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這次對於林景程安排下來的事很積極，很快查到了莫言的公寓樓層以及門牌號。
他手裏還有公司其他事情要忙，後續的事情林景程讓徐澤去操作。
酒店。
林景程坐在沙發上吩咐徐澤：
“我明天回趟南城，這段時間你想辦法把她隔壁的公寓給租下來，不管出多少錢用什麼方法。”
“好的，林總。”
三天後，林景程回到陽城，他已經進了安豪和霍氏的工作羣。
不過莫言並不在羣裏面。
近期有個訂單需要操作，兩家公司正式開始合作，今晚和霍氏有一場飯局。
白思雨安排的餐廳，莫言他們到的時候安豪的人還沒來，霍懷安本來想約她一起喫晚飯，知道她有應酬也跟着一起來。
霍懷安舉起茶水同莫言開玩笑，“恭喜莫總，拿下新訂單。”
莫言展顏一笑，“霍總，同喜同喜。”
白思雨和業務坐在旁邊看到後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又默契的移開視線。
霍懷安也跟着一笑，對面的人這一年多的時間變化很多。
記得兩年前在陽城再次見到她的時候，莫言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比較喪，情緒低迷。
比雲南見到的時候還要憂鬱。
至少在雲南的時候還能看到她笑，兩年前見到她的時候眼裏沒有任何光彩。
他沒問她遇到了什麼事情，人在一生中總會遇到幾件不如意的事，知道了又怎樣，他又不能替她去承受。
有時候不問對方，纔是最好的安慰。
“幹嘛這樣看着我。”
“發現你變了，比起兩年前。”
莫言沒太在意，“是嗎，你也有變化。”
快兩年了，是個人都會有變化吧，不說其他的，年齡和心智上是必然的。
“什麼變化。”
安豪的人進來了，莫言笑了笑沒再說話，和對方負責人打招呼，對着旁邊的白思雨吩咐準備上菜。
對方負責人說，“等一會兒吧，人沒到齊。”
霍懷安去了趟洗手間，莫言和對方說了一聲低頭回復工作郵件。
正看得認真，旁邊的座位突然坐下來一人，莫言以爲是霍懷安回來了，沒在意。
陰影罩下，緊接着一股淡淡的菸草味傳了過來。
莫言皺眉，霍懷安不抽菸，下意識轉過頭。
林景程剛坐下，一身黑色西裝，手腕上多了一塊機械錶，隨着他拿水杯的動作，露出了銀白色的錶盤。
莫言眨了眨眼。
有些意外，無論是他這個人，還是身上的那股菸草味。
對方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回頭。
深邃的目光，帶了些溫柔。
除了安豪的人，白思雨和業務也露出意外，那人坐的是剛霍總坐的位置。
莫言臉上的意外，也只是出現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隨後眸色歸於冷淡，禮貌地衝他笑了一下。
擡頭卻是盯着安豪的負責人，在思考着什麼。
霍懷安回來的時候，看到位置上的人也有些意外，林景程他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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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也看着他。
目光在莫言和林景程的身上來回掃視了一圈，沒落座。
莫言右邊是白思羽左邊是林景程。
白思雨看到後立刻起身給霍懷安讓位置，自己在莫言對面空位坐下。
“霍總，您坐這兒。”
林景程瞟了一眼白思雨，眼神有點冷，沒什麼情緒。
霍懷安落座後和林景程打招呼，“林總，好久不見。”
林景程態度不冷不熱：“好久不見，霍總。”
“你和安豪？”
“明瑞旗下子公司。”
莫言：“……”
怎麼又和明瑞扯上關係。
飯局上基本都是莫言和負責人在交流，林景程和霍懷安兩人則安安靜靜的喫飯，當陪襯。
如果忽略中途霍懷安給莫言夾菜的情節，整個飯局還是挺和諧的。
今天的菜品其中一道是清蒸老虎斑，恰巧霍懷安給莫言夾的也是這道。
林景程轉頭看到的時候眼神一暗。
莫言起身去洗手間的時候，他跟着起身離開。
莫言從廁所出來，在洗手間外面看到他，洗手的動作一頓。
看到她出來，林景程把手裏的煙掐掉。
以爲對方是出來抽菸的，不想和他過多糾纏，莫言朝他點頭示意，準備繞過他回包間。
“出國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年前他去林城找她，在她家樓下被莫馳攔住，也是那次他知道了莫馳是她弟弟。
莫馳和她不細看長的不是很像。
當初在莫言公寓見到莫馳的時候，他不知道情況，心裏有過不舒服。
莫馳見到他滿臉嘲諷，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具體是什麼情況，讓他姐傷了心的就是渣男。
他不可能對林景程有好臉色，“你來這做什麼？”
那時候的林景程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全身被陰鬱的氣息籠罩，“來找她。”
莫馳倚在一旁的牆壁上，一雙鷹眼痞痞的上下打量着對方，“分都分了還找她做什麼，看你也不像會死纏爛打的人。”
外人不瞭解情況，林景程不想和他多說，也不想解釋什麼，“她在哪？我想見她。”
“她不想見你。”
一瞬間無助感襲滿全身，林景程放低姿態，“你讓我見她一面，我們之間有誤會，拜託。”
看他這樣莫馳內心有一絲動搖，很快抹掉，“不是我不讓她見你，而是她自己不想見你，我爸媽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離職的事兒，甚至都不知道她回了南城，更不知道你和我姐的事情，如果你想讓二老因爲你們的事情擔心，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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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說不出話了，也不打算去她家裏，低聲問了一句，“她在哪。”
莫馳不想莫言和他再糾纏，隨後說了一句，“她出國了。”
也不算撒謊，莫言去霍氏的事跟他說了，一開始莫馳不同意，和莫言一個想法，陽城離南城太近。
後面莫言說了情況才同意。
林景程離開的時候，莫馳對他說了一句話，“我姐現在不想見到你，見到你只會讓她想起之前的經歷，你別再打擾她了。”
對方沒回應，什麼都沒說就這樣離開。
後面有沒有去找過莫言，莫馳不知道。
莫言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絲詫異，他怎麼知道她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