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莫言睡到自然醒。
飯局約在下午五點，正好不用早起可以睡個懶覺。
地址昨晚林景程已經發給她了。
本來他是打算過來接她的，莫言覺得沒必要，拒絕了。
週末車本來就多，來回也浪費時間，打車很方便。
弄了下衛生，收拾好差不多，三點多莫言出門了。
用手機點開昨晚他發的地址【麓鳴軒】，過去差不多也要一小時。
閒來沒事的林凡，早就已經在餐廳找個角落打遊戲，等着他們來。
旁邊有服務員提供的茶水。
這家餐廳是陸家的，和陸驍沒關係。
陸驍沒出國之前，他們就經常來這裏喫飯聚餐。
後面隨着陸驍的出國，剩下的其他人來的次數也就少了。
打了兩把遊戲，看時間快四點了，就挨個打電話過去催。
催的次數最多的就是麓鳴軒少東家，陸驍。
對面可能是被他催煩了，後面乾脆不接了，隨他打。
沒人接，林凡肯定是不會再繼續打了，自己又玩了兩把遊戲。
倒是沒想到他沒打電話催的那個人先來了。
朝門口進來的人招手。
“哥，這裏。”
林景程看到林凡不意外，羣裏一直有他發的消息，想不知道都難。
“怎麼不進去。”
林凡放下手機起身和他一起往裏走。
“其他人都沒到，就我一個，在哪都一樣。”
時間還早，才四點多，兩兄弟在包房一個工作，一個玩手機。
不過玩遊戲的人注意力並不集中，視線一直往旁邊瞟，以致於在遊戲中死了很多次。
回覆完一封郵件，林景程繼續看下一封，頭也沒擡的說：
“有事說事。”
別用那偷雞摸狗的眼神看着他，生怕別人不知道。
林凡乾脆遊戲也不打了，坐到他哥對面，一改往常嬉皮笑臉的形象，一臉正經的開口：
“你和夏千蘭到底怎麼回事？”
看他的狀態，林景程以爲他是要說工作上的事情。
都擡起頭看他，等他的下文。
沒聽到關於工作上的事情，林景程繼續低頭處理郵件。
見林景程沒理他，林凡繼續說：
“我前兩天在公司聽其他人說，上次去意大利你們和夏千蘭一起的，同住一個酒店同一個航班回程。”
其實就是那天去總裁辦的時候聽許嬌在和其他同事八卦。
那天因爲陸哥也在，他也有工作彙報，就沒問。
餐廳外，莫言已經到了餐廳前臺，問了林景程他們定的包房，前臺正在忙，沒辦法親自帶過去。
“您好女士，前面往右轉就是了。”
“好的，謝謝。”
林景程聽到林凡的話，不知他在哪聽的這些八卦，漫不經心的說。
“工作原因，巧合。”
“是嗎，那你壹城公館的密碼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的密碼是夏千蘭生日。”
聽到這話，林景程皺眉，再次擡頭看向他：
“你到底想說什麼。”
“上次你讓我幫你拿資料，你和我說的壹城公館的密碼是1123，夏千蘭的生日也是1123。”
知道夏千蘭生日並不奇怪，她辦過生日宴，上次得到他個門牌密碼的時候他都愣了一下。
當時因爲資料比較緊急，沒去深想這個問題。
看他哥的反應，林景程似乎也很驚訝，不知道他口中的事情。
難道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哥，你喜歡嫂子嗎？”
問完看着對方的反應，等待他的回答。
除了林凡，等待答案的還有門口的莫言。
她到門口的時候，聽到夏千蘭的名字，就下意識的止住腳步沒推門進去，聽着他倆的對話。
過了好久好久，都沒有聽到那道熟悉的聲音。
正好有人服務員經過，看到她以爲她沒找到包房，上前詢問：
“您好，女士，您是哪個包間我帶您過去。”
莫言嚥了咽口水，壓抑住冒出的酸澀。
“不用，謝謝。”
服務員便沒在打擾，繼續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恰好在這個當口，林凡見他哥遲遲不回答，又問了另一個問題，
“那夏千蘭呢，你喜歡夏千蘭嗎？”
等服務員走開，莫言注意力再回到包房的時候，聽到的就是林景程乾脆利落的回答。
“不喜歡。”
沒有聽到林凡後面問的那句話。
心一下子沉到無底的深淵，空洞且無助。
剛纔聽到林景程公寓門的密碼是夏千蘭生日的那股酸澀感再也壓抑不住，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在暫時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眼淚還沒流下來之前。
莫言轉身，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了餐廳。
站在外面，看着川流不息的車輛，恍惚了片刻。
隨即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上去。
一上車，莫言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任由眼淚肆意流淌。
順着臉頰緩緩流下，似斷了線的珠子般，一顆顆落在衣服上。
司機問了半天目的地，對方都沒聽到。
回頭看的時候，只見後座的人淚流滿面，看着窗外神情悲慼。
司機只好開着車在周圍繞圈。
雖然不知道她遇到了什麼事，司機出口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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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這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看那些沒手沒腳，失去雙眼的人不比我們慘嗎，他們都在努力的生活，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看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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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在極度悲傷當中的人沒有迴應司機的話。
包房裏。聽到林景程說不喜歡夏千蘭以後林凡把自己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
“那密碼和生日怎麼回事？”
林景程沒好氣的說，
“我怎麼知道？”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夏千蘭生日和他密碼一樣，還是通過林凡的口。
壓根不知道夏千蘭生日是哪一天。
“那你們以前在美國？”
“不熟。”
只是剛好都在芝加哥，又同是南城人，實際上那兩年的時間裏兩人基本都沒怎麼碰面。
更沒夏總所說的照顧。
好吧，看來都是外界的猜測，根本沒有所謂的那些緋聞。
兩人不是什麼前男女朋友，也沒有什麼情感糾葛。
“你剛剛還沒回答呢，你喜歡嫂子嗎。”
林景程一個冷眼向他掃過去。
“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林凡往後縮了脖子，“我就問問嘛。”
對方沉默了幾秒，聲音很輕：
“不喜歡就不會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