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逸衝進房間,邊走邊說:
“施晴!你對得起舅舅嗎?!”
門邊的男人一臉莫名,“美女,你走錯房間了吧。”
男人要不是看畫逸長得非常順眼,一定會把人直接拽出去。
畫逸不理男人,已經看到了牀。
牀上的女人側着身子,睡得迷迷糊糊。
“施晴!不考慮我就算了!你也不考慮我舅舅嗎?!”
畫逸說時,一把掀開了被子。
下一刻。
畫逸懵了。
牀上的女人,不是施晴!
女人也光着身子,被吵醒後,下意識擋住胸前。
畫逸被子一掀,立馬給人蓋上。
不行!
畫逸還是不相信,找到了衛生間。
非要進去查一查。
“施晴!你躲在哪裏了!”
房間裏的女人瞬間清醒,問着男人。
“這是你前女友?!”
男人一臉懵,快速解釋。
“不是,我根本不認識她!你沒聽她喊的那個人嗎?明顯不是我!”
畫逸走出了衛生間,男人開口:
“美女,你真走出房間了。”
畫逸急道:“1906,昨晚我看到的就是這個房間號!我還親自把人送到酒店樓下。難道她又凌晨換酒店了?”
男人披了件襯衣,“不可能,我們已經在這住了三天了。”
畫逸想了想,又被施晴騙了!
她放下了手上的東西。
“對不起,打擾了,紙袋裏的兩杯咖啡就當是道歉。”
畫逸離開了房間,打車去到劇組。
……
劇組裏。
施晴按時到達。
演員們也陸續到達。
尹充出現時,看上去沒有昨天那般有精神。
有演員看到尹充,笑問:“充哥,你這是怎麼回事?昨晚沒睡好?”
尹充淡淡一笑:“是啊,落枕了。”
“水土不服,我也沒怎麼睡好。”
尹充沒有繼續接話,在棚裏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不過,他坐的端正,後背卻不敢靠向椅背。
各個部門一切準備完畢,施晴在對講機指揮開始。
畫逸到達劇組時,施晴正在監視屏前導戲。
尹充看到了畫逸,自覺偏過腦袋。
畫逸在他身旁擡了張椅子,而後去到施晴身旁坐下。
施晴也不理人,眼睛看着監視屏。
畫逸沒有說話,認真看着幾位演員演戲。
因爲是第一場戲,導演和演員還有現場工作人員都在磨合當中。
所以第一個鏡頭拍了十幾條,都還沒過。
也是因爲施晴的要求高,所以每當喊停之後,她都會起身和演員講戲。
兩個小時後,第一個鏡頭終於通過。
施晴讓演員們休息,她也得休息一下。
見周圍人少,坐了兩小時的畫逸終於開口:
“前女友,你就這麼恨我啊,非要耍我,你纔開心。”
畫逸離開1906號房間之時,在進門牆上看到了半島酒店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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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酒店的房卡是黑色的。
而昨晚施晴拿出的房卡,是金色的。
她才知道,施晴昨晚直接拿出房卡盯着看了半天,就是單純在誤導她。
施晴根本就沒有住在半島酒店。
只是故意引畫逸去到那裏罷了。
施晴低頭看着第一場第二境的劇本,回道:
“你戲謔我的時候,不也是很開心嗎?”
畫逸無奈:“算我錯算我錯,昨晚我情緒上頭,沒有控制住自己。”
“你錯?你那都是第幾次了?要不是看在你是晚輩的份上,我一定找你媽告狀,說你騷擾我。”
“騷擾?我給你買咖啡,算騷擾嗎?”
“你買咖啡的目的不純,不是騷擾是什麼?”
這時,畫逸看着田蜜已到,於是朝着田蜜擡手扇了扇,讓田蜜先別過來。
“給舅媽你買杯咖啡,就是目的不純了?那我的助理馬上就要給劇組發咖啡了,那她對你也目的不純?”
“哼,現在知道我是你舅媽了?”
畫逸被氣熱,拿下了帽子,兩手順着頭髮。
“行,舅媽,你知不知道,早上開門的是倆男的,我差點又被打了一頓!”
“臉上的淤青本來就還沒好,再添新傷,我又得調系。”
施晴聽此,放下了劇本。
畫逸要是再被打一頓,她也心疼。
就算是從關愛晚輩,和關心自家演員的方向出發也是。
她十指交叉,把手放在腿上,“別纏着我,就不會有這樣的風險。”
畫逸滿不在乎,“如果收益是你,我甘願冒任何風險。”
在畫逸看來,這樣說確實對不起她舅舅。
她覺得,這個收穫,也可以是收穫一個和舅舅恩愛的舅媽。
可是在施晴看來,畫逸這句話,很讓人心動。
和當年學生時期一樣,施晴總是被畫逸的情話,哄得心花亂墜。
可惜,經過了畫逸給的傷害。
現在的施晴,已經不是七年前的施晴。
“小心虧得血本無歸。”
畫逸一笑:
“我懂,如果你真是舅舅的女人,那我就及時止損。”
“如果不是,虧就虧,我不怕。”
施晴深吸了一口氣,不想在同一個地方栽兩次跟頭。
“那你還是及時止損吧。”
說完,她拿起了對講機,“各部門準備,第二鏡馬上開始。”
放下了對講機,施晴很快進入狀態。
田蜜從畫逸身後遞來了兩杯咖啡,又去到別處向其他人員派送。
畫逸插入吸管,遞到了施晴身前的監控臺上。
“批量購買的味道,肯定沒有我早上單獨買的那一家好喝,喝吧,施導。”
用演員的身份對話,施晴沒有必要拒絕。
“嗯,保持安靜。”
畫逸再不說話,坐在一旁欣賞施晴專注工作的樣子。
順便摸清楚施晴導戲的風格。
這樣,等到自己開拍的時候,一定要讓這個女人驚豔!
別人十幾條過的,自己爭取一條過。
“cut!”
這第二鏡,是尹充個人的獨角戲。
施晴喊停之後,讓尹充來到監視屏前。
尹充走來時,看到畫逸時,又默默撇過了腦袋。
施晴倒放着剛纔的鏡頭,指着屏幕說道:
“尹充,你手裏拿着兩箱美金,你躺下牀的那一刻,不止是開心,還有算計得逞之後的安心,要有那種死裏逃生,長舒一氣的感覺,明白嗎?”
尹充的後背到現在都還是痛的,上一條自然不敢躺得太用力。
在施晴說完之後,尹充頂着後背的痛,同樣躺了十幾條,才被施晴放過。
休息間,施晴放下了對講機,轉頭問着一旁嘬咖啡的畫逸。
“昨晚你和尹充發生了什麼?怎麼今天他整個人都不在狀態?”
畫逸嘬着吸管看向施晴。
“他活該,昨晚你們走後,明明說好了,我喝一盅,事後再給他一個兩萬塊錢的紅包作爲感謝,讓他再劇組多留三天,搭我的戲。”
“哪知我喝完後,這人現原形了,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一個過肩摔,給了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施晴聽此,還是對畫逸有所擔心,“那他今天還能乖乖來拍戲?”
畫逸一笑:“我錄音了,傳出去毀的是他。”
施晴嘆了一口氣:“還好你練過。”
畫逸得意:“怎麼?你怕我喫虧啊?”
施晴很清楚,畫逸這張滿口謊言的嘴,還有人畜都愛的臉。
喫虧的,永遠都是別人。
“別人還能佔得到你畫逸一點便宜?”
畫逸彎眉,嘴巴放開了吸管。
“不啊,你就能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