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豫景狂“好心”的提醒落千嵐。
“千嵐明白了。”
落千嵐的眼裏瀰漫了笑意,一向清冷的眼裏閃射出狡黠如狐的光。
“千嵐錯了,千嵐不應該謝謝母親的,千嵐應該說千嵐不客氣了,母親,你說對嗎”
落千嵐乖巧的說道,嘴角彎彎,看得肆豫景狂的眸子幽深了一些,這個丫頭,怎麼可以那麼令他着迷。
冷靜時的聰明和睿智,爲他解毒時的認真,與他接吻時的窘迫,算計人時的狡黠
這些點點滴滴,如同最爲深刻的烙印,深深烙在了他的心底。
讓他一生,也忘不了。
“是,千嵐說的對。”
憋了半天,方氏才滿臉通紅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至於爲什麼會滿臉通紅,自然就是因爲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落千嵐。
落千嵐說她不客氣
她能說什麼
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又能說的出來什麼呢
所以,冥思苦想了半天,方氏才憋出來一句話。
“漓王殿下和肆王殿下遠道而來,微臣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這個時候,現場氣氛有些僵硬的時候,落岱宗終於出現了。
方氏暗暗送了一口氣,這肆王可真的不是個省油的燈,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還能夠撐下去多長時間。
這肆王,太難纏。
“落大人公務繁多,本王自然不會計較。”
皇甫清漓俊美的臉上全是溫潤的笑意,看起來讓人如沐春風。
“哈哈哈,多謝殿下體恤。”
落岱宗爽朗的笑了幾聲,他的目光好似不經意的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面慵懶自得的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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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肆豫景狂懶懶的擡了擡眼皮,周圍的空氣似乎也隨着他冰冷的聲音而冷卻下來。
只聽他冷冰冰的輕啓薄脣:“沒有想到丞相大人竟然公務繁忙到了這種地步。”
沒有想到肆豫景狂會這麼說,這個在他眼中成不了大氣候的王爺這個時候竟然會這麼和他說話。
要知道,在以前,這個肆王可都是謹遵着能和別人不起衝突就不起衝突這個原則。
可是現在,似乎有着故意找茬的意思。
“肆王殿下何出此言”
落岱宗終究還是覺得這個肆王沒有什麼威脅,回答的頗爲漫不經心。
“哼,落岱宗,你好大的膽子”
肆豫景狂冷哼一聲,嘴角陰鶩的抿起,這一刻,落千嵐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是肆豫景狂,蒼御國的太子。
是尊貴無比的儲君。
“微臣何罪之有”
落岱宗依舊筆直的站在那裏,根本沒有把肆豫景狂給放在眼裏。
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王爺,不受寵就算了,還沒有什麼實力,呵,他憑什麼把他給放在眼裏
他有這個本事嗎
看得出來落岱宗的不屑,肆豫
景狂反而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看似無害的笑容,只是,眼裏的冰冷如同一陣陣的冰柱般,令人冰涼刺骨。
“何罪之有”
肆豫景狂咬着這幾個字,看向落岱宗,落岱宗只覺得自己彷彿是一個獵物,被獵人給死死的盯住,而肆豫景狂,就是獵人。
“藐視皇族,逾權結黨,不知道這個罪名夠不夠”
落岱宗心裏咯噔一下子,這個肆王在說什麼這兩個大帽子他可擔當不起。
“肆王殿下在說什麼微臣不明白。”
落岱宗在肆豫景狂那冰冷到零點以下的眼神中,心裏其實還是有些害怕的。
這個肆王可是一向都是不會去插手別人府裏的事情的,今日這肆王竟然來了丞相府,還針對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明白好,那麼本王就和你好好說道說道。”
肆豫景狂修長的手指在案几上輕一下,重一下的扣着,每一次都好似能夠扣進人的心裏。
讓人難受萬分。
“你不過是一個宰相罷了,雖然是位高權重,但是,你終究是臣,本王是王爺,光這身份,就不是你一個臣能夠比得了的。
而本王已經早早的就來了這裏,你卻遲遲未到,本王不與你計較。
沒有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的,見到本王沒有行禮,還絲毫沒有認錯的覺悟,多次頂撞本王,這不是藐視皇族是什麼”
肆豫景狂的周圍溫度這一刻似乎都好像在零點以下,有着把人給凍成冰的感覺。
落岱宗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涼嗖嗖的,藐視皇族啊,這可不是什麼小罪
他怎麼膽敢去在老虎身上拔牙
落岱宗看了一眼一邊上一言不發的皇甫清漓,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皇弟,落丞相想必也是公務繁多,以至於遲到的,我們應該體恤官員纔是。”
皇甫清漓替落岱宗辯解道。
落岱宗可是他這邊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讓落岱宗受到別人的侮辱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他肆王算個什麼東西,居然膽敢來侮辱他的人
“皇兄,你這話可是說到點子上面了。”
肆豫景狂眼裏的神情有些複雜,似乎是嘲諷,也似乎是什麼意思都沒有。
“你什麼意思”
按捺不住心裏的好奇,皇甫清漓詫異的看向了肆豫景狂,想要從他眼裏看出來什麼。
他可是好奇的很呢。
“他這可就犯了第二條罪名了,逾權結黨”
“何來的逾權結黨,全是無稽之談”
落岱宗還沒有說什麼,只聽皇甫清漓極力爲落岱宗的澄清。
“無稽之談皇兄,你說錯了,這個可不是什麼無稽之談,剛剛皇兄可是說了,落丞相公務太多,太過繁忙,這說明什麼
原因只有一個,他,在逾權結黨
試想,一個丞相,即使是朝廷命官,又有多少的公文要做呢
要是那樣的樣子沒有的話,我們這些閒來無事,來看看丞相大人的王爺可真是不務正業了。
所以,唯一解釋得通的只有你一個,那就是落丞相在忙着聯繫他的那些黨羽,以至於都忘了一件事,以爲他是黃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