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跟着徐澤。
程峯：“這麼晚纔下來。”
林景程落座在程峯旁邊，斜對面是莫言。
林景程：“接了個電話。”
有了昨晚的經歷，在這裏看到莫言徐澤已經不驚訝了，早上他就已經知道了原因。
不過看老闆和莫言的態度，不知道是爲了避嫌還是什麼，像不認識一樣。
本來韓怡就沒什麼胃口，現在這狀況，她連粥都喝不下了。
激動的。
在餐桌下給孫穎發信息：“什麼情況？”
對方發來一個我不知道的表情包。
後又發來一段文字：“我也不知道啊，很少見林總來餐廳用餐，別說林總了，程總都很少。”
韓怡：“我運氣這麼好，一來就能遇到林總來食堂就餐。”後面加了個花癡的表情
孫穎：“……”
她對老闆可沒什麼其他心思，躲都來不及。
只要公司每個月正常發工資，她每天做的事就是每天準時上班，然後下班打遊戲，對其他事情一概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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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鋼鐵直女，沒救的那種。
所以平時在辦公室和其他女同事不怎麼合得來，和男同事反而有話說。
獨來獨往慣了，莫言他們來了後才和她們結伴而行一起去餐廳喫飯。
用餐中程峯和林景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從談話中大概知道，他們下午應該出去有什麼事。
莫言沒參與話題，也不關心，安靜的喫完自己盤中的飯菜，起身告辭：“林總，程總，您們慢喫，我們先走了。”
說完起身離開，韓怡一時沒反應過來，她還沒想那麼快離開，還是孫穎一把拉起她：“走了。”
她們走後，林景程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停止用餐。
程峯問：“喫這麼少？”看他盤裏的食物沒動多少。
“沒胃口。”
“林總，你是不是……”
最後還是沒問出來，旁邊的人在走神也沒注意他說什麼，過了幾秒才說，“是什麼？”
“沒什麼。”
就這情況連程峯這種大線條的人都看出來，身邊這人和莫言好像在鬧矛盾，兩人不太對勁。
上次林景程給他的公寓地址他問了人事部，明瑞內部沒有員工住那邊，那公寓也不是公司旗下的，是林景程個人名下的。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如此，什麼原因不言而喻，只是他不知道這兩人具體是什麼關係。
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看着不太像。
男女朋友？看着也不像。
程峯搖搖頭，管他幹啥呢，又不關他的事。
孫穎拉着韓怡在電梯口追上莫言，韓怡嘴裏還嘟囔着什麼。
進了電梯後孫穎打量着莫言，目光直接毫無遮掩，想裝沒看見都不行。
莫言藉着電梯的鏡子與她目光對上，“看我幹嘛？”
孫穎：“你……討厭林總？”
莫言一聽，心裏驚了一下，“怎麼會，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她有這樣表現嗎，表現出讓別人誤會她討厭林景程行爲。
旁邊的韓怡聽到這話也睜大眼睛，真的假的？
孫穎：“你好像不喜歡和他共處。”
莫言：“這不是很正常，他是領導，我只是員工，和領導處在同一個空間，不自在不是正常反應嗎，你們喜歡？”
韓怡點頭：“喜歡。”
直接忽略掉這花癡的回答。
孫穎搖頭。
電梯到了，莫言先出去：“那不就是了。”
孫穎追上她：“可是我感覺你不是那種，不是和我們一樣的那種不自在，而是單純的不想看到對方。”
莫言：“你想多了。”說完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鋪開小毛毯準備午休。
剩下孫穎一個人站在那，是她想多了嗎，剛纔喫飯的時候，林總好幾次眼神都看向她們這邊，準確來說是看向莫言，那眼神——
得，她詞語匱乏，形容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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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單純。
要不是莫言不是明瑞員工，之前沒在明瑞，孫穎都懷疑這兩人私下早就暗通款曲在一起了。
不過看莫言的狀態，好像不太像。
倒是有點像……想着想着自己笑出聲了。
韓怡過來拍她一掌，“你想什麼呢，笑這麼尾瑣。”
“會不會說話，什麼叫尾瑣。”
雖然剛纔她那想法是有點那啥，也不是不可能存在，畢竟這種情況在有錢人的生活中是常態。
這樣一想結合莫言的態度，就想得通了，如果是她遇到這種情況，也會討厭對方。
莫言下班回去，在她門前再次看到了林景程。
“莫言，我們談談。”
稍作考慮後，莫言輸入密碼打開門：“進來吧。”
臨時搬到這邊，除了備了自己用的水杯，其他買的是一次性杯子，給林景程倒了杯水，兩人坐在沙發上，相對無言。
連着喝了幾口水對方纔開口，“你……還喜歡我嗎？”
怎麼想也沒想到林景程找她談話的第一句話是問她喜不喜歡他，很荒謬。
“重要嗎？”
她喜不喜歡他重要嗎，他們分開從來都不是因爲她不喜歡他。
而是他不喜歡她。
林景程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重要，有時候我看不懂你。”
看不懂，怕會錯意。
或許是因爲他眼睛裏的真誠，再加上莫言一直不覺得說喜歡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
她回望着他，聲音寧靜悠遠：“喜歡。”
聽到回答，林景程沒說話，和他最近和莫言接觸下來後，自己得到的結果有出入。
不過他相信她說的話。
大概過了十秒鐘，林景程喉嚨滾了滾，有些難受，“既然喜歡，爲什麼要分開。”
他問她爲什麼要分開，還能爲什麼。
“因爲你不喜歡。”這句話莫言是笑着說的，笑中帶着澀。
看着她的反應，林景程擰眉盯着她迅速回復：“我沒有不喜歡。”
沒有不喜歡，也是，如果有一個很喜歡很喜歡她的人對她好，還對她無所求，到了一定的年紀或許莫言會接受。
接受別人對她的好，對她的喜歡。
可是現在的她不行，也不能接受，她需要的是一段雙向奔赴的感情，如果對方不喜歡，那她寧願不要了。
換位思考，她也能理解林景程。
隨着她的沉默，林景程心情越沉。
“我知道，知道你沒有不喜歡，可這不是我想要的感情。”再開口莫言聲音有些啞。
“你想要什麼樣的感情？”
“我想要什麼樣的感情？”
“對，你想要什麼樣的感情。”
“我想要的是……”
對方睡醒會找我，忙完會告訴我，事事有迴應，件件有着落，有事情會提前交代，是對方心裏唯一的偏愛，任何事情都會想到她。
她想要這樣的感情。
最重要的是，他也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