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畫逸來說,沒什麼能致命。
唯一的施晴,天天在她眼皮底子下導戲,所以她哪裏有什麼危機。
畫逸懶得再和服務員周旋,“你騙不騙不重要,我不在乎。”
說完,畫逸離開洗手間。
畫逸沒有先回餐桌旁邊,而是先去吧檯處結賬。
完事走回,畫逸沒有回到椅子上坐下。
她拿着椅子上的外套,去到施晴身後,披在施晴的肩上。
而後躬身在施晴耳邊說道:
“生理期還穿吊帶裙,是想故意引佑我嗎?”
施晴接受畫逸的外套,不過並不接受畫逸貧嘴。
“少臭美了你,我本身就愛漂亮好嗎?”
畫逸去到對面坐下,大佬坐姿。
“真可惜,難得休假一天,我還想帶着愛漂亮的大漂亮去買漂亮的衣服呢,可惜大漂亮卻走不動路。”
施晴擡起熱水杯捂着手,“這也是在替你舅舅?”
畫逸無奈一笑,“說替我,你答應嗎?”
還沒等施晴回答,一旁突然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
“畫逸?是你?”女人的聲音很溫柔。
畫逸擡頭看去,只見女人一頭棕色卷長髮,一身皮衣皮褲,正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畫逸不確定自己認識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確定這人是圈內的還是圈外的。
若是在某個頒獎典禮上點過頭微過笑的人,那她大概率會忘記。
不過,坐在對面的施晴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畫逸開始回憶,“呃……你?”
女人露出微笑,兩手呈半握狀,擡在身前。
而後她擡高了右手手腕,像是在擰着什麼。
如此反覆兩次。
畫逸瞬間瞭然,她站起身來,摸着下巴回憶。
信息就在腦中,一切就差一點。
“哦,哦,你,你,那個騎機車,和我救人的美女,額……你叫,叫,卡茜?”
“對啦!這也太巧了吧,居然能在這裏遇到你!”卡茜一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卡茜是對方的中英文名,她是混血,所以一名兩用。
她有着標準的混血長相,皮膚是少見的淺色古銅。
“所以,你也在這裏喫飯?”畫逸問道。
“嗯,和一幫車友一起來的。”卡茜看向施晴,問着畫逸,“這位是你的?”
不等畫逸回答,施晴已經開口:“舅媽。”
卡茜微笑點頭,“哇哦,舅媽好。你舅媽看着好年輕啊。”
畫逸一點兒也不喜歡以這種身份,把施晴這樣介紹給別人認識。
“她也只比我大一歲,自然年輕。”
卡茜點頭,又拉回正題。
“那個,上次太匆忙了,我們還沒留聯繫方式呢。”
上次畫逸連手機都報廢了,加上一整晚都在救人,確實沒有機會和卡茜交換聯繫方式。
畫逸聽此,拿出手機,“對,加個微信,有空我也想跟你學習賽車。”
卡茜笑着,同樣拿出了手機。
施晴坐在對面有些尷尬,也不知什麼原因,腹部開始不舒服。
她記得和畫逸第一天在劇組見面,就是這位卡茜載着畫逸出現在劇組的。
當時畫逸告訴她,卡茜有女朋友。
此刻施晴憑着女人的第六感,估摸着這位卡茜大概率是看上了人見人愛的畫逸女士。
以前她和畫逸在一起時,畫逸同樣受到男生女生的熱烈追求。
不過畫逸很專情,來者皆拒。
每當有人想要畫逸的聯繫方式時,畫逸都會以“抱歉,我女朋友不準”而拒絕。
所以此刻,施晴第三次深刻的感覺到,畫逸不再專屬於她。
第一次,是在畫逸提分手的時候。
第二次,是看到畫逸和別的女人在娛樂場所的包廂裏的時候。
施晴垂下眼,爲什麼時隔三年之久,自己還會介意?
“通過了,我們有空聊,那我先過去了。”卡茜的笑容從始至終就沒停過。
畫逸點頭,“好,不打擾你和朋友喫飯了。”
卡茜揣好手機,又道:“對了,我現在單身。”
說完,她帶着微笑離開。
畫逸站在原地還有點懵,她自然聽懂卡茜話裏的意思。
畫逸好奇的是,這麼快分手,能毫不傷心做到無縫銜接?
這麼厲害?
反正畫逸自己是做不到。
她看回施晴,見施晴準備買單,急忙阻止。
“我付過了。”
施晴擡眼,“不是我請嗎?”
畫逸自然不在乎那點錢,她就是想無時無刻見着施晴而已。
“誰請都一樣。”
施晴收回眼,“那你坐下來好好喫飯吧。”
畫逸沒有坐下,而是走近施晴兩步,一臉擔心。
“我看你氣色很差,是肚子不舒服吧?走,回房間我幫你揉揉。”
施晴勉強擠出微笑,“我沒事。”
和施晴在一起那麼多年,畫逸哪裏還看不出施晴究竟有事沒事。
她伸手扶起施晴,“別跟我倔,得聽我的!”
施晴被扶起,她現在確實只想躺着。
畫逸不忘施晴的小包,拿起後一併帶走。
回到19層,畫逸問道:“你想去我房間還是去你房間。”
“當然是去我房間。”
“那好。”
畫逸說完,從施晴小包裏找出房卡。
扶着施晴去到牀上坐下後,畫逸立刻蹲下。
施晴卻伸出一手,攔住了畫逸的手。
“我自己來。”
畫逸見此,用肩膀推着施晴伸來的手。
“你來什麼來,脫個鞋而已,又不是要上你,你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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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上?”施晴虛弱反擊。
畫逸脫下兩只漂亮的高跟鞋後站起身,而後去掀開施晴身後的被子。
漫不經心說道:“不敢,我就算不怕舅舅,也怕我媽啊。”
施晴一笑:“你膽子這麼大?居然不怕你舅舅?”
畫逸把施晴放躺下,替施晴蓋好被子,而後俯視着施晴。
“你是我的女人在先,我不怕和任何人搶你,就算是舅舅,也只是後來居上的對手而已。
我媽就不一樣了,她要是知道我的取向,能要她的命,她還說,能要姥姥的命。
兩條命加起來威脅我,我敢嗎?”
施晴早就明白,陳老三被迫二婚,是因爲他在爲家人着想。
沒想到畫逸比陳老三還多有一層阻礙,除了她媽媽,還有個姥姥。
施晴佔着上風,“說到底,你是擔心我告狀。”
畫逸有些尷尬,居然被施晴看出來了。
她覺得,現在的施晴,就是站在她舅舅和她媽那邊。
分手後,她和施晴成了對立的雙方。
和陳老三結婚後,她和施晴還成了長輩與晚輩。
所以現在,她和施晴,是既對立,又對立。
如此對立,自然不可亂來。
不過畫逸心裏是這麼想,嘴上卻是永遠都絕不服軟。
她再次蹲下,伸手進到被子裏面,找着施晴的小腹。
“擔心?我纔不擔心。”
說完,畫逸的手掌已經開始在施晴的小腹上,順時針輕揉。
還是和以前一樣,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溫度。
“你永遠都是這麼嘴硬,真是霸道女總裁演多了。”
畫逸的手沒有停,朝着牀頭移近了兩步。
看着施晴的臉,嚴肅說道:
“當然不是,以我對你的瞭解,比起你去告狀,我更相信你會說,「還要」。”
施晴的腦海中自然還有這一塊的印象。
本來生理期就容易動怒,此刻聽後,她羞惱萬分,側身拿起一旁的枕頭,朝着畫逸亂揮。
“姓畫的!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