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他走近一步，看着他眼睛，
“可以抱你嗎？”
林景程永遠猜不到對面這個女孩下一秒在想什麼，每次開口都這麼猝不及防。
於是只能這麼看着她，然後點頭。
在他點頭的那一刻，莫言走上前，雙手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胸膛。
他穿的西服，身上淡淡的，除了輕微的衣服布料味和洗衣液的清香，幾乎聞不到什麼味道。
即使沒什麼味道，也還是讓她沉迷，不想離開。
她手抱住他腰那一刻，林景程有一瞬間的僵硬，有點不習慣，沒有人靠他這麼近。
後面徐澤看着兩人的動作，直接跳起：“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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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持續了一分鐘左右，林景程擡起雙手環住莫言肩頭，拍了拍帶着撫慰。
莫言心一顫，抱的更緊了。
在她心裏，這是她離他最近的一次，比那次宴會的吻還要近。
又相擁了一會兒，林景程開口了，
“我還沒喫飯，要一起嗎。”
莫言迅速擡起頭看他，她擡頭剛好到他下巴，一下子兩人距離很近，璦昧叢生，莫言手足無措，又立馬低頭看着他胸膛問，
“這…..這麼晚了，還沒喫飯嗎？”
完全沒想到她自己也還沒喫，剛還在樓上燒水準備煮面條。
她低頭的一剎那，額頭碰到了他下巴，林景程恍惚了下。
回過神，他看了下她的穿着，運動套裝配運動鞋，適合出門。
“嗯，走吧。”
“去哪兒，我喫…..”
準備說喫過了，突然想起來好像也沒喫。
林景程也有點心不在焉，沒注意她欲言又止的話語。
“找家餐廳。”
“你有喜歡喫的嗎？”
他手扶着她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身體慢慢分開，莫言有點悵然失落。
“都可以，我不挑。”
上車後，這次莫言沒有猶豫，和他一起坐後座。
林景程告訴徐澤餐廳位置，車啓動。
兩人之間的距離沒那晚那麼遠，不過也好不到哪去。
發現了這個問題，莫言緩慢的往他那邊挪動，近一點，在近一點，快碰到他衣角的時候停下，可以了。
比剛纔要近很多。
她專注自己的動作，沒發現林景程一直看着她一點一點的挪動，嘴角微微一勾，很快恢復。
忽然，林景程問她，
“現在有實感了嗎。”
聽到他的話莫言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
“什麼？”
被他盯着，慢慢反應過來，想起她昨天說過的話，瞬間臉紅浮起羞澀，支支吾吾的說道：
“有……有一點了。”
剛纔的那個擁抱給她的能量很大，抱着他纔有了“他們是正在交往的關係”的真實感。
林景程沒再接話。
到目的地後，是一家西餐廳，她很少喫西餐，也不太喜歡。
不過和他在一起喫什麼都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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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第一次單獨和他出來喫飯，算約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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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點了一份牛排，問她需要什麼，她要了一份俄式煎魚，比起牛排，更想喫魚。
他又點了一份湯和一份沙拉，兩個人喫足夠。
最後在服務員的推薦下又點了一瓶紅酒。
今晚他不開車，可以少喝點。
聽到酒的時候，莫言目光閃爍了一下，她喝不了，好不容易見面，不想在他面前失態。
倒酒的時候他問她需要嗎，莫言搖頭。
堅決不要。
林景程本想說點什麼，不知怎麼又止住了話，詢問她後，給她點了一杯橙汁。
喫飯時很安靜，除了刀叉聲，沒其他動靜，這個點餐廳也沒什麼客人。
莫言靜靜的喫着面前的食物，也沒說話，偶爾看向他。
試着找話題，
“你明天還要工作嗎。”
林景程抿了一口紅酒，
“嗯，有點遺留工作，在家可以搞定。”
她點點頭，真辛苦。
突然覺得當一個打工人也挺好的，壓力沒那麼大，每個月正常領薪資，當老闆的節假日還要工作。
喫過飯，先送她回家，這次她在車裏和保安大叔打了聲招呼車可以開進去。
送到樓下，莫言有點捨不得下車，沒動。
看到林景程推門下車，他從左邊繞到她這邊替她打開車門。
莫言不想下也得下了，今天出門只帶了鑰匙沒拿包。
在猶豫要不要請他上去坐，時間有點晚了，不說不禮貌，說了又怕被誤解。
還沒理出頭緒對方已經開口了，
“上去吧，不早了。”
“我明天可以去找你嗎？”
怕他拒絕，接着說，
“我明天還在休假中，沒什麼事做，想和你待一起，不會打擾你工作的，你放心！”
說完對方還是沉默。
心裏有些失落。
“如果不方便的話，沒關係的，我可以去找我朋友。”
儘管她盡力掩飾着，語氣還是能聽出來。
林景程有點無奈，他都還沒開口。
“沒有不方便，你有時間就過去吧。”
“不用太早。”
這兩天太忙，一個接一個會議，和合作方拉鋸戰緊繃着，今天才結束，明天需要休息下。
莫言須臾臉上露出笑顏，
“嗯，我喫過午飯再去。”
“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下，不要太累了。”
語氣裏帶着一絲心疼。
林景程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聲音低啞，
“嗯，知道。”
莫言和他說完，往裏面走了幾步，回頭看他還在原地。
又回頭跑過來抱住了他，
“到了給我發個信息，晚安！”
說完沒等人反應，快速跑開了，在電梯旁平復自己的心跳。
林景程站在那，看不出在想什麼。
看不到她人後，又站了一會兒，起身回車上。
“走吧。”
徐澤啓動車子後，從後視鏡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雙手環胸，睜眼直視徐澤，
“想說什麼。”
徐澤顫顫巍巍的說，
“您和Cathy？”
頓了一下
“你們……是我想的那樣嗎？”
林景程回了他一記冷眼，徐澤嚇了一跳，收回和他對視的視線，專注的看着前方道路。
就在他以爲老闆不會回覆以後，聽到一聲很輕微的，
“嗯。”
所以是真的，老闆終於開竅了，就是不知道是真心的還是逢場作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