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會兒，才聽到劉哥開口，
“新的一年，先祝大家新年快樂！今天叫大家開會呢，是因爲——”
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在座的人都以爲森威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屏住呼吸等劉哥後面的話。
“因爲——開工大吉！給大家派紅包咯！”
邊說邊打開手裏提着的袋子，讓幾個男同事幫忙發紅包。
真夠驚喜的，還以爲什麼事兒。
後面也沒講什麼正事，就問關心下大家假期生活，發紅包的發紅包。
一開始沒說會議主題，大家都帶着電腦，去年是直接發在工位上的紅包，今年搞這麼特殊。
原來是給大家驚喜，肯定是劉哥的主意，黎總監纔不會那麼無聊。
下午的會議，就是正式的會議了，市場部和銷售部一起，鄭副總旁觀，兩位總監主講。
老生常談，永遠都是那些廢話，聽得人瞌睡來。
關鍵時間還長，會議結束已經快到下班點了。
二月底，春節剛過，南城的天氣漸漸回暖。
有時候只需要穿一件薄外套，有時候還需要一件穿毛衣，反覆橫跳。
路上，有穿羽絨服的，有穿短袖的，應驗了那句話：二四八月亂穿衣。
莫言覺得她算正常。
復工一週後元宵節到了，在林城，元宵節會舉辦各種節目，舞龍，舞獅，花燈，還有放煙花。
南城沒有人過節，或許有，莫言沒接觸到。
她身邊基本都是上班族，剛好在上班，沒時間也沒興致。
還是辦公室活躍的幾個人自己組織點了湯圓，也算是過節了。
最近姜妍有點奇怪，下班走的早，平時中午喫飯也很少和莫言一起。
起初，莫言還以爲她家裏有什麼事情，找她聊天，結果這小妮子說她沒事兒，好得很。
確實挺好，每天都很開心，見到她好幾次都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傻笑。
很詭異，她不對勁。
不過莫言無暇顧及她，因爲突然發現馬上三月了，也就是說林景程生日也快到了。
經過那一晚，最近兩人聯繫頻繁許多，見面次數也增加了。
莫言能感覺到兩人之間的關係在悄然變化，越來越親近，也越來越有默契。
上週，林景程出差回來，直接來了她這裏，在小區樓下等她下班。
最近工作不算多，可能是假期後遺症，莫言每天上班都沒什麼精氣神。
看到他的那一刻，整個人都不自覺的放鬆了。
第二天去配了把鑰匙，不然每次等，晚上他又過來了，順便把鑰匙給了他。
當時他的反應，莫言形容不了，似笑非笑的，也不說話。
她是想着他都把家裏的密碼告訴她了，雅苑這邊自然也應該給他一把鑰匙。
誰讓雅苑不是密碼鎖呢。
不過，看他那眼神總感覺和她想的不是一個意思。
總之鑰匙被拿走了，目的達到就行。
現在令莫言發愁的是，林景程過生日要給他買什麼禮物。
她是真的沒什麼經驗，莫馳過生日她都是直接轉紅包。
大學那幾年老莫過生日莫言會給他買錢包，皮帶什麼的，都是些大衆品牌，也不適合林景程。
莫言每天都在思考，也沒個結果。
日子一天一天過，還剩一週就是林景程生日了。
打電話給晏羽，讓她幫忙出主意，藉口的給職場上幫助自己的上司買生日禮物，家裏條件很好的上司，所以沒有被追問。
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晏羽開口就是：“條件那麼好，以身相許啊。”
後面給的方案要麼就是給對方發大紅包，或者請對方喫飯。
總之沒有一個有效方案，估計晏羽覺得就是個上司沒必要牽扯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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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莫言也忘了打電話的目的，兩人東扯西扯聊了半天，掛了電話。
——
明瑞集團，總裁辦公室。
林凡：“你怎麼總是贏呢。”
陸驍：“因爲你傻唄，那麼明顯的棋都看不到，贏你不是輕而易舉。”
林凡：“再來再來，我就不信了。”
陸驍：“來就來，結局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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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重新開始一局。
對面，電腦桌前的男人不受他們影響，忙着自己手裏的工作。
又一局結束，林凡終於贏了一局。
陸驍：“不錯啊，這次有覺悟。”
林凡：“……”
陸驍：“最近韋琪在忙什麼，每次都不見他人，今年你生日不會我在，他不在了吧。”
話是對着林景程說的，對方沒聽見，自然也就沒應。
反而是林凡，“你居然不知道韋琪哥的行蹤，稀奇！”
陸驍擡頭就給了他一拳。
半天沒見林景程迴應，陸驍再次開口：“對你說話呢，林總。”
這次聲量提高，對面聽到了，“什麼？”
陸驍：“韋琪最近去哪了？”
林景程：“不知道。”輕描淡寫的三個字。
陸驍：“得，愛去哪去哪。後天就是你生日了，準備怎麼過？”
被問的人沒開口，林凡在一邊插嘴，“要不還是和去年一樣，在沐雲閣一羣人聚聚？”
生日？林景程敲鍵盤的手停下，看了下旁邊的檯曆。
他一向是不愛過生日，每年都是和家人一起喫飯，晚上和他們幾個聚聚，很簡單。
林凡是個愛熱鬧的人，他們幾個不管是誰的生日，他都會積極安排，其他人也都隨他意。
沐雲閣是陸驍名下的產業，不是陸家的，是他私人產業，陸老爺子不知道。
以前愛玩，南城所有的娛樂場所幾乎都有他的身影，後來覺得乏味，自己弄了一個。
一開始的目的不是盈利，意外的是開業後生意出奇的好。
圈裏除了熟悉的人，沒人知道老闆是陸驍，他不想讓陸爺爺知道，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沐雲閣的定位本就是高端會所，來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名聲打響後最不缺的就是客源。
更何況，他們幾人經常來，本身就是流量。
林景程沉默沒否定林凡的提議，生日怎麼過都可以，他無所謂。
三月十六那天剛好是週六，不上班。
前兩天和林景程一起出門的時候，是徐澤開的車，私下偷偷問了徐澤林景程的行程，打聽到他今天有工作。
莫言白天沒打攪他，準備晚上偷偷給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