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姐姐還經常帶着念念去插花……”
這個辯解，已經是厲念念這個年紀的極限了。
她雖然早慧，卻是人小言輕，也拿不出更多證據來證明虞菀的清白。
樂器馬術插花這些東西，無論男女，都是豪門家的人常學的東西。
甚至一些私立貴族學校也有類似的教學。
洛熙會這些，也並不奇怪。
厲夫人最不耐煩別人插嘴，又是翻了個白眼：“小小年紀，懂什麼。”
“夫人也別生氣了。”虞薇的聲音溫和，卻宛若伊甸園裏的毒蛇。
“念念被那女人教導的時間還短，小孩子教一教也就回來了。”
厲夫人消了幾分火氣：“還是薇薇心細，不然我們母子，都要被那個女人給矇騙過去了。”
“纔不是……”
厲念念的話已經沒人注意了。
“靳言哥哥。”虞薇揣度着厲靳言的臉色，主動湊了上去：“我擔心念念，才查了念念身邊的人。”
“這樣……你不會生氣吧？”
厲夫人已經被虞薇矇蔽了雙眼，直接對着一旁的女傭說道：“以後，就別讓那個女人再見念念了。”
“想起來就晦氣。”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厲靳言少有的一句話也沒多說，比起她們的怒火，他彷彿更多的是對這個女人私生活的醋意，又無從發泄。
“今天也晚了，管家，送母親和薇薇回家。”
片刻，一個穿着管家服的人出現在門前，連帶着兩個司機站在大門前。
厲夫人嘟囔了幾聲，才勉強消了氣，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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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薇轉身，回到了大宅。
厲靳言平時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侍奉，身邊的人也都盡數被他屏退了下去。
“薇薇小姐。”女傭道。
“無事，只是靳言晚上還沒喫飯，我來多囑咐幾句而已。”
虞薇瞥了一眼樓上，厲靳言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房間，就連她，也只有哄厲念念睡覺的時候上去過幾次。
乾脆，厲念念剛纔哭累了，厲靳言將她一放在場上，厲念念就直接睡着了。
“虞薇？”厲靳言快速地皺了一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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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虞薇的行爲算是觸及他逆鱗了。
只是……想到虞薇口口聲聲是爲了厲念念，厲靳言還是裝作沒看見這點小心思。
同時，厲靳言心中也有了一個小疙瘩。
洛熙的檔案過於完美，這樣完美的檔案，厲靳言只在兩種人身上常見。
一種，是大家族的，或者是上面的人，這種人對自己的履歷保護的都會特別好，他們在這裏動手也方便。
另一種，則是……過去不堪的人。
因爲過去有太多想要隱藏的東西，這些人乾脆會用另一份假的履歷來包裝自己。
厲靳言想到這種可能，閉上了眼睛。
希望，那個女人，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但是很多事情，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只是發芽快慢的問題。
虞薇見厲靳言下樓，更是欣喜：“靳言，今天的事情，不是我故意的……”
“嗯。”厲靳言沒有給虞薇任何反應。
也讓虞薇看不出厲靳言現在的心情到底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