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言回來了。
“你醒啦，好一點了嗎？”
放下手裏的東西。
今天中午下班莫言沒和其他人一起去食堂喫飯。
她不知道林景程有沒有離開，回來是想確認下，順便帶了份午餐，如果不在留着她可以當晚餐喫。
“好點了。”
看着他面前的餐盤，
“你剛醒嗎？早餐應該都涼了吧。”
“嗯，我熱過了。”
莫言呆呆的點頭。
一個月沒見，兩人之間的熟悉感不見，甚至還有一點生疏，昨晚他意識不清醒不明顯。
今天一見面，那種感覺就出來了。
“我帶了午餐，還要喫一點嗎，我買了兩份。”
“好。”
考慮到他昨晚的狀態，莫言點的都是比較清淡的。
林景程喫的少，因爲才吃了早餐，莫言喫的也不多，太清淡了。
喫着碗裏的飯，莫言突然出聲，
“你晚上有工作嗎？”
“休息。”
對方擡頭看着他，
“那你晚上等我？想和你說說話。”
“今晚？”
“今晚不行嗎？”
“可以，沒問題。”
“那說好了，我一下班就回來。”
“好。”
完全沒有其他多餘的對話，莫言目的很明確且直接，她覺得她和林景程現在的狀態不對。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可能——
說不定什麼時候兩人就走偏了，漸行漸遠，那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喫完飯，她沒有午休，抽時間把牀單換掉扔洗衣機裏洗，重新鋪上乾淨的牀單被套。
快到上班時間，提着垃圾去公司了。
林景程昨晚沒洗澡，等莫言走後，把自己全身上下煥然一新。
在莫言房間尋找適合他看得書籍，無意間看到一本《親密關係》，挑了出來閱讀。
因爲和林景程約好了時間，莫言今天沒加班，到點就下班了。
快回到雅苑的時候給他發信息，讓他下來一起去喫飯。
對方速度很快，信息發過去十分鐘左右就下樓了。
她都還沒走進小區裏面。
“去哪。”
他的車昨晚讓徐澤開走了，要出門只能打車。
莫言看着他身上的一身休閒裝，很滿意。
帶他去喫飯的地方可不是什麼西餐廳，穿一套西裝反而格格不入。
“就在附近，走走吧。”
“嗯。”
南城的六月，天氣已經熱了。
這個點外面還有陽光，落日餘暉，那是夕陽。
陽光透過路邊的樹蔭折射下來，是莫言喜歡的樣子。
現在正是下班高峯期，路上都是行色匆匆路人。
兩人都沒說話，這樣相處的時刻，很難得。
難得的是和喜歡的人一起，感受這種生活氣息。
像一起在大城市打拼，互相相依爲命的情侶，難得不加班，一起下班享受二人世界。
“你平時有時間會散步嗎？”
“偶爾。”
他基本都是晨跑或者快走，很少散步。
“我還挺喜歡散步的，因爲平時工作兩點一線，離得不遠，沒什麼機會走路，週末有時候會在公園裏到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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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
“到了，在那。”
她指着前面離他們一百米遠的小餐館。
莫言回頭看着他，面上沒有什麼特殊表情，也不知道是想進還是不想進。
沒管他那麼多，莫言徑直往餐館走去。
身後的林景程眉頭微微一皺，不明顯，隨後跟上她。
“老闆娘，老樣子，我要一個辣椒炒肉。”
老闆娘顯然也認識莫言。
“好勒，辣椒炒肉中辣。”
莫言笑：“對，你都熟悉我口味了。”
等他坐下，莫言已經點了一個菜了。
看他坐下，莫言把簡易菜單遞給他，“你看看有沒有喜歡喫的。”
“你點吧，我都可以。”
“好。”
接過菜單繼續對着老闆娘說：
“老闆娘，再給我來一個這個，還有這個，湯你隨便做一個吧，我相信你，那個鮮肉丸白菜湯就不錯。”
“那我就給你做這個。”
“可以啊。”
老闆娘走開後，林景程問她，“你經常來這裏喫飯。”
“還好吧，不是經常，森威有員工食堂，偶爾週末或者晚上會過來喫一兩次。她家菜做的挺好喫的，待會兒你可以試試。”
這家是湘菜館，比較符合她的口味。
店裏環境一般，空間不大，裏面坐滿了人。
上菜很快，莫言讓他試試，辣椒炒肉雖然叫辣椒炒肉，因爲是南城這邊做的，不是很辣，中辣也不算辣。
林景程吃了一口，有點意外，確實味道還不錯。
沒錯過他的細微表情，莫言說：“我沒騙你吧，是真的好喫。”
說完低頭喫自己碗裏的飯，一碗，兩碗，三碗……
林景程看着她整整吃了三碗米飯。
平時一起喫飯，她飯量好像不大，今天挺意外。
喫完飯，莫言結的賬，等出了餐廳，外面已經黑了，路邊亮起的是屬於城市的燈光，而不再是陽光。
和來時一樣，兩人並排着往後走，走到一半不是回去的路程。
察覺到旁人遲疑的腳步，莫言停下，看着他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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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喫完飯，去公園走走，你不會告訴我還有工作吧？說好今晚時間留給我的。”
她的目光很直白，說的話更是直接。
“沒有，走吧。”
看着他的背影，莫言加快腳步趕上他的步伐，兩人再次並排。
公園裏有打球的，有遛狗的，有陪孩子玩的，還有散步的。
“林景程。”
走着走着旁邊的人突然叫他名字，感覺她有話說，林景程配合着她迴應道：
“嗯？”
“你有沒有發現我們現在相處的模式不太正常。”
林景程停下腳步，看着她，思考着這個問題，
“你是指什麼？”
莫言沒有停下，也沒有看向他，繼續往前走，
“別站着，邊走邊聊。”
他又重新提步慢慢往前。
“我說的是日常，就是平時生活中，我們不太像其他情侶一樣經常見面。”
對方又停下了。
“前段時間是因爲項目問題一直在出差，你也知道，並不是——”
話沒說完被莫言打斷。
“我知道，我想表達的和這個無關。”
林景程不明白，只說，
“我沒有覺得不正常，每對情侶都有自己的相處模式，別人不一定適用。”
這是回答她剛提出的問題。
莫言沉默了。
好久纔開口。
“那你生日那天和朋友一起，卻沒有通知我，站在我的角度來說就是不正常。或者你根本沒有想過要和我一起過生日，對嗎？這也是你的感情觀，和你的認爲適合我們的相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