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林景程沉默了。
他沒想到她會提已經過去了幾個月的事情。
他生日那天？
回想一下，當天並沒什麼異常，從第二天林凡來了一趟家裏後，她就開始反常。
所以是因爲這個原因不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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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對我來說和平日沒什麼區別，而且，我以爲你不記得。”
在莫言看來這些都是藉口，沒區別會和朋友一起聚嗎，她記不記得和他通不通知她並不衝突。
莫言擡起目光和他對視，
“我不記得你不會告訴我嗎？”
話落，又是一陣寂靜。
最後，只聽她淡淡的開口，
“再說了，你的生日我怎麼可能不記得。”
說到這，莫言剛纔起伏的情緒已經平復下來，她的本意不是想說這些，只是他的一句沒什麼不正常，讓她一下子衝動失了理智。
不要找他聊天的目的沒達成，反而把兩人關係搞的更僵。
她已經沒有和他交談的興致了。
調整好呼吸後，莫言往回走，再聊下去，她怕忍不住繼續和他吵。
步伐明顯加快，林景程在後面跟着都險些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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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着去拉她的手臂，“莫言，你冷靜下。”
“我很冷靜。”莫言沒有回頭，一直往前走。
後面林景程追上來，拉住她的身體，走到她面前面對着她，
“生日那天的事是我欠考慮。”
莫言現在不太想面對他，看着他會覺得委屈，爲前段時間的自己委屈。
他生日那天只是個例子，在她心裏早就過去了。
她在意的並不是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而是剛纔交流的時候他的態度。
莫言沒看他，看着遠處的夜色，
“我想回去了。”
答非所問，林景程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放開拉住她的手，跟上她往回走。
到了小區，莫言停下腳步，微側身對後面的人說：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回去吧。”
上樓後，莫言扔掉手裏的包，坐在沙發上出神。
不到半小時的交流，很累。
比她今天上一天的班還累。
早早的洗漱躺下休息。
樓下，站在花壇旁邊的人也在出神。
聽到她說想一個人待一會兒，林景程思緒有短暫的飄零。
最終也只能回一個“嗯。”
看她上樓，給徐澤發了個信息來接他後，就一直是現在的這個狀態。
徐澤過來已經是一小時後，看着後座沉默的老闆，他也識趣的閉嘴。
頭一回接老闆是看到他在樓下等的，哪次不是到了後再通知老闆出來的，有貓膩。
到了壹城公館，林景程下車後的步伐有些踉蹌，徐澤剛好瞧見，立馬下車。
“還好嗎，林總？我陪您上去吧。”
“沒事兒，不用。”
最近太辛苦了，他昨晚回去今天休息了一天，狀態才稍微好點。
老闆的狀態一看就是昨晚沒休息好。
剛回來就被叫去喝酒，不知道幾點回去的，能好休息好嗎。
徐澤沒有馬上回去，打了個電話給林凡。
對方不知道在哪，有交談聲，
“喂，徐澤。”
“是我，小凡總，你們昨晚幾點結束的，我剛送林總回來看他狀態有些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沒有吧，我哥昨晚喝多了，還是我送他回去的，應該是宿醉的後遺症，他那身體怎麼會生病。”
“林總昨晚喝醉了？”
“是啊，先不說了，我這裏有點事忙。”
說完不給徐澤開口的機會，掛斷了電話。
剩徐澤一個人在原地思考，在林總身邊這麼幾年，沒見他喝醉過啊，他怎麼覺得不太可能呢。
既然小凡總都這麼說了，應該沒什麼事。
於是安心的開着車回去了。
第二天林凡在公司沒看到他哥，按他哥工作狂的屬性，昨天沒來今天怎麼也會來公司。
他也沒想太多，可能有事外出了，等晚上快下班的時候還沒見到人，他就感覺不太對勁了。
上總裁辦問Linda，
林凡：“我哥今天沒來嗎？”
Linda搖頭：“沒有。”她沒看到。
林凡點頭擡手看手錶，邊按電梯下樓，給他哥打電話，提示手機已關機。
又改撥打徐澤電話，對方也沒接，現在一直在通話中。
等他已經上車了，徐澤電話纔回過來。
“怎麼了？小凡總。”
徐澤正在陪女朋友逛街，剛纔他女朋友去洗手間了一會了還沒回來，打電話問她位置。
掛完電話，看到林凡的未接電話，馬上回過去，怕是工作上的事需要處理。
“你和我哥在一起嗎？”
“沒有，我這兩天休息，林總沒和我一起，出什麼事了嗎？”
從荷蘭回來，林景程給徐澤放了三天假，所以今天老闆不聯繫他，沒有收到對方的電話和指令也在合理之中。
“今天在公司沒看到他，打他電話關機。”
關機？以前在林景程身上這種情況不少見，經常會有。
徐澤想到昨晚老闆的狀態，略微沉銀後開口，“家裏呢？他昨天感覺狀態不是很好，會不會在家裏休息？”
林凡已經啓動車子了，“我現在正準備過去看看。”
“好，有消息和我說一下。”
剛好徐澤女朋友回來了，
“誰啊？”
徐澤有收起手機，接過對方手裏的包，
“沒事兒，工作電話。“
拉着她繼續逛其他店鋪。
壹城公館主臥，房間窗簾是拉上的，遮蔽性很好，看不出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林景程昨晚一回來就發現自己身體不對勁，以爲休息一晚會好一點。
一晚上一直是昏昏沉沉，似睡非睡的狀態。
半夜起來燒了一杯開水後回臥室繼續睡，一直到此刻都沒清醒。
林凡到的時候，按門鈴沒人應，又反覆的打林景程電話都是關機。
後面直接拍打門，邊拍打邊喊他哥。
這樣持續了很久，久到林凡都放棄了，掏出手機給其他人打電話，咔的一聲，門開了。
“吵死了。”
不耐煩的語氣響起，聲音很虛弱。
粗心的林凡並沒發現，看到門開了鬆了一口氣，一頓輸出：
“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爲你去哪了，手機一直關——”
等看清對方臉色蒼白，額頭隱約有虛汗，才止住後面的話。
“哥，你怎麼了？”
伸手去摸他額頭，沒有發燒啊。
扶他到沙發上坐下，準備打電話。
像是知道他的意圖，林景程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