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事情有些棘手，林景程原定的回國時間往後延了一個禮拜。
已經十月底，直接讓徐澤定航班飛陽城。
莫言早早就去機場接他，看到他的那一刻，發現他瘦了很多。
林景程看到她直接把行李隨意一放，伸手抱住莫言。
整個人的重量靠在她身上，莫言沒說什麼，知道他最近肯定很累，又剛下飛機，就這麼無言的抱着他。
等他緩了緩，重量從她身上移開才離開機場。
莫言帶的司機，準確的說是林景程給她安排的司機。
前一天視頻的時候莫言說要親自開車去接她，林景程不允許，一個是航班落地時間太晚，她一個人不安全。
再一個是如果她開車了回去的時候會分心，沒辦法好好和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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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此時此刻汽車後座林景程半個身子倒在莫言懷裏閉着眼睛休息，並沒有任何溝通交流。
但是兩人在一起，所謂的交流不一定非得是語言上的交流。
莫言一只手撫摸他的頭髮，一只手輕輕拍打着他的肩膀，讓他好好休息。
——
十一月中旬，陽城降溫，最近林景程都在這邊辦公，陪着莫言。
美國之行兩人分開快一個月，他不想馬上又是分居兩地情況。
週五晚，陽城下了很大雨，林景程發信息給莫言他去接她，讓她下班在公司等他。
林景程選的新的住房離霍氏不遠，正常走路二十分鐘就可以到。
今天特殊，外面下暴雨。
接到莫言後雨勢小了點，不過依舊很大。
從車裏面看出去，大顆大顆雨滴落在車窗上，像雪花一樣。
前面剛好紅燈，林景程看着車窗上的雨滴叫了她一聲。
“莫言。”
“嗯。”
“下個月我們去巴黎吧。”
莫言回頭望向他，“嗯？”
不是沒聽清，只是想再次確認下，怕她聽錯了。
林景程也看着她，“下個月去巴黎，一起去埃菲爾鐵塔。”
過了良久，莫言才說，“好。”
她也想去。
他們兩次在埃菲爾鐵塔下擦肩而過，她想和他一起去彌補心裏的遺憾。
給自己，也是給她和林景程一個圓滿。
決定行程後，兩人着手安排手上的工作。
莫言有年假沒休，提前安排好工作再請幾天假，出國一趟綽綽有餘。
至於簽證和其他問題，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十二月二十號兩人一同乘機前往巴黎，前往他們第一次遇見的地方。
當地時間十二月二十號早上九點航班落地巴黎戴高樂機場，林景程安排好了一切事宜，有專門的人來接機，送他們去酒店。
莫言跟在他後面就好。
入住後兩人什麼都沒做，林景程讓莫言去洗漱，他在酒店套房外間的浴室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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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上牀睡覺，倒時差。
有什麼事等他們休息好了再說，有的是時間。
倒完時差，晚上林景程帶莫言去了塞納河，乘船遊河觀賞沿岸風光。
夜景一絕，除了他們沒有什麼人，不像國內景點很擁擠。
傍晚這個時間過來正適合。
第二天去了巴黎聖母院和盧浮宮，這兩個地方莫言在巴黎的那一年都來過。
當時，她是一個人來的，夏季。
和林景程一起，有不同的體驗感，好像和他一起，不管做什麼事情，去什麼地方，都有新鮮感。
這附近有很多博物館，他們去了畢加索博物館。
第三天，去了凱旋門和香榭麗舍大道大道。
以前莫言是不太喜歡逛這些景點，因爲除了教堂就是建築，可能是她不會欣賞。
她在巴黎待了一年，週末或者下班時間獨自一人的時候想散心的時候除了這些地方也沒啥可去。
反倒是喜歡上了，可能獨自一人在國外，經過這些地方，能讓她的心平靜下來。
當時的她心情並不是很好，能讓她的心靜下來是不容易的。
第四天，他們去了巴黎歌劇院。
這個地方她沒來過，巴黎的同事曾經有邀請過她一起去，當時霍懷安正好來了法國，便沒有應邀。
今天剛好可以進去看看。
歌劇院規模宏大，精美細緻，金碧輝煌，確實壯觀。
莫言一個沒什麼欣賞能力的人進去後都感到震撼，歎爲觀止。
她問林景程，“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來過。”
好吧，有點後悔當時拒絕同事的邀約。
二十四號平安夜。
國外並不過平安夜，平安夜只是國內的說法。
這天下雨，再加上前幾天日程安排的比較滿，也有些累，他們沒有出門，在酒店休息。
這一次兩人是完全放下工作，全身心的投入在這場旅程中。
明天就是聖誕節。
其實埃菲爾鐵塔離他們這幾天去的景點都不遠，都在附近，圍繞着塞納河。
不管是三年前的她，還是這幾天他們，都好像對這個景點熟視無睹一般。
三年前莫言是因爲和林景程有誤會分開，避免觸景生情想起以往，所以選擇避開。
至於現在，莫言想，她應該知道林景程內心所想。
——
隔天，天氣不是很好，可能是頭一天下雨的原因，寒風瑟瑟，比前兩天要冷。
出門前莫言糾結片刻還是選擇穿那件駝色的大衣。
她帶來了，大衣質感還是很好，看不出是幾年前的衣服，款式也不過時，也不枉當時花了那麼多錢。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南城的冬天不冷，她穿上這件大衣的機會很少。
換完衣服帶上圍巾。
圍巾已經不是當初那條，那條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哪去了。
這條也是灰色的，凌晨林景程送她的，說是給她的聖誕禮物。
收拾好走出房間，林景程已經弄好。
他穿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好巧不巧他脖子上也戴了一條灰色圍巾。
莫言仔細看了看，和她的不同款。
嘴角微微上揚，對他說，“真巧，同色系的圍巾哦~”
“不巧。”
莫言只當他是因爲送了她灰色的，然後也給自己準備了灰色的，沒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