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府,肆豫玄冷的府邸。
這座王府,外面看起來雖然並沒有什麼特別華麗氣派的樣子,但是,王府的內部,卻藏有玄機。
不看別的,光是看那端茶倒水的侍女,走路的姿態異常輕盈,一看,就知道是常年習武的高手。
亭臺樓閣,假山假水,應有盡有
冷風閣,肆豫玄冷的書房。
“王爺,你真的要出使雲國,去把那什麼和親之人給接回來嗎”
趙敬之在書房裏,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正專心練字的肆豫玄冷。
肆豫玄冷頭也不擡,冷冷的“嗯”了一聲。
趙敬之一時無話可說,書房裏頓時一片靜謐,靜的彷彿一根針掉到地上的聲音,都能夠聽見。
只留下肆豫玄冷不時在紙上寫字的沙沙聲。
趙敬之靜靜的看着這個從小看到大的外孫,心裏暗歎:自己果真是老了,現在,連這孩子都看不透了
趙敬之有些恍然的想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當年,自己的確一心想要謀權篡位,所以,他把自己的女兒送進宮,果然,女兒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成爲了趙賢妃,把皇帝迷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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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肆豫玄冷,本來是自己手上的一步棋,想着等那老皇帝,哪天死了,他就讓肆豫玄冷去做一個傀儡皇帝,沒有想到,理想最後還是落空了
有兩個變故。
變故一,肆豫玄冷沒有按照他想象的那般長成一個傀儡,反而擁有帝王之才,那種凜冽的氣勢,有時候能讓他膽戰心驚好久。
至於這變故二,自然就是肆豫景狂了
原本,看到肆豫玄冷的羽翼已經這麼強大,他也就以後跟隨在他的身邊便可,沒有想到啊,最後那老皇帝最後竟然要那肆豫景狂登上皇位,真是失策了
“王爺,你看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趙敬之有些忐忑的問道,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
現在,他既然已經歸屬冷王了,一切都要考慮冷王的利益爲主。
否則,就算他是他外公,恐怕,這個冷心冷肺的小子也不會手下留情吧
想到這裏,後背也就不禁冷汗直冒。
“外公,這裏不是朝堂,何必一口一個王爺叫着,聽着豈不是讓人罵本王不孝嗎”
肆豫玄冷的面癱臉上依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淡漠的想讓人把他那臉上的面無表情打碎。
“不敢不敢,王爺這份心意臣領了,只是,禮數可差不得。”
趙敬之微微低頭,態度恭瑾道。
心想:你剛剛都自稱本王了還讓我不顧禮數這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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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果然,只見肆豫玄冷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不知右相對那新皇怎麼看”
肆豫玄冷放下手中的狼毫筆,一邊欣賞着自己的字,一邊問着。
只見偌大的桌子上,一個大大的“戰”字,映入人的眼底
肆豫玄冷的全身,似乎都是冷的,冷冰冰的樣子,卻總是一身白衣飄飄,彷彿仙人一般。
和江凌瑾不同,江凌瑾那種的仙人姿態,只是讓人覺得不可褻瀆,溫文爾雅卻又疏離萬分。
而肆豫玄冷,卻彷彿那三十三重天外。最爲無情的仙人,就是看一眼,也會被他那冰的嚇人的溫度給冰傷,更不要提接近了。
那一張近乎完美的臉上,有的,也只是冰冷。
想比他們兩個人,肆豫景狂顯得卻有些逍遙不羈了,天下任他逍遙,彷彿什麼都不在他的眼底一般,只有面對落千嵐,那藏在眼底的冰冷的纔會退卻。
愛情,果然會改變一個人。
看着那肆豫玄冷無論何時何地都這麼冰冷的模樣,趙敬之心中嘆了一口氣。
“皇上,臣覺得,那新皇似乎就是一個廢物。要知道,這可是自先帝駕崩後,他第一次的早朝,結果,早朝上,坐姿懶散,言語輕佻,更是說話不分場合做一些舉動,那個打哈欠的動作,就已經給他抹了一筆黑。”
趙敬之低着頭,沒有發現肆豫玄冷嘴角扯出來的一抹冰冷笑意
果然,,是草包啊
這個世界上,究竟有幾個人不是像他這樣的草包呢
冷眸掃過趙敬之,不過,這真的是誤會人家了。
肆豫玄冷,自小就對周圍一切感知事物達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甚至,就是一只螞蟻的一個動作,他都能夠明白這個螞蟻的動機是什麼。
更何況是人
更何況,強者與強者之間的磁場,相互吸引着,這種磁場,會讓他發現,肆豫景狂,不是其他人口中的草包,更不是無能之人
至於趙敬之,那可是橫行官場幾十載的老狐狸了,要是說他是草包確實有些過了。
“不過,王爺您放心,就算那個草包藏了些什麼手段,暫時,也絕對不會威脅到我們的,因爲,那個草包的母后骨灰,在我這裏,他不會輕舉妄動的。”
一說起這個,趙敬之就有些洋洋得意,當年,還是他想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沒有想到,真的派上用場了。
就算那是一個草包,也不能在那個龍椅呆的太久
“糟粕還是糟糠,呵呵罷了罷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趙敬之完全不懂肆豫玄冷在說什麼,這個王爺,果真是陰晴不定啊
自己一把老骨頭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折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