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着林景程，她沒說出口。
在他們在一起的一年中，以上的要求他基本都沒做到，每次都是她主動找他，主動問徐澤他的行程，他很少告訴她。
最重要的那一點，也是她最在乎的那一點他就達不到，其他的都是次要。
心裏想說的話很多，千萬萬語到了嘴邊只剩了一句：“你給不了。”
“你都不說，怎麼知道我給不了。”林景程語氣罕見的頹廢。
“因爲已經試過了，我想要的你都沒有給到過。”
四目相對，不知道誰又比誰更難過一些，兩人狀態都不是很好。
沉默很久，對方開口：
“對不起，過去我很抱歉，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
身邊人都有提醒他，不要太專注工作，是他沒在意。
從接手明瑞以來，他習慣了這樣的工作強度和節奏。
如果只是因爲身邊有了他人，讓林景程放下他現在所適應的工作狀態，不現實，他也辦不到。
所以那一年裏，他的工作並沒有減少，如常安排，甚至更忙碌，在他工作外僅有的休息時間基本都給了她。
林景程自認爲沒有問題，這一年不都這樣過了。
如果不是因爲她提分手，林景程甚至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個問題，感情不是人生中的全部，沒有必要爲其浪費太多時間。
他越說莫言心裏越難受，除了不喜歡他，其實他沒什麼錯。
站在他的角度對於一個他不喜歡的女人，林景程的做法不算過分，站在她的立場，她接受不了而已。
心裏難受，說話就會哽咽：“不只是你的問題，我自己也有問題。”
她不該用一年的時間才明白對方不喜歡自己，去強求一段不不屬於她的感情。
這樣說起來，她自己也有錯。
靠她心裏以爲的‘他應該有一點喜歡她’的假象來欺騙自己，以爲長久相處下來，一點點喜歡會慢慢增加。
莫言心裏太難受了，可是她不想哭，眼眶紅了又紅，一直強忍着沒讓眼淚流出來。
自以爲這樣在他面前也不算輸的太徹底。
殊不知，她這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更讓人心疼。
“你沒錯，別難受了，嗯？”
林景程伸手想抱一下她，回想最近她對他的態度，又停在空中不敢觸碰。
他不安慰還好，一安慰，莫言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轉過身背對着他抽泣。
看着她這樣林景程心裏也不好受。
起身來到她身邊，也不管她會不會抗拒，從身後抱住了她。
剛碰到莫言的時候，她身體一顫，林景程發覺了，不過他沒放手，也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等她平息。
最後莫言睡了過去。
這天過後，莫言經常會遇到林景程。
要麼是在明瑞食堂，要麼在公司對面咖啡廳。
還有就是現在。
物流部下午要開部門會議，因爲莫言他們三個不屬於明瑞員工，不需要參與。
所以當何經理從程總監辦公室拿出一份文件讓她幫忙送到樓上總裁辦的時候，她是訝異的。
對方看出她的訝異，“是程總交待讓你幫忙送上去，緊急文件，裏面正在開會，沒人走得開，拜託了！”
說完把文件放在她桌面就進入會議室了，也不管她是不是會去送。
好像篤定她會送一樣。
對方都說了是緊急文件，也容不得她思考，拿起文件就往外走。
seven倒是沒什麼感覺，送份文件而已，何經理走後他也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一旁的韓怡可就不一樣了，“怎麼不讓我去送，我很樂意幫忙的~”
seven聽到都搖頭，“就是因爲你想，纔不讓你去送。”
“爲什麼。”
“自己想。”seven繼續做手裏資料。
出了電梯，莫言也有一絲緊張，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他正在辦公的地方，和書房不一樣。
來到辦公室前臺，“您好，請問林總在嗎，我是來送文件的。”
許嬌聽到陌生的聲音擡頭，盯着莫言看傻了，一時忘記她說了什麼。
莫言又對着她重複一遍：“您好，林總在嗎，我是替程總來送文件的。”
“啊，在，林總在的，在裏面，你直接進去吧。”
等莫言進去後，許嬌還在想公司什麼時候招了個新人，長這麼好看，怎麼不是總裁辦的新人，可惜了。
不能天天看美女。
莫言不知道身後人所想，來到辦公室門前敲門。
“進。”
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裏面的人埋頭工作，並沒有擡頭看進來的人是誰。
走到他面前，莫言遞上文件夾：“林總，這是程總讓我送來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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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桌上。”
“哦，好的。”
放下文件後準備離開。
剛看文件林景程並沒有留意來人說什麼。
後面這句話的語氣，令他察覺到什麼，批閱文件的人蹙眉擡頭，詫異道：“莫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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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文件，莫言退後一步，“林總，是我。”
對她的稱呼感到不悅，又不能說什麼，“你在沙發上等一下，等我忙完順便帶份文件下去。”
“好。”
這並不屬於她的工作範圍，直白點說這裏面的人除了要求她配合荷蘭項目的物流溝通和操作以外，其他的要求一律可以不理睬。
不過讓她就此離開，她也做不來了。
還好她帶了手機，可以一邊等待，一邊工作。
林景程確實在忙，莫言坐下後也有事需要處理，一投入工作就忘記了身在何處。
所以在後面半個小時的時間裏，兩個人在同個辦公室忙着各自的事情，一人坐在電腦前，一人坐在沙發上，彷彿回到了他們談戀愛的初期，在林景程書房的樣子。
沉浸在工作中的兩人都沒有察覺。
雖然配合着明瑞，人在這邊辦公，莫言手上除了明瑞荷蘭的項目，其他訂單並沒有分出去，照常由她操作。
因爲時差問題，國內下午，歐洲剛好上班，很多時間需要對接，也是最忙的時候。
首先從工作中抽離出來的人是林景程，等他看完文件擡頭，看到的就是拿着手機一臉冷漠的處理工作的莫言。
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工作中的狀態。
和平時不一樣，不管是臉上的神態，還是整個人的氣場。
第一次去森威的時候，莫言當時應該是有點懵，沒有什麼準備，完全不是現在的樣子。
不過那時候只是接待他們，也不算是平時工作狀態。
工作上可能遇到什麼事情，只見她眉頭緊鎖。
過了一會兒莫言電話響了，她立馬接通，這是她日常工作的狀態，習慣了，一時忘記了自己在哪。
只聽到她說：“我知道，我先處理，你和客戶那邊溝通。”
“不是，要直接說，不直接和客戶表明讓他們知道這批貨的狀況，後續的工作沒辦法繼續，客戶會理解的。”
“嗯，你先溝通吧，如果不行，我來和客戶交流。”
“好，先這樣。”
通話結束後又繼續忙了幾分鐘，應該是搞定了。
看得出在工作中她很果斷。
莫言放下手機左右擺了擺頭，舉起手伸了個懶腰。
然後看到了正在盯着她看的林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