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漓王殿下”
落千嵐輕聲道謝。
清亮的眸子望向了皇甫清漓。
皇甫清漓面對那雙美得驚人的眸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的心裏似乎有些什麼東西變了。
他之前對落千嵐存的明明就是利用的心思,除了這個,根本就沒有其他。
畢竟當年落千嵐的外祖父一家滿門抄斬還是他一手策劃的。
可是現在,他發現似乎有些什麼東西變了
落千嵐的才情,落千嵐有時候會時不時顯現的小女兒嬌態,讓他的心裏生出來一絲異樣的感覺。
看着落千嵐,皇甫清漓原本有些鬆動的心恢復如常。
那又如何他愛得是敏兒,除了敏兒,他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千嵐等你及笈時我娶你可好”
皇甫清漓深情款款的說道。
眼裏有着讓人動容的溫柔。
落千嵐嘴角不自覺溢出了一抹“幸福”的笑,起碼皇甫清漓認爲那是幸福的笑。
“全憑漓王殿下做主。”
落千嵐低下了頭,看起來真的是因爲害羞,而不好意思看皇甫清漓。
然而,事實是落千嵐害怕自己那嘲諷的笑露出來讓皇甫清漓看到,那樣她的一切計劃就全部都毀了。
和那竹籃打水一場空差不多了。
皇甫清漓想要低下頭,吻一下落千嵐的脣,在他看來,這個不過就是一個形式而已,顯示一下他有“多麼愛她。”
興許,皇甫清漓自己都不想要承受他自己其實是很渴望親吻眼前的朱脣。
落千嵐心裏已經做好了被親的準備,心裏已經是噁心到了家。
這個男人果真是噁心,明明心裏想的就是他自己如何如何的愛着落溫敏,如何如何的用她落千嵐來爲他最爲愛的女人鋪路,卻還是來親她。
噁心,虛僞。
落千嵐想到這張嘴頭幾天還和落溫敏銷魂纏綿,現在還要來親她,感到噁心到了想要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不過,她要忍,忍
忍下去
落千嵐閉上了眼,準備接受那令她噁心到家的那個吻。
不過,皇甫清漓不過才微微低下了頭,想要來親她,馬上就出了一聲極其煞風景的聲音:
“想不到皇兄現在竟然如此悠閒,瘟疫都要到帝都了,皇兄竟然還有這閒情逸致來此約會。”
肆豫景狂大搖大擺的不知從哪裏走出來,語氣中帶了滿滿的諷刺。
一副不把皇甫清漓放在眼裏的模樣。
不過,他的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掃過皇甫清漓和落千嵐之間,由於接吻被打斷,所以,皇甫清漓和落千嵐之間的姿勢還是沒有變。
兩個人之間看起來有璦昧流過,肆豫景狂的眸子不經意的加深了幾分。
然而,此刻皇甫清漓的注意力全然不在肆豫景狂剛剛諷刺的語氣。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句“瘟疫就快要到帝都了。”
“你剛剛說什麼瘟疫快要到帝都了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甫清漓走上前去。
十分着急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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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麼意思字面的意思。”
肆豫景狂不在乎的擺弄着指甲,完全沒有把皇甫清漓給放在眼裏,哪裏像是一個無能的王爺應該有的態度。
皇甫清漓心裏已經暗襯起來,他的耳目衆多,卻從來都沒有回報說有什麼瘟疫,還有快到帝都這種言論。
皇甫清漓想完後,目光冷冷的看向“皇甫雲肆”
這個無能的皇弟看樣子是騙他的,沒有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那麼大,現在他和老二皇甫承夜可是皇位的不二人選,儲君只能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產生。
皇甫承夜這幾年都在外面征戰,所以兩個人表面來看倒也是和平,可是,他們兩個人暗地裏何嘗不是斗的你死我活,暗地的洶涌想必大部分的人都知道。
父皇也是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這個無能的“皇甫雲肆”竟然還膽敢來插一腳,果真是不知死活。
皇甫清漓沉下了臉,眼裏帶了殺意,“皇弟還請慎言。”
“慎言”
肆豫景狂似乎是在認真思考着這兩個字,咬的特別重。
“本王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父皇可是都收到了消息。”
肆豫景狂說的十分自然。
本來的,這件事又不是他瞎編的。
很早他就接到消息了,瘟疫正在涼城盛行,如今,似乎更是因爲得到某一波勢力的推波助瀾,要向帝都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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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他的能力,想要阻止自然不在話下,甚至,就是查出來這背後搗鬼之人也是輕輕鬆鬆的事。
不過,他不想,不想去饞和這些事情。
於是,他一直都抱有一種旁觀者的角度。
不過,剛剛不知怎麼的,看到皇甫清漓想要和落千嵐一起接吻,他一時就控制不住,把這個給說了出來。
現在,他想想剛纔真的是中邪了。
不然怎麼會幹出來違反他原則的事情呢,比如,幫他最爲討厭的人。
聽到肆豫景狂說父皇也知道這句話時,皇甫清漓心裏真的有些慌了。
今天早上他剛剛從那個死老頭的寢宮出來,他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情
難道
難道是那死老頭已經開始對她設防了
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否決了。
母后現在把那個死老頭整得只知道沉浸在長生不老的美夢之中,那死老頭只知道聽道士的話。
表面上來看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睿智模樣,不過,也只有他們才知道,那個死老頭現在早就是一副空架子了般。
不然也不會昏庸到把他最大的依杖,鎮國將軍給滿門抄斬。
想到這裏,皇甫清漓送了一口氣。
不過他很快就又渾身緊繃了起來。
因爲他又想起來“皇甫雲肆”說過的話,“瘟疫快要到帝都,你卻還有閒情逸致來約會。”
這句話如同平地驚雷般的驚醒了皇甫清漓。
如果如果真的瘟疫快要傳入帝都,他卻在此和落千嵐約會,未免不會被有心之人所詬病。
甚至,給予他一個不理朝政的罪名,他也無可奈何。
這樣一想,皇甫清漓只覺得眼睛似乎都已經開始冒星星了。
天啊,這個皇弟到底是有心還是無心的,要是無心那也罷了,要是有心的話,那麼這個人的心機簡直已經可以用可怕二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