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是在外面喫的,西餐。
莫言不是很餓,隨便吃了幾口就飽了,對面的人比她喫的還少。
用完午餐,莫言以爲林景程會直接帶她去埃菲爾鐵塔,沒想到會去逛街。
巴黎是國際大都市,引領時代潮流的一座城市,在這裏有很多奢侈品品牌創立。
以前莫言在這邊工作的時候,和同事一起逛過,也買過一些美妝產品。
去了一次之後,後面沒再去,總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今天再次走進這些奢侈品品牌的店鋪,一家又一家,逛得莫言眼花繚亂。
關鍵旁邊這人好像不需要她是否需要,只問用不用,一般用什麼顏色,型號,然後就買了。
第一家,第二家都是這樣,兩家都是主打美妝,價格對莫言來說已經很昂貴了,不過難得他有這份心意,她沒阻攔。
第三家是品牌包,在林景程拿了五六個包準備付款的時候,莫言阻止了,“別,我有包。”
雖然不是什麼品牌包,她不追求這些,用的舒適就好。
對方就一句,“我想給你買。”
莫言就心軟了,“那拿一兩個就好了,用不了這麼多。”
“沒事兒,換着背。”
有錢人說話就是硬氣。
最後還是全買了。
林景程還想逛其他的,莫言說有點累了,便沒再去。
再逛下去,還不知道會買多少,就算不是她的錢刷卡的時候也很心疼。
從商場離開時已經下午四點,司機在前面開車,莫言和林景程坐在後面。
她沒問去哪,因爲內心知道。
車上的她和林景程都很安靜,各自坐在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沒有任何交流。
半路,空中飄起了一片片雪花,非常應景,也很有氛圍感。
莫言先發現,驚呼出聲,“林景程!”
對方在走神,聽到她的驚呼看向她。
“嗯?”
莫言依舊盯着窗外,語氣裏是掩蓋不了的驚喜,“下雪了。”
林景程這才把目光放在車窗外,真的下雪了,一片片的鵝毛雪,不同於之前林城見到的,巴黎的雪下的很大。
到了埃菲爾鐵塔兩人沒接司機遞過來的傘,就這樣迎雪前行。
莫言挽着林景程,把手放在他的大衣口袋,天色已經漸黑。
鐵塔下的人不是很多,沒有五年前那麼多人。
隨着人羣前進,莫言似乎看到了當時的自己,右手指着某一處對身邊的人說,“我當年就是站在那兒,在羣裏一眼看到了你。”
然後又指了另一個方向,“你在那出現,身邊圍着一羣人。”
“然後我就失了魂似的跟着你一路從那兒走到了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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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安靜的聽她敘述,“不短的距離。”
“是啊。”莫言恍惚。
恍惚過後就是慶幸,伸手緊緊抱着他。
腳下也隨之停了下來,兩人站定。
林景程想到那次在這裏她身邊的身影,低聲問她,怎麼認識霍懷安的。
莫言頓了一下,講了她和霍懷安的淵源。
頭頂傳來男人的感嘆,“好吧,居然有我的功勞。”
莫言婉言一笑。
雪越下越大,林景程把莫言整個人裹進他的大衣裏。
伏在他胸口的人小聲叫他,“林景程。”
胸口處能感受到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從胸口暖到心底。
“嗯。”
“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你我都有錯,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一直這樣走下去,好嗎。”
那天去林家老宅,離開的時候,林景程去開車,在等他的時候林海鵬把莫言叫到一旁,跟她道歉。
“丫頭,兩年前是我的錯,江家和林家是世交,出了那樣的事我不可能不出面幫忙,只是用錯了方法,我當時並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知道,也不會選擇那樣做。”
“叔叔,我明白,都過去了。”
這個小插曲她沒跟林景程說,就像她說的,都過去了。
林景程聽完輕輕的說了,“好。”
兩人都穿着呢子大衣,女孩整個人埋在男人胸膛看不清容易,不過僅從身形上看俊男靚女抱在一起,非常養眼。
雪越下越大,鐵塔下的人也越來越多,旁邊的草地已經墊起了雪。
莫言和林景程兩人沒人開口說回去。
一直到晚上,人羣歡呼正熱鬧的時候,他們站在人羣外感受國外的聖誕節氛圍,林景程突然低頭看着她,眼神繾綣纏綿。
周圍太吵,莫言以爲他有話說把耳朵慢慢朝他靠過去。
“我愛你,莫言。”
緊接着臉頰邊落下一吻。
莫言整個人愣在原地,剛纔還吵鬧的四周,現在她什麼都聽不到,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怦怦怦,一如當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混亂不已。
因爲震驚,所以莫言沒有及時迴應。
震驚的不是他愛她,而是他表達出來,說出了這句話。
經歷這麼多,即便不說,兩人都清楚彼此之間的感情。
她和他都不是情感外放的人,當年一句“我喜歡你”已經是莫言最大的勇氣。
所以聽到他主動說‘我愛你’莫言會震撼。
心裏知道是一回事,親自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反應林景程看在眼裏,沒有在意她是否迴應。
傾身抱住她。
她先說喜歡。
他先說愛。
這樣剛好。
莫言的反射弧一直持續到酒店。
一進門兩人便迫不及待的感受對方的體溫,甚至都等不及回到臥室。
交纏片刻,莫言突然停了下來。
看着他的眼睛,想夜深蔚藍海底,放在身側的手指蜷緊,藉着衝動,嘴脣輕輕啄他的脣角。
林景程難得怔愣。
他的手掌撐着她的後腦勺,再也按耐不住。
林景程低頭吻下來,含住她的脣,輕捻,莫言沒再走神再次投入,雙手抱着他的脖子仰頭回應。
奔涌的浪全部化身在她和他的血液裏,酥酥麻麻的自上而下,呼吸聲漸漸重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
林景程一向有分寸,該到什麼程度,不該到什麼程度。
可今晚幾乎是一把肆無忌憚的利刃,握住她腿部的手稍稍用力,指節輪廓在軟肉重下下去。
火熱的利刃在暗處熠熠冒着光,割開人的皮肉,滾燙的血汩汩流淌出來。
失控只因爲她的迴應。
“我也愛你,林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