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我們。”
高總的笑容帶着些讓人看不懂的意味。
虞菀心中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但是面子上還是保持着冷靜。
虞菀擡頭，對着高總笑了笑，“我不太明白高總的意思。”
高總終於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撐着手對虞菀說：“虞小姐，我想這會是一次很成功的合作。”
“公司本來就小有名氣，在富人圈也是常去的會所。”
“現在我想收購它作爲仙閣明面上的店子，篩選客人，你覺得怎麼樣？”
高總越說越激動，最後甚至站了起來。
虞菀被他的話驚到，但她的心中總感覺不會這麼簡單。
“這個計劃很好，高總果然是商界奇才。”
虞菀笑着，沒有漏出一點跟公司有關係的樣子。
“那……虞小姐意下如何？”
高總的目光緊緊地盯着虞菀，觀察着她的神情。這一刻，是他們兩人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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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菀向前微撐着下巴，向前靠，展現出堅定的神情。
高總也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疑惑，但目光仍然是緊盯着她。
“在這之前，我有一個疑問。”
虞菀帶着笑跟高總對視着，那目光中帶着些許涼意。
高總摸不準，“虞小姐請說。”
“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剛剛合作失敗，而高總你又是先違反合作的人，爲什麼此刻又來跟我合作這麼大一個項目？”
高總微怔，但也只是片刻，而他驚也不是驚虞菀的問題，而是對她的態度的有些震驚。
虞菀獨自一人被逮到這裏，怎麼還帶着拷問的模樣對着高總？高總有些不理解，但這些想法也只是藏在心底。
高總笑笑，“虞小姐，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商場之上，重要的是利益。”
“而我覺得此次公司的合作，除了虞小姐，沒有人能再帶給我更大的利益。”
“合作之人自然是虞小姐。”
高總原本以爲萬無一失的回答卻引得虞菀笑出了聲。
這一次，高總明顯地愣住，表情也嚴肅了起來，“虞小姐什麼意思？”
語氣偷着涼意，似乎是覺得虞菀在嘲諷他？這讓他十分得不悅。
“高總別誤會，只是我實在是沒想起來，我能帶給高總什麼利益？”
“我一沒錢，二沒勢，怎麼給高總帶來最大的利益？”
虞菀的聲音從帶着笑意到冰涼透底，讓人不覺心生寒意。
高總也被虞菀突然來的氣勢驚了片刻。
隨即，高總恢復了笑容，這笑容帶着勢在必得。
“就憑虞小姐跟公司的關係。”
高總或許認爲此話一出，虞菀肯定會愣住，不知所措。
但虞菀卻是再一次笑出了聲，“我和公司的關係？就憑我不常去公司消費的關係？”
“高總怕是太看得起我了。”
“我知道，你們查到了我的拍賣資金的根源是公司，但這也並不代表我跟公司有什麼關係。”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朋友，在公司。”
虞菀心裏其實已經在發顫，她現在在賭，賭他們沒有查到資金是公司的所有流動資金。
高總聽到虞菀的話愣在原地，久久沒有開口，雙手撐在桌子上，臉上也沒有了之前那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嚴肅考量，似乎在思考虞菀說的話是真是假。
虞菀沒有退卻，她卻是帶着笑意平靜的跟高總對視着。
會議室。
曲熠看到兩人的狀態便知道，高總的行動恐怕是並不順利。
虞菀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不管高總是否確認虞菀跟公司有緊密關係，此刻也不好再強迫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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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他和曲熠將人找來本來就是爲了炸一炸虞菀的反應，如果公司真的是她的，或者說跟她有密切關係，那他們必然會下手更狠。
良久之後，高總的臉上再次帶上了笑，“虞小姐都這麼說了，相比是我想錯了。”
“既然你和公司沒有關係，那我便再考慮考慮。”
“今日怕是嚇着虞小姐了。”
虞菀表面神情沒有變化，但是內心卻已經慌張得不行。
虞菀沒說話，還是看着高總，微微一笑。
“那麼，高總，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高總攤攤手，“虞小姐自便。”
門外的司機進門。
“去吧。”
“是。”
虞菀拿起包，朝着外面走了去，一路上，虞菀內心仍然沒有忘卻剛剛的恐慌感。
走到仙閣門口，看到陽光穿過雲層刺向大地的樣子，虞菀彷彿覺得是新生感覺。
虞菀走出門看了看，這裏果然是很郊外，根本不像是能夠打到車的感覺。
“虞小姐，高總吩咐我送送您，請上車。”
好在虞菀一籌莫展時，司機在後面開口。
雖然她知道司機肯定受到了高總的什麼指示，但此刻要離開這裏是只能夠坐他的車。
“辛苦你了。”
虞菀禮貌迴應，上車。
一路上，虞菀想要看清車外的景色，探究這仙閣究竟在什麼地方。
但是側頭時便發現，這車的車窗好像是特製的，根本看不清外面，自己來是覺得走錯了只是憑着感覺罷了。
虞菀心中不免感慨，這保密工作，做得確實很好。
“虞小姐，您還是去公司嗎？”
虞菀聞言有些把握不準。
現在如果因爲他的一席話而不去公司會不會正中高總的下懷？但是此刻若是去那必然會被發現。
她現在不清楚高總是否派人跟着她。
“這兒是哪兒了？”
“已經到市區了。”
“那你在這附近將我放下吧。”
司機沒有多問，作爲一個富人的司機，他明白不該多嘴時就不多嘴。
“好。”
虞菀下車，站在眼前人來人往的中心街道有些迷茫。
這幾日的變故讓她對未來都有了些疑惑，也對前進的方向沒了把握。
之前再難過的時候，也沒有像此刻一般無助。
虞家，她回不去了。
就連她的全部心血，公司，也被人盯上。
虞菀慢慢地抱住自己的雙臂，蹲了下去，她在徹底地和過去的自己告別。
蹲了許久，虞菀決定先回自己的公寓休息一會兒，晚上再去公司。
虞菀不敢再在路邊叫車，害怕等來的又是某些意想不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