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前的煙花只持續了兩分鐘，安靜後，不遠處的煙花此起彼伏的爆開，比剛纔的更絢爛。
“不是喜歡看煙花嗎，這邊遠離市區，可以看個夠。”
煙花在黑暗中綻放，猶如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整個夜空。
煙花聲也越來越大，粉碎在不遠處的夜空，兩人都沒有說話。
一直持續了很久。
除了他們，還有其他人也在觀看。
煙花快結束的時候，林景程就放開了她，站在她旁邊。
等終於安靜下來了，莫言纔開口，語氣低沉：“謝謝你。”
滿足了她的心願，和喜歡的人看了一場煙花。
“莫言。”
“嗯？”
“沒什麼。”
莫言回頭看他一眼。
雖然沒有星星，這裏的夜色確實很美，外面大部分都是植物，南城的冬天大部分植物都還是綠色的。
“你小時候住在這？”
“小學的時候，住了兩年。”
看到了她眼裏的明晃晃的疑問，“怎麼？”
“這房子年代那麼久遠？”
不曾想，林景程聽到她這句話，直接笑出了聲。
莫言感到莫名其妙，她說錯什麼了嗎。
“你笑什麼？”
對方還在笑，停不下來，差不多過了一分鐘，林景程才止住笑意，看着她：“你是想說我老嗎？”
莫言愣住了，她沒往這方面想。
只不過是聽他說小學就住這邊，然後又看房子的擺設這些都不像二十幾年的房子，纔有那個疑問。
好吧，她承認，也是從他現在年齡纔想到這些的。
“你又大不了我幾歲……”怎麼會老呢。
“那也比你大，你有這個想法也是正常的。”
莫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沒那意思。”
“不逗你了，走吧，下去喫飯。”
一天都在外面奔波，林景程晚飯還沒喫。
下樓後，樓下餐桌上居然擺好了飯菜。
“阿姨做的？”
“不是，外賣。”
莫言：“……”
用的是碗，她真沒看出來是外賣。
“這邊沒人住，平時不開火，阿姨偶爾過來搞下衛生。”
林景程看了下桌上的飯菜：“至於這個，這傢俬房菜一直用的都是餐具，用完後他們會收回去。”
喫完飯，林景程開車兩人回到公寓。
至於徐澤，放完煙花後，林景程已經讓他回去了。
莫言都忘記了他的存在。
回到公寓後莫言躺在沙發上放空自己。
什麼都不想去想。
可心底的那些問題又爭先恐後的跑出來，讓她無處可逃。
莫言現在很糾結，不知道該不該再相信自己一次，遵從內心的選擇。
還喜歡林景程嗎？
毋庸置疑，肯定是喜歡的。
說實話，最近的一個月相處對比起交往的那一年，兩人反而更像情侶。
事實證明她以前的感覺沒有錯，兩人之間的那種狀態就是不太正常。
莫言擡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不想再去想了，順其自然吧。
電話剛好響了。
不巧，正是她現在最不想面對的人。
纔剛分開，不知道對方還有需要說的，響了幾聲，莫言還是接起來了。
“喂。”
“沒去洗漱。”
“還沒。”
“莫言。”
他今天叫了好幾遍她的名字，每一次都好像含了太多的東西，莫言聽着很難不心動。
心也軟了下來，莫言單手遮住自己的眼睛迴應他：“在呢。”
語言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很簡單的兩個字，不同語境裏說出來，意思完全不一樣。
林景程聽到莫言的迴應，一時晃了神，好乖的語氣。
壓抑着衝過去找她的衝動，林景程開口：“以後如果對我有疑問或者聽到關於我一些不好的傳聞，可以當面問我，我會如實告訴你。不要在悶在心裏亂去猜想給我下定論，好嗎？”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半晌莫言纔回答說：“好。”
不知名的情緒在心底涌動，喉結上下滾了滾，林景程又問了一句，“明年夏天，我們一起再去一次小山坡，可以嗎？”
好半晌，沒聽到她的聲音，林景程以爲她會拒絕，卻突然聽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林景程喉嚨一滾，“莫言。”
“嗯。”
“想你。”
莫言：“……”
放下電話，莫言看着客廳的吊燈，好一陣纔回過神。
之前的彷徨和糾結，在她剛纔應下那一句“嗯”之後，爲這段比較失敗的感情做出了抉擇。
不是因爲今晚的這場煙花。
也不是他這段時間的所有表現。
而是因爲她自己。
在她內心深處，其實早就已經有了答案。
想再試一次……
再給自己，給對方一個機會。
林景程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她又何嘗沒有。
手裏握着的手機震動。
是微信消息。
莫言拿起劃開。
林景程：“晚安。”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動了動手指在對話框打字輸入，回了一個，“晚安。”
再給彼此一個機會吧。
——
第二天到公司，辦公室其他人的眼神並沒有收斂，甚至越來越明顯。
莫言心裏很困惑，卻並沒有太在意。
中午下班點了個外賣，沒有去食堂。
喫到一半接到了姜妍的電話，“喂，姜寶。”
“莫言，你還好嗎？”
“我怎麼了？”
聽她語氣不像是有事的樣子，不應該啊，她身處明瑞不可能還沒得到消息，“就是關於林景程的新聞……”
 |
飯點，辦公室沒什麼人，不過莫言還是自動降低聲線：“林景程的什麼新聞？”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她這兩天除了上班，其他時間基本都和林景程待在一塊，沒怎麼玩手機軟件，自然也沒關注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