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收回思緒，“什麼啊？”
假裝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手上的動作也越發的快，快速逃離餐桌，進入廚房。
好像廚房能幫她逃避這個問題。
林景程隨後跟上，收了也拿着餐盤，莫言只收了一部分。
後者怡然自得的把餐盤放在洗手池裏，打開熱水，拿過洗碗巾，開始操作。
就在莫言以爲他不會繼續追問，準備退出廚房時。
對方說了三個字，成功止住了她想要離開廚房的腳步。
“安全套。”
無語。
讓她怎麼回答。
說她昨晚有所圖謀，準備好東西，就是爲了撲倒他嗎？
是，也不是。
其實昨晚在見到他之前她都沒有撲倒他的想法，提前回來就是單純的想他了，後面純粹是——臨時起意。
至於安全套——
其實她早就買了，早在元旦前和劉敏芮見面的那天。
飯後兩人分開的時候，敏芮最後對她說：
“言言，既然喜歡就好好的相處，愛情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兩性關係大部分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總是一方先上心，另一方落後。在保護好自己的前提下，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只要你自己開心。”
“我不知道你們到哪一步了，記住！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發生親密關係的時候一定要讓對方做好措施，給自己留退路。”
她的觀點和劉敏芮的觀點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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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沒想那麼多，那段時間兩人確實經常‘同居’。
雖然並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以這個發展遲早都要經歷的。
她也有想過安全措施，卻沒想過去做準備。
經過劉敏芮的一番話，她當晚回家就去便利店買了套子放在包裏。
以防萬一。
從昨晚來看，還真防住了。
思緒飄回來，回到他的問題上，莫言如實的回答：
“買的。”
可不就是買的嗎，便利店買的，那玩意兒還不便宜呢。
林景程洗碗的動作一頓，回頭看她一眼，沒再說話。
問再多，對方也只會說廢話。
不知道是不是莫言的錯覺，有了昨晚的‘進一步’瞭解。
他們之間的氛圍和諧了很多。
因爲還是假期中，再加上莫言‘行動’不便，兩人選擇沒有出門。
莫言躺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林景程在書房辦公。
感覺他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他這裏的電視比她出租屋的大很多，頻道也多，能看的電視或者電影可供選擇也多。
不過她都沒看。
最後還是選了一部綜藝節目。
中途林景程從書房出來問她還難不難受，要不要搽點藥。
莫言沉浸在節目中一時沒反應過來，眼神懵懂。
等他視線往下的時候，莫言眼睛跟着往下，臉色咻的一下紅了。
突然反應過來後被莫言回絕了，真的還好，沒那麼誇張。
看她狀態比剛起來那會兒好很多，便沒再勉強，回到書房繼續辦公。
太陽落山，接近五點的時候，門鈴響了。
客廳裏放着電視，一開始莫言沒聽到，節目裏嘉賓們正好在做一個小遊戲，中途需要靜音。
就是這個時候，莫言聽到了門鈴響。
門鈴聲音加快，門外的人似乎不耐煩。
不容她多想，下意識的起身去開門，只想讓那擾人的聲音平息。
“誒，哥，我說這大過年的，你有必要這麼……”
話沒說完，林凡看到是個女人開門，以爲自己走錯了，本來已經往裏走的腳步停住，又退回去看了下門牌號，沒錯啊。
看着他的動作，莫言才發覺她不應該開門，不過對方好像和林景程挺熟。
還好，喫完飯後她回房間換了衣服，不然就尷尬了。
“那個，他在書房。”
確認沒走錯，林凡這才把目光放在莫言身上。
有一股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一時想不起來。
不止他熟悉，莫言也有同樣的感覺。
“你好，你好，我叫林凡。”
不管怎麼說，他哥家裏有女人已經是一大奇事了，其他的想法暫時都被他拋在腦後。
被他突來的熱情弄的有點拘束，
“你好，我是莫言。”
說完兩人互相一笑，一人殷勤，一人尷尬。
林凡小聲嘀咕，“莫言——莫言，從來沒聽過他哥身邊有這號人物啊。”
莫言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兩人還在玄關，再次開口。
“你先進來吧，他在書房。”
後面開門聲響起，林景程從書房出來。
見莫言站在門口，“站在門口乾嗎？”
外面風那麼大，也不怕凍感冒。
往外走了幾步，看到她旁邊有一道陰影，視線移開，看到了林凡，目光一下變涼，“你來幹嗎。”
比外面的天氣還涼。
林凡沒察覺，一點也沒在意林景程的話，反而往他那邊走去，像是發現了什麼大新聞一樣
“哥，這是誰啊，怎麼不介紹介紹。”
要不是今天被母親嘮叨得心煩，不想待在家裏，也不會突然想到來他哥這裏。
第一次莫言沒注意他說的話，現在才聽清對方叫林景程什麼。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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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他家裏人嗎？
邊想邊回頭看他的反應。
“莫言。”算是回答林凡的問題。
聽到他的回答，心裏有些失落。
林凡是直接翻個白眼，說了當沒說。
又對着她介紹對方，“這是林凡，我堂弟。”
“她知道，我們剛纔自我介紹過了。”語氣欠扁，話外意思是你不用多此一舉。
不過看着兩人那種不平常的互動，和剛剛他哥的反應，這兩人關係明顯不一般。
他們沒多聊，進門後，林景程去廚房倒了杯水回書房，林凡跟着。
莫言繼續留在客廳看她的電視。
過來這裏除了躲避嘮叨的母親大人外，也確實有事要談，不然他又不止這一個地方可選擇。
到了書房，林凡隨手關上門，同林景程聊起工作。
他來之前林景程本來就在辦公，剛纔出去是因爲口渴想喝水。
因此，他一開口，兩人便迅速進入工作狀態。
聊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見他還沒走，林景程擡頭，“還有事？”
林凡湊近揚了揚下巴指着門口問：“什麼情況？外面那個是嫂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