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提出要來明瑞探班的時候，王亦如側面提醒過她，大概意思就是她和林景程有緣無分，互相不來電，以後林家還是會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
還說了一句，“你景程哥終於開竅了，有了女朋友，一直讓他帶來見我，說了幾次也沒帶來。聯姻的事兒是你伯父爲了江氏的情況才臨時出此下策，不是真的需要你們聯姻，等江氏穩定後，自然會對外解除婚約，不會影響你們。”
她心裏都知道，只是目前江氏的情況和江耀華的情況，讓她不得不做長遠打算。
江父年紀大了，她又沒有一點經商頭腦，讓她去哪裏找一個能讓江氏起死回生的人。
最可靠，最保險，最安全的身邊只有林景程這一個選擇。
她放心，她爸也放心。
江靈初不知道王亦如所說的林景程的女朋友是不是莫言。
她見過兩次林景程對莫言的態度，她想試一下。
只是……和莫言聊完，心裏並沒有很輕鬆。
莫言回去的路上，步子緩慢。
她並沒有打電話給林景程，問他關於聯姻的事情。
回到公寓，她沒開燈，把自己蜷縮在沙發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響了，莫言接起，沒開口說話。
林景程先出聲，“喫晚飯沒？今晚本來想和你一起的，爺爺這邊臨時有突發情況，下午來了醫院。”
過了幾秒莫言纔回應，“吃了。”
情緒淡淡的，即使通過聽筒林景程也察覺到了。
“心情不好？”
莫言沒回復他的問題，反問，“你在醫院？”
“對。”
“林景程。”
“嗯？”
“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林景程剛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眯了會兒，才睡醒，大腦反應沒那麼快。
聽到莫言的問題，在心裏過了一遍後回道，“沒有。”
“你去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聯姻對象嗎？”
“沒有。”
這會兒林景程再反應不過來莫言知道了什麼，他就是傻子。
繼續解釋，“從來都只有你一個，沒有聯姻對象，過去沒有，現在也沒有，不管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新聞報道的都不是真的。”
“好。”
結束通話後，莫言心慌意亂，不知道在慌什麼。
第二天一早，莫言就知道她的心慌是爲何。
莫言鬧鐘還沒響就被姜妍電話吵醒，“喂~”
“莫言，你還沒起牀嗎？”
“嗯。”昨天做了一晚上的夢，現在人還是迷糊的，睡不醒。
沒聽到姜妍的聲音，她問，“怎麼了？大清早打電話給我。”
姜妍深吸一口氣，“你看新聞。”
她說不出口，只能讓她自己看。
對方的語氣太過嚴肅，莫言也清醒了，打開手機。
不需要她主動去搜索，新聞自動跳了出來。
【明瑞集團總裁不久將和江氏千金聯姻，兩家好事將近。】
配圖是在醫院病房，江靈初坐在牀邊握着一位男士的手，林景程和莫言見過的那位女士還有其他兩位她不認識的人站在病牀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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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翻，還有視頻，江靈初站坐在旁邊害羞的一笑，什麼都沒說，相當於默認了聯姻一事，其他人包括林景程站在一旁沒出面反駁，等於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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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莫言沒再看下去。
大概過了十分鐘姜妍打了電話過來，“莫言，你還好嗎？”
“我沒事兒，放心吧。”
說完便掛斷電話。
心口的鈍痛，一陣壓過一陣。
尖銳又無聲。
痛到心酸，麻木。
起牀收拾去公司。
一路上都有不好的目光投來，莫言沒在意。
到了公司後她正常辦公。
工作之餘，和黎婷申請調回森威辦公，荷蘭的項目已經進行的差不多。
後續就算有問題，seven和韓怡兩個人也能搞定。
毫無意外申請被駁回，理由很簡單，程總親自指定的她，公司沒辦法做決定。
程峯？
她朝程峯辦公室看了一眼，沒看到他。
可是莫言已經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隨後寫了辭職信發到黎總監郵箱並抄送了一份給劉哥。
很突然。
上午工作結束後，莫言給seven和韓怡他們大概交代了下，這兩天她有事請假，暫時來不了，隨後簡單收拾了下離開辦公室。
本來就是臨時辦公，來的簡單，離開也簡單。
回到公寓，除了衣服多一點，其他行李都不多。
收拾完，莫言直接打車離開了。
在這期間，林景程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
莫言看到了，不想回。
想到什麼，拿起手機操作了幾下又放下。
醫院內，林景程坐在病房外的沙發上。
早上醫院的事情，發生的很突然，記者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
在江靈初承認聯姻的那一刻，他是準備出面否認的，被林海鵬制止了。
江氏的問題只是暫時穩定，還沒徹底解決。
一旦他出面否認兩家聯姻，江氏就真的保不住。
給莫言發的信息也沒回復，心裏焦躁不安。
又給她打電話，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隨手“啪——”的一下，把手機放在桌上。
心煩。
陸驍下意識的看過去，無意間看到了他的屏幕，“這是女朋友？”
聽說林爺爺生病住院，陸驍過來看看，剛到不久。
林景程沒應。
“怎麼，真動心了。”
林景程回頭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陸驍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你這是認真了？”
林景程皺眉，“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見他嚴肅的神情，陸驍啞口無言。
雖然知道林景程有女朋友，也曾引薦給兄弟幾個認識。
陸驍從來沒認爲他是認真的，加上圈子裏他和夏千蘭的傳聞，他雖然沒太關注，心裏也默認他們之間有什麼。
不只是他這樣覺得，唐韋琪亦是。
林景程突然起身。
“你去哪？林爺爺還沒醒呢。”
“你不是在嗎，我出去一下。”
陸驍：“……”
這人還真當他是親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