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直陪在我這個老婆子身邊，我理解，我理解。”
厲祖母低落地想，厲靳言和虞菀也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和空間，她和老伴摻合在一起像個什麼事兒？
厲靳言張了張嘴，他還準備說些什麼，但是思索了片刻，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他轉頭看向餐桌旁邊的虞菀，開口示意道，“喫完飯我們就要回去，麻煩洛小姐，現在去收拾一下念念的東西。”
虞菀不滿意他頤指氣使的語氣，但是一想到至關重要的懷錶，就放在厲靳言的身上，她的臉上馬上洋溢出了笑容，非常客氣地答應道，“好的厲總，我馬上就去。”
厲祖母看着他們倆這副疏離客氣的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
虞菀腳步輕鬆，她就這麼提步上了樓，直奔厲念念的房間而去。
厲念念在前面已經喫過了營養餐，所以纔沒有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餐桌上面。
隨後，厲靳言喝了一口飲料，他優雅地擦了擦嘴角，準備起身去樓上書房，收拾一下這些日子帶過來的合同和文件。
誰知道葉瓊芳突然開口說道，“我當年跟你提過好幾次，你就是不聽我的話，你爲什麼就那麼犟？我跟你說什麼你全都聽不進去，還偏要跟我反着來。”
她一口氣不停歇，好像壓抑了很久，不吐不快一般，“偌大的a市，好姑娘那麼多，你誰都看不上，偏偏選了一個虞菀？現在呢，光一個虞菀還不夠嗎？她自己命不好，離開了這世上，你還嫌不夠嗎？又往家裏帶來了一個洛熙。你再看看爸媽，兩位八十幾歲的老人家，卻被一個夜場出身的女人哄得團團轉，現在家裏像什麼樣子？”
她眼看着是在教訓自己的兒子，實際上是將這些話說給厲祖父和厲祖母聽，暗戳戳的示意他們倆已經八十幾歲，早就老糊塗了，糊塗到連人都認不清。葉瓊芳並不是一個多麼大度的人，她對前面厲祖母和厲祖父當着虞菀的面，不給她臉而感到耿耿於懷，這才藉機說出了這番話。
厲靳言的眼底閃着寒光，他微微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睛裏面的不耐煩，但語氣裏面還是透露出了一絲沒有掩飾好的煩躁，“媽，我不想聽，你不要在這裏翻這些陳年舊賬，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葉瓊芳心頭的怒火壓抑了許久，她突然打開了話匣，絲毫不顧及黑着臉的厲靳言，“怎麼就沒意思了？我是要讓你記着，聽我說的話沒錯，我好歹活了大半輩子，走過的橋，比你過的路還多。”
厲靳言瞳孔驟然一縮，眉眼徹底冷了下去，“媽，你到底要說什麼，就直說吧。”
葉瓊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眉心都皺在了一起，眉宇間滿滿都是厭惡，“我就是想不通，你到底看上了虞菀哪一點？她老是一副故作清高，高高在上的模樣，到底有什麼好的？我中意的楊雯雯，你爲什麼就是不把她放在眼裏？她有哪點比不上你那個虞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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