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她就是災星看看落家的二小姐,現在的這幅模樣可不是就被那災星帶來的煞氣給衝撞到了”
有人義憤填膺的說道,好似落千嵐真的做了些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般。
落溫敏又配合的看着落千嵐掉了幾滴眼淚,眼裏的恐懼就是個傻子也看得出來。
“妹妹,果真是不認得姐姐了”
落千嵐向落溫敏看去,每看她一秒鐘,落溫敏就好似害怕不已的抖着身子。
“啊啊你別看我別看我鬼啊啊”
落溫敏驚恐的大喊,聲音尖銳無比,聽到的人只能感覺這聲音悽慘不已。
“看到沒有災星讓我們燒了她”
“對對燒了她”
“那個災星,應該讓她早點去見閻王纔對”
此起彼伏的要燒死她的聲音不絕於耳,落千嵐的眼裏多了些霧氣,看向皇甫清漓。
“殿下”
落千嵐那副模樣看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別以爲她不知道他打的主意是什麼,民心,以及她落千嵐的芳心。
她不會讓他得逞的。
落千嵐嘴角冷冷的抿成一條直線。
“咦肆王殿下你怎麼在這裏”
落千嵐狀似驚訝的說了一句,衆人紛紛看向後面,果然看到在他們的五十米外有一道身影。
可不就是那個無能又不受重視的肆王嗎
“嗤,想不到皇弟竟然有那閒心來這裏,真是讓皇兄大開眼界。
這裏可都是染了瘟疫的百姓,皇弟還是快快回去吧,可千萬不要讓尊貴萬分的皇弟染了瘟疫,那到時候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皇甫清漓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爲肆豫景狂的安全擔憂。
然而,此刻之前一直在酒肆躲避着那些染了瘟疫的百姓的那些人,卻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就那個廢物,居然還尊貴萬分”
“哈哈,可不是那個廢物,居然讓咱們尊貴的漓王殿下這麼關心,真是擡舉了。”
衆人笑的淚花都出來了,誰不知現在的雲國除了漓王殿下,以及在外征戰的夜王殿下,還有哪個王爺擔得起尊貴二字
現在就這麼放在了這個廢物的身上,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肆豫景狂彷彿沒有聽懂皇甫清漓的嘲諷般,從遠處緩緩走來。
“皇兄說錯了,臣弟可擔不起尊貴二字。”
肆豫景狂低頭,謙恭萬分的樣子。
皇甫清漓見這個“廢物”這麼無能,不禁嘴角的笑意擴大,嘲諷的意味更加重。
肆豫景狂眼裏的冷嘲意味加深,這時,只見他擡起頭來,衝皇甫清漓說道:
“論尊貴可沒有人比的上皇兄,尊貴萬分竟然還要來這裏查看災情,臣弟心中羞愧萬分,對皇兄的敬仰更是氾濫。
回頭臣弟就向父皇請旨,讓父皇把皇兄派到災區,這般一來,皇兄你就不僅僅有尊貴的身份了,更是有了超凡脫俗的賢人之心了。”
皇甫清漓原本掛着嘲諷笑容的臉一僵,霎時間,如同一根木頭樁子似的,臉上的笑意僵硬的嚇人,身子也不動。
落千嵐心中暗暗對肆豫景狂豎起了大拇指。
肆王殿下你不說話則以,一說話你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似的,把
這個向來會演戲的男人給整得變傻了。
“不,不用,謝謝臣弟好意。”
皇甫清漓僵硬着扯着嘴角,向肆豫景狂道謝。
“沒關係,都是自家兄弟,何必道謝”
肆豫景狂一副好弟弟的模樣。
皇甫清漓此刻只覺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讓他幾乎就要吐出來血。
這個該死的“皇甫雲肆”怎麼那麼陰險,明明先前提議讓他去災區,擺明了就是讓他染上瘟疫,他居然還要來謝謝他
皇甫清漓心中氣的不行,恨不得把肆豫景狂給拉出去凌遲了。
“你們這是幹嘛呢怎麼還不把落小姐給放下來”
肆豫景狂眉頭一皺,語氣裏更是帶了幾分別人察覺不到的慍怒。
該死的,這羣人居然就那麼把她給綁在柱子上,那丫頭身子骨多弱,這麼一綁,身上指不定多疼呢。
於是,看向落千嵐的目光裏帶了幾分溫柔,然而,同時的,他身上的冷氣也在不斷的外放,讓皇甫清漓忍不住心裏抖了一下。
“快,把千嵐給本王放下來,要是千嵐有什麼意外,本王不會輕饒了你們。”
皇甫清漓也威脅道。
然而,卻沒有人動,“她是災星不能放”
“對,災星,她必須要燒死,說不定把她給燒了我們的瘟疫就能好了呢”
有人不斷挑釁道,然而,卻是都在暗中偷偷打量皇甫清漓的神情,準備隨時接收皇甫清漓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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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星”
肆豫景狂輕聲咬着這兩個字,語氣裏帶了幾分嗜血,除了跟了他幾年的暗衛,根本就沒有人聽得見。
“你們不放,我來放。”
肆豫景狂一把推開皇甫清漓,不知從哪裏拿出來一把匕首,乾脆利落的把綁着落千嵐的繩子給割開了。
“別怕。”
肆豫景狂輕輕買落千嵐的耳邊說道。
“嗯,我不怕。”
落千嵐擡頭,清亮的眸子裏映出肆豫景狂溫柔的眸子。
她沒有想到自己和肆王的關係,竟然比她和那個所謂的父親的關係還要親近。
女兒要被燒死,那個父親無動於衷,反倒是這個僅僅和她有着交易關係的肆王是真心關心她。
落千嵐心中不由一暖,看向肆豫景狂的眸子也多了些溫柔。
接觸到落千嵐的那種目光,肆豫景狂微微錯開了眼,不可能的終究不可能,他不想自己陷進去。
“肆王,這就是個災星,難道你想要看着我們這些無辜的百姓命喪黃泉嗎”
百姓的眼裏似乎都要冒出火來,氣憤不已。
肆豫景狂在他們心中的地位顯而易見,稱呼皇甫清漓時是漓王殿下,而到了肆豫景狂這裏,直接變成了肆王。
“災星無稽之談”
肆豫景狂第一次將自己的冷酷狠戾暴露出來,所以,此刻所有人都只有一個想法,冷,好冷。
從來就沒有這麼冷過。
這真的是那個無能的肆王嗎
一身白色衣袍不起眼,此刻卻彷彿是世間最爲華麗的天衣,那張平凡的臉,此刻竟然在陽光的照射下透露出如天神般的光輝。
偏偏那雙眸子幽深不見底,如神與魔的結合體,魔魅二字此刻是最爲貼切他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