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一下又一下的慢慢流逝。
過了很久很久，都沒人開口說話打破寧靜。
對於林景程來說，現在這個場面對他來說毫無頭緒，昨晚一直到入睡的時候都是好好的。
剛纔莫言從臥室出來是他們今天醒來第一次碰面。
對於她的情緒他猜不透，也摸不準。
上次也是這樣，一早他從晨跑回來，對方提着行李箱要回去。
她解釋了，林景程也信了。
現在看來，不得不重新審視下那天的問題。
莫言則是現在不想面對林景程，比起面對他，寧願一直站在這裏尷尬下去。
而從林景程這裏出去，坐着電梯到了樓下的林凡。
仰頭看了一下高樓，快速拿起手機噼裏啪啦的打字在羣裏告知他剛剛看到的一切。
發完，又看了下他站的地方，好像不是特別安全，擡腳迅速離開。
他剛纔發的信息羣裏林景程也在，沒有單獨拉羣，信息發過去沒多久，手機一直在響，林凡現在沒時間看，逃命要緊。
羣裏已經炸了，唐韋琪和陸驍瘋狂艾特林凡，問他什麼情況。
口中的‘嫂子’是誰，在林景程家裏的又是誰。
樓上客廳，打破尷尬的不是兩人的其中誰，而是信息聲，一條接一條，沒完沒了。
聽到聲音莫言摸了下自己包裏的手機，沒有震動，不是她的。
手機顯然也被這信息吵的不耐煩，林景程從包裏拿出手機，看着羣裏的信息咻咻咻的一直刷，沒理會，直接消息免打擾，靜音。
羣消息除了特別重要的工作羣，林景程一般都是靜音的。
和陸驍他們幾個的羣也是靜音，之所以今天會一直響，還是前兩天在辦公室林凡說要幫他辦生日會，拿他手機設置的。
美如其曰，怕他錯過自己的生日聚會，不能消息免打擾。
被這麼一打岔，剛剛冷到骨子裏的氛圍略微鬆動了些。
最後，是林景程打破了僵局。
“莫言。”
被叫到的人擡頭看向他的臉，等待他的下文，對方沒看她。
而林景程眼睛看着電視櫃方向，好像在思考怎麼開口。
等了半天，莫言看向他的脖子都僵了，也沒聽到下文。
似乎發現她僵硬的肢體動作，林景程說：
“坐着說吧。”
說完自己首先移開腳步，在沙發上坐下。
莫言稍微停頓了一會才移開腳步，往沙發走去。
她剛坐下，對方就起身了，回來時給她拿了瓶常溫的飲料，他自己從冰箱裏拿了瓶水。
冰水，這麼冷的天。
莫言欲言又止，嘴脣動了動，最後什麼都沒有說，徑直打開自己的飲料喝了一口。
林景程也喝了一口水，開口道：
“你剛剛是準備離開，對嗎。”
“爲什麼？”
第一句是陳述句，第二句是問句。
可能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莫言有一點懵。
爲什麼，難道說因爲自己喫醋，介意他以前的感情，暫時不想看到他，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
可是人是她主動追的，之前也沒問過別人的情感。
再則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也沒必要拿出來說，是她自己的問題。
“我是看你書房有客人，所以纔會想着離開，怕我在這裏，你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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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你已經見過了，沒什麼不方便。”
莫言：“……”
那你剛剛還讓別人回去。
剛纔只是一下子沒從他們已經從書房出來反應過來。
現在回想他們的對話和情景，應該沒理解錯。
“我當時不知道你客人是他。”
“是嗎？”
那讓人壓迫的視線又到她身上了，莫言以前怎麼沒覺得林景程這麼讓人畏懼。
“那上次呢？”
莫言回望着他，上次？什麼上次？
看出她的疑惑，林景程開口，“春節。”
哦，那次啊，不是因爲誤會嗎，她解釋過了，原來他沒信。
看着他的眼睛，莫言開口，“林景程，你喜歡我嗎？”
被問的人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麼問，平靜的和她對視着。
兩人互相看着彼此，莫言眼睛一動不動的看着他的反應。
一秒，兩秒，三秒，四秒……
後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沒聽到他的回答。
“我知道了。”再開口，莫言聲音有點哽咽。
準備起身離開，剛站起來，林景程忽然起身拉住她，“你又知道什麼了？”
莫言眼眶發紅，沒有選擇和他對視，視線盯着地上。
“是你莫名其妙情緒低落，突然要離開。昨天晚上都是好好的，我不知道你今天早上到底怎麼了。”
看她還是沒動靜。
林景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情緒，再次開口。
“我今天沒工作，要回去，晚點送你。”
感覺懷裏的人情緒稍微穩定，把她的包拿走，起身操作着剛纔林凡搗鼓的電視，找了部電影播放。
剛開始都在好好觀影，後面林景程手機響了，開始回覆信息。
是唐韋琪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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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韋琪：“你和莫言在一起了？”
林景程：“嗯。”
應該是林凡說的，畢竟和他介紹過莫言，而唐韋琪剛好又見過她。
唐韋琪：“沒想到啊，你居然被拿下了，還是莫言給力。”
林景程：“沒其他事，回頭聊。”
唐韋琪：“什麼叫沒其他事，你脫單了不就是大事嗎。所以你昨晚是因爲回去陪女朋友不要兄弟了，林景程你不夠意思啊！”
沒再回他，側頭看了眼專心看電影的人，視線又回到屏幕上。
其實莫言根本沒心情看電影，之所以表現的專注，是避免和身旁的人交流。
一部電影看完，影片講了莫言不知道。
當然了，林景程也不知道，因爲他除了開頭，也沒認真看。
是一部輕喜劇，搞笑的是看電影的兩個人一次都沒笑。
哪怕是微微的嘴角上揚，都沒有。
一時不知道是該安慰觀影的人，還是該安慰製片人和導演。
除了看電影，接下來兩人都相處都非常安靜，林景程本來就是不多話的人。
莫言雖然話也不多，但她每次在林景程身邊，看他專注的眼神和一舉一動讓人覺得時刻都在講話。
今天沒有了其他肢體語言，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安靜。
晚上林景程要送莫言的時候被拒絕了。
湊巧他的電話一直在響，有個緊急事件需要馬上處理。
最後莫言自己打車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