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兩人是情侶,想他也是情理之中。
不想纔不正常吧。
知道她直接,一開始就知道。
再次面對她真誠又直接的表達方式,林景程還是有些愣神。
回過神,只能用摸摸她的頭表示自己的心裏語言。
趕飛機,找行李,總覺得身上不乾淨,洗漱完出來莫言身心都舒爽了。
她口渴了,突然有點想喝酒。
從她來了之後林景程把書房的電腦和燈關掉,坐在客廳拿手機忙部分可操作的工作。
莫言側頭看他:“你這裏有酒嗎?”
“酒?”怕自己聽錯了,林景程反問她。
爲數不多的幾次,見到的都是她酒量不佳,半醉狀態。
兩人第一次喫飯問她喝不喝酒,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
怎麼會想喝酒。
“對,酒,有嗎?”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眼睛炯炯有神,讓人無法拒絕。
他對酒沒有研究,不喜歡也不反感,不好酒。
架不住有喜歡酒的人往他這兒送,酒駕上好酒不少。
沒回復她,起身往酒駕去,莫言跟在他身後。
莫言不懂酒,看他拿出一瓶她不認識的酒。
“這個可以嗎?”
是紅酒,應該可以。
“可以。”
白的她可沒碰過,紅酒勉強可以試試。
在林景程開酒的時候,她從旁邊拿出紅酒杯,拿了一個,猶豫了下問他,“來一杯?”
“好。”
孤男寡女,深夜飲酒。
兩人坐在客廳,莫言找話題,問他春節這幾天做了什麼。
邊聊,喝了一口紅酒。
好澀。
嘴裏都是苦的,不知道喜歡喝的人,到底喜歡它什麼。
莫言喝的很慢,她知道自己什麼酒量。
不想一下子喝醉,達到目的就行。
一杯見底,人已經微醺了。
又給自己續上一杯。
林景程看着她的神態,在她再次把酒杯往嘴邊送的時候用手製止了,“不能喝,就別逞能。”
待會兒喝多了,有得難受。
莫言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酒杯,最後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她也不想喝,這酒的味道這麼澀。
酒壯慫人膽。
她只是想把他拿下。
上次拒絕他後,兩人關係不溫不火,確切來說也不是拒絕。
莫言不知道,喝了酒後的她,心裏想的什麼,全顯示在臉上。
讓人一眼能看透。
面對她如此直白的目光,林景程也沒當做看不懂。
放下酒杯,吻了上去。
剛開始莫言還有些發愣,睫毛顫了顫。
反應過來後,熱烈迴應着他。
剛見面的時候兩人都壓制着自己內心的情緒,在互相看不到的地方滾燙着。
現在一觸即發。
什麼時候回到臥室的,莫言都不知道。
只知道身體突然一涼,她下意識往後躲避,頭撞到了牀頭,才發現。
看到她的反應,對方往後撤開一點,莫言以爲她的動作讓他又退縮,雙手環抱住他的腰往前一拉,主動吻上去。
她的所有經驗都是來自於他,吻的毫無章法。
過了十幾秒,主動權又回到對方手裏。
房間只留了一盞牀頭燈,暖色燈光,使整個房間璦昧氣息更濃。
房裏很安靜,只剩下彼此的喘息聲。
剛剛還有點冷的人,現在整個人發燙,像是被架在火爐上烤一樣。
加上酒精的催化讓人沒那麼清醒,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上方人突然的停頓,讓她恢復一些神智。
用手在他腰上撓了撓,眼神詢問怎麼了。
他聲音暗啞,氣息不穩的開口,“不行,沒東西。”
聽罷。
莫言視線躲避,沒有繼續看他,看着旁邊的牀頭燈,輕輕開口,
“我有。”
她聲音低到塵埃裏,要不是兩人幾乎貼身相對,根本聽不見。
等他從客廳回來,再次回到牀上的時候,莫言已經忘記了剛纔的插曲了,跟着他的節奏沉淪。
越到後面,莫言越緊張,全身緊繃着。
感受到她的害怕,安撫着她:
“放鬆。”
她也想,根本放鬆不了。
今晚喝的是假酒吧,爲何現在如此清醒。
因爲照顧她的情緒,林景程一直沒有再進一步,等她沒那麼緊張了才繼續。
兩人都快到臨界點,突然聽到她迷迷糊糊開口:
“你溫柔一點~”
對方沒反應。
等真的發生的時候,莫言還是受不了,眼淚都出來了,儘管對方已經很溫柔,很小心。
可惜,沒用。
後面漸漸的稍微好一點,不再那麼疼,有一點點酥酥麻麻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言全身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睡過去。
模糊記得有人抱起她去洗手間,後面的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醒來,透過主臥窗戶看外面已是豔陽天。
旁邊已經沒人了。
或許是考慮到她還在睡覺,窗戶只開了一點點,窗簾沒拉開。
外面的風吹起窗簾的一角才能看到的陽光。
又躺了一會兒,昨晚記憶回籠,莫言掀開被子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經不是昨天的那套。
想來後面他幫她換的。
旁邊沒有手機,都不知道幾點了,準備起牀。
手機在包了,她的包放在客廳,昨晚沒帶回臥室。
剛起身,渾身痠痛,又躺了回去。
這時房門被打開,高大的身影走進來,“醒了?”
走到她這邊準備扶她。
想起昨晚的一幕,莫言沒好意思直視他,“不用,我緩一會兒就好。”
“很難受?”
這讓她怎麼回答,
“還——還好。”
兩分鐘後莫言再次嘗試起身,比剛剛好多了,剛纔一下起猛了,這會兒有了經驗動作放的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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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人再次伸手扶她,莫言沒再拒絕。
兩人走到房門口,突然想到什麼,莫言回頭看了牀上一眼。
隨着她的動作,林景程也停下腳步。
沒看出什麼,剛纔起身的時候也沒覺得什麼異常,這會兒當着他的面也不好再回去查看,只好假裝若無其事跟他的走出房間。
等莫言洗漱完出去,餐桌上已經擺好了早餐。
她沒有立馬坐下,找到自己的包拿出手機。
一看,下午兩點。
……
昨晚回到南城本來就挺晚的,後面又——
忙到那麼晚。
這樣一想,也不驚訝了。
再回頭看餐桌的食物,這應該算是晚餐了吧。
應該是他自己做的,和上次喫的差不多。
只不過這次的粥換成了小米粥,上次是白粥。
莫言低頭默默喫着早餐,主要是經過昨晚的一夜不知道怎麼面對他,期間也沒擡頭。
喫完,收拾碗筷的時候,突然聽到他問:
“你怎麼會有那個東西?”
莫言收拾東西的手一下僵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