不打擾肆王殿下了。”
落千嵐冷淡道。
兩個人雖然沒有發生什麼,不過,卻已經讓她的心裏產生了一些芥蒂,就冷冷的喊着肆王殿下這麼生疏的稱呼。
“喂當我下來”
落千嵐才說完,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竟然已經被肆豫景狂打橫抱了起來。
“不要再讓我聽到肆王殿下這幾個字,不然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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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豫景狂霸道的說道。
他就是不喜歡聽到落千嵐的嘴裏說出那麼疏遠的稱呼怎麼了
就是不喜歡,所以,他不讓落千嵐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