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是厲唸到了那裏之後，真要對厲念念下手更是困難了。
虞薇只想讓厲夫人對厲念念產生惡感，卻是沒想要讓厲念念直接去那種地方，又是擺出一副溫柔大氣的解語花形象。
“夫人也不必對念念這般嚴厲。”
虞薇的茶言茶語幾乎糊了人一臉：“念念從小就沒了母親，不懂事點纔是正常。”
“靳言這纔想要……”
說到後半句，虞薇擺出一副欲羞還迎的樣子。
茶這種東西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對方明明有所察覺，但是管束不住自己，依舊會沉迷其中。
厲夫人自然是看透了虞薇的小心思，卻對虞薇更加滿意。
有這樣一個全心全意都是自己兒子的女人，自己兒子也太不知好歹了。
“行了，等你過了家門，我兒子就拜託你了。”
這倆人婆媳和睦，厲念念卻平白受了不少職責，更是無人看管。
厲念念只覺得心裏委屈。
無人知曉，厲念念的記憶很好，從三歲開始就將周圍的一切記得清清楚楚。
那時候那些傭人們以爲厲念念還小，對厲念念更是怠慢。
那時候的她，幾乎整日住在醫院裏面。
像是個破碎的娃娃一樣在裏面進行着修補。
虞薇那時候更是對厲念念怠慢，每天只是定時定點來看一眼厲念念。
有時候，會將醫生禁止喫的糖果塞到厲念念嘴裏。
在虞薇看來，能討好厲靳言就是最好的。
至於厲念念……小孩子喫到甜的東西自然是會高興的。
厲念念只要會在厲靳言面前給她說好話就夠了。
只是，記憶早的同時，厲念念也異常早慧。
周圍的冷漠讓厲念念更加沉默。
一輛車停在了大宅的門前。
厲靳言銀灰色的西裝在夜空之下格外亮眼。
“念念一切都好嗎？”
聽到車輛的聲音，大宅門前的傭人也圍了上來。
厲靳言掃視一圈，微皺眉頭。
他知道自己的母親不喜歡厲念念，但是平時厲念念一向是安靜，今日又是怎麼了。
這般想着，也三步並兩步，快步走向了大廳。
大廳內，虞薇正在奉承着厲夫人，全然忘了厲念念。
女僕抱着厲念念在一旁，也是滿臉尷尬。
“念念小姐，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思索片刻，女僕只能哄着厲念念說道。
前後幾個人都是不能惹的，只有厲念念還可以佑導一二。
厲念念垂下眼瞼，低落地一點頭。
這時候，她特別想洛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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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靳言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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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薇和厲夫人正在一旁的飯桌上有說有笑，而厲念念可憐兮兮地躲在女僕的身上，手上還緊緊地抱着一只兔子玩偶。
這段時間，虞菀不管是出於好意還是故意，都給厲靳言科普了不少心理學的知識點。
其中一條，就是這個兔子玩偶。
厲念念越是緊張，抱着玩偶的力量就會越大。
“這是怎麼回事？”厲靳言冷着臉，從女僕手中將厲念念抱起來。
女僕見到厲靳言嚇了一跳。
“念念。”厲靳言沒有着急進入到屋內，而是用手擦乾了厲念念臉上的淚水：“爸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