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沉默，已經很明顯地表示出了她的態度，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林景程心裏泛苦，沒有再問。
霍懷安見莫言遲遲沒有回來，出來找她，“莫言。”
看到林景程也在的時候，心裏的猜測逐漸成型。
三人一同回到包間，飯局也結束。
送完安豪的一行人離開，白思雨和業務坐一輛車走了。
最後只剩下莫言他們三人。
林景程率先開口，“你住哪，我送你。”
話自然是對着莫言說的。
“不用了，謝謝林總，我開了車。”
聞言，林景程眸光裏有一絲訝異，轉瞬即逝。
莫言轉頭對霍懷安說，“走吧，送你回去。”
霍懷安是坐莫言的車來的，沒開車，自然是和她一起離開。
林景程看着一同離去的兩人，心裏情緒複雜。
回到公寓九點多，莫言還沒回來，不得不說這棟公寓內部格局比之前南城那套大多了。
晚上十點林景程聽到對面的門有響動，應該是她回來了。
隔着一扇門，在門口站了許久，再次離她這麼近，心緒平靜下來。
第二天一早莫言按照往常的作息，正常開車出門。
莫言是回國後買的車，主要是公司安排的地方離公司有點距離。
霍氏周圍又沒有適合的房屋出租，不然她早就搬了，地鐵又遠，狠下心買了輛車。
正好也讓她練練車，不然駕照都快換證了，還沒上過路。
車是她自己選的，也就十幾萬的普通代步車。
剛提車的那段時間是霍懷安帶她練車，練了幾天才試着上路，迄今爲止開車技術也不是很熟練。
今天的車比往常都多，莫言一個不注意，差點撞上前面的車，還好沒碰，就差那麼幾釐米，她剎車踩的及時。
心裏還沒來得及慶幸，莫言整個人被力道一震，身體往前栽了下去。
莫言：“……”
額頭磕到了方向盤，疼得她“嘶——”了一聲。
這個路況，又是她先剎車，想對後面發火都發不了。
即便是這樣，莫言還是用力推開車門，去了車尾，她剛買了幾個月的車撞爛了車屁股，而對方的車好像……完好無損。
莫言正盯着對方的車標看。
車門打開，林進程從裏面鑽了出來，站到她跟前，神情平靜地問，“多少錢，我賠。”
莫言視線再次回到車標上，賓利，換車了啊。
不過任憑誰被這麼一撞，心情都不可能會好，語氣自然也冷，“回頭我拿去4S店，合計下花了多少，再找林總報銷。”
不滿她對他疏離的態度，林景程心裏突然也憋着一股隱忍的火氣，偏過頭，“我和你一起去。”
莫言不解的看着他。
林景程平靜的開口，“維修師傅報價多少，我賠多少。”
得，這人是怕她訛他錢，更氣了，“行。”
車還能繼續開，就是外觀看上去嚴重，主要配件並沒有被損壞，不影響使用。
上車後和霍懷安發信息說明了下情況，開車前往附近的維修店，林景程後面跟着。
到了地方問了師傅情況，便宜車，車燈那些都沒壞，花不了多少錢，“六百塊錢，要一週後才能拿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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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開了單子遞給林景程。
“行。”
林景程轉頭看着莫言，把單子遞給她，“修理費六百，加上一週的誤工費，兩千夠不夠。”
她接過，看完後，沒有意見。
誤工費有點多。
但是因爲這個事故，讓她上午沒辦法準時到公司，並且心情不爽。
莫言乾脆的點頭，“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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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程：“微信，我轉你。”
莫言拿出手機，打開自己的收款碼，遞到他面前。
“轉不了，加個好友？”
霍氏和安豪的羣莫言沒有進去。
莫言安靜了一瞬，沒說話。
收回手機，退出頁面換了一個二維碼。
驗證消息很快傳了過來，莫言點開，還是那個熟悉的微信頭像，沒有變。
看了一眼，她神情並沒有什麼變化。
幾秒後，轉賬的消息傳來。
兩千整。
莫言沒有接收，而是對着林景程說，“手機給我下。”
不知道她的用意，林景程遞上自己的手機。
看她先在自己手機上操作了下，然後用他手機點了一下後把手機還給了他。
林景程接過一看，轉過去的兩千塊錢她沒收，反而給他轉了一千。
擡起頭望着她。
“這是欠你的飯錢，兩年前你沒收，這次抵消了，兩不相欠。”
林景程神情不明，再也沒有了剛纔的從容。
半響輕笑一聲，開口，“莫言，你是想告訴我快兩年時間過去，你還停留在以前嗎。”
話落，莫言眸色冷了下來。
停留片刻轉頭對師傅說，“修好了給我電話，我來取車。”
說完沒再看林景程一眼，徑直離開4S店。
林景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敢再開口，只能緊緊跟在她後面。
莫言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車，見林景程跟上來，拉着她的胳膊，出聲嘲諷，“怎麼？我是去上班，林總什麼時候也在霍氏打工了？”
林景程沒放手，語氣低沉：“對不起，我不是那意思。”
莫言低頭看他拉着自己的手，“林總還是放開吧，我可不想成爲介入別人感情的第三者。”
司機看到兩人拉拉扯扯，“還要不要走了？”
“要。”
“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後面還有其他車，司機罵罵咧咧開走了，“小情侶要吵架別在路邊吵，耽誤別人做生意。”
兩人之間的氣氛緩和下來，就這麼僵持着。
一時間安靜下來。
林景程先開口，“我送你去公司。”
大熱天的，莫言也不想和他站在這給路人當笑料，剛纔司機那句話已經引來路人觀望，“麻煩林總了。”
上車後，莫言靠在車窗上，正準備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餘光瞥見旁邊的人看了過來，“動作挺快。”
莫言轉頭盯着他，不明白。
林景程低頭，熄了手機屏幕，沒再看她，把手機仍在右手邊，啓動車子，嗓音低沉暗啞，“刪得挺快。”
莫言：……
之前欠他的錢已經轉過去，不再相欠，兩個人現在本來就沒有什麼聯繫，將來更不會有什麼交集，不必再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