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懵懂的表情，林景程嘴角微揚。
“我今天開車了。”
莫言大二拿了駕照，拿了駕照後一直沒摸過車，所以沒反應過來。
她知道他開車了啊，所以呢，臉上的疑問很明顯。
林景程嘴角幅度更大了，
“不能酒駕！”
“這樣……挺好的……呵呵，我也不喝。”
有些尷尬，她剛是真沒反應過來。
沒點酒，點了飲料，林景程喝茶。
喫到一半，莫言手機響了，陳女士的電話，
她舉起手機朝林景程示意，邊走邊接電話，還沒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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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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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女士爽朗的聲音傳來，
“喂，言言，生日快樂啊！今天喫什麼好喫的。”
莫言看了林景程那邊一眼，
“我在外面和朋友一起喫日料呢。”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只聽到她的聲音。
“對，姜妍，我和你說過的。”
私房菜館環境很好，外面是亭子，包間在室內，他們位置靠近水源處。
莫言靠在欄杆上接電話，離他們喫飯的地方沒有幾步。
她以爲聲音很小，林景程聽不到，頂多只能聽到她的聲音，所以沒說其他什麼。
和陳女士聊完又和父親聊了幾句，電話掛斷。
剛坐下就聽對方問，
“家裏人嗎。”
“嗯，我媽媽。”
“我今天早上問你今天是什麼日子，還記得嗎？”
莫言不知道他怎麼突然提起這個，還是如實回答：
“嗯，記得。”
他看着她問，
“今天是什麼日子？”
莫言夾菜的動作停頓，嚼着嘴裏的飯菜，半晌後開口，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他：
“今天是我生日，我想和你一起過！”
估計他聽到了陳女士的話了，那會兒她還沒走遠。
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本來昨晚就準備告訴他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沒準備禮物。”
他剛聽到她電話傳來的聲音，好像是聽到生日快樂幾個字，他不確定。
剛剛纔會那麼試探着問的。
“沒關係啊，我也不是想要禮物，就是想跟你一起過。”
停了一下，繼續說：
“畢竟這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
林景程用高腳杯倒了點飲料，舉起杯子對她說，
“生日快樂！”
莫言也舉杯，
“謝謝！”
“你剛爲什麼和你媽說在喫日料，你想喫日料？”
想喫現在去應該也來得及。
她急忙擺手，
“不是不是，中午和我朋友一起喫的日料，就那麼說了。”
主要是不想和陳女士說在喫私房菜，如果問和誰在一起不說就是撒謊。
日料和姜妍一起喫的，沒毛病，時間對不上而已。
林景程點頭，繼續用餐，中間去了一趟洗手間。
問了老闆這邊甜點師和烘培坊沒有蛋糕，正常情況下如果客人過生日提前說他們也是在外面定的。
只能作罷，回到位置上，兩人都喫的差不多，準備撤。
莫言起身去買單，被告知已經買過了。
回頭看着他，
“不是說了今晚我請客，你怎麼買了。”
“我過生日的是你請！”
一句話說的她心裏開心了，
“你生日什麼時候？”
“已經過了，3月份。”
還以爲是11月，他家的密碼是1123。
她以爲是他生日，居然不是，
“3月份什麼時候？”
他拉着她往外走，
“16號。”
莫言看着他拉她手臂的動作，心裏想着，他們還沒牽過手呢。
掙扎着想擺脫他的手，半天沒抽出來。
林景程不知道她怎麼了，停下看着她。
莫言像犯了錯誤小孩，低頭不太好意思，
“我就是想掙脫，然後牽你的手，剛纔那樣……不好走路。”
林景程低頭看着兩人的姿態，大概明白。
改爲牽她手，繼續往前走。
牽上的那一刻，莫言都不知道怎麼走路了，沒有意識的跟在他身後。
是心動啊！
中午喫飯的時候姜妍買了一個小蛋糕，讓她許願。
她其中的一個生日願望是希望兩人越來越好，一起過好多好多個生日。
這時候她還不知道，下一個生日會讓她那麼失望。
因爲不順路，莫言想自己打車，被拒絕了。
於是兩人坐上他的車，一路上，她心情好，想起他說的話，
“我生日日期裏面有6，你的也有6，好巧。”
想到姜妍，繼續說：
“我有個同事也是，除了月份不一樣，我們倆同年同日，她也是26。”
他手握着方向盤，淡笑着迴應，
“嗯，都挺順的。”
莫言笑，可不是嗎，全是六六六。
這裏回雅苑距離不遠，馬上國慶節了，不知道他有沒有假期。
“你國慶放假嗎？”
這話問的有歧義，林景程沒注意她的用詞，國慶像明瑞這種大公司，放假都是跟着國家法定假期走的。
不過林景程例外，中秋節他就在忙。
“放的，公司正常放假。”
“我問的是你，你放假嗎？”
前面剛好紅綠燈，車子停下，林景程轉頭看向她。
國慶他已經有安排了，要飛一趟美國，行程是一個月前就定好的，不好臨時更改。
“有工作。”
有了中秋節的前車之鑑，這次聽到沒什麼其他感覺，意料之中。
問他也是想提前做打算，他如果可以休息，可能她會考慮留下，有工作的話她就回去，看看老莫和陳女士。
也快一年沒見了，挺想念的。
“好的，我知道了。”
林景程想說些什麼，最後也沒說，綠燈了，車子啓動。
到小區樓下，車門鎖沒打開，莫言出不去，回頭看他。
他開口：
“生日願望有什麼想要的禮物嗎？今天喫飯之前不知道，那時候也來不及，後面補給你。”
聽到他的話，莫言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我可以不要禮物嗎。”
語氣停頓一秒，
“我想要……明年你還陪我一起過生日。”
這句話一語雙關，看聽的人怎麼理解，可以理解爲明年這個時候兩人還在一起，一起過生日證明兩人感情很好且穩定。
過了好久才聽到他說，
“好。”
久到莫言以爲他不會回答了。
車門鎖開了，莫言告別後準備起身下車。
突然林景程一把抓住她手臂，傾身吻了下來，在她嘴脣淺淺一吻，然後錯身貼着她耳朵低聲道：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