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程離開後，莫言看着廚房發呆。
在巴黎的時候，因爲不習慣國外的飲食習慣，莫言經常下廚。
反而回到陽城，因爲忙工作，她已經很久沒進廚房了，也沒有食材，也就是說，林景程自己去買的食材。
晚上，門鈴聲響了，門外用托盤放了食物，莫言沒看到人。
不用想，除了他，沒有別人。
第二天早上，也是一樣，門外放有早餐。
莫言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後面也沒再發燒，除了臉色有點蒼白，肚子也不疼了。
休息了三天，第四天莫言回公司上班。
南城交流會也就這幾天了，莫言得把手裏的工作安排下。
一到公司，白思雨就上前關心她，“總監，身體沒事兒了吧。”
莫言朝她一笑，“已經沒事兒了，謝謝關心。”
“應該的，你最近記得注意飲食，別再犯了，腸胃炎挺難受的。”
“嗯，我會注意的。”
得到肯定的回覆，白思雨出去忙自己的工作。
——
林凡知道林景程來陽城還是徐澤告訴他的。
一得到消息，他就給林景程打電話，“哥，你不是回南城了，又來陽城幹啥？”
林景程知道他的心思，“來看你。”
林凡哼一聲，鬼才會信，“人呢，我怎麼沒看到，你來陽城的消息我還是聽徐助理說的。”
林景程在看報表，沒有時間和他閒扯，“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掛了。”
“嫂子怎麼樣了？”
他哥還擔心嫂子，林凡心裏是開心的，至於開心個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許是這兩年看到他哥的變化，內心不相信他哥會那麼輕易放下莫言。
如果兩人有機會能重新在一起，他樂見其成。
週一一早，莫言隨霍懷安一起去南城。
好巧不巧，入住的酒店是京霖酒店。
交流會是下午三點開始，場地就在酒店宴會廳。
雖然來過這邊，莫言還是第一次入住這裏。
其實她不是很想來，不想遇到森威的人，尤其是熟人。
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平心而論，如果不是因爲和林景程的事兒，莫言挺喜歡那份工作的。
當時提離職也是沒辦法，如果黎總監同意她離開明瑞回森威辦公，她也不會那麼衝動。
那時候太想逃離和林景程有關的所有一切，絕不可能再去明瑞上班。
一時衝動答應陪霍懷安來，臨近時間，莫言開始退縮。
不過霍懷安沒給她機會，到點就到她房前敲門，準時出現在交流會現場。
到了現場，莫言沒看到熟人，稍微鬆了一口氣。
交流會和以往不一樣，以酒會形式舉行。
除了幾個代表上臺發言，其他的人在臺下各自交流。
隨着霍懷安見了幾個人以後，其他人上前找他寒暄，莫言想去洗手間，和他說了後離開。
從洗手間再回到現場，莫言沒跟上去，這種局面她不喜歡應付，找了個角落休息。
跨境行業交流，身爲排行在前的明瑞不可能不參加。
所以，看到林景程和徐助理的時候，莫言沒有太多驚訝。
奇怪的是，一直沒有看到森威的人。
霍懷安遲遲沒見莫言回來，打發走身邊的人，在酒會掃視一圈，看到她的身影。
“怎麼不過去。”
“我不習慣這種場合。”
她以前的工作性質不太需要應酬，即便有時候出差拜訪客戶，也是由業務或者業務經理出面。
霍懷安抿了一口香檳，“慢慢來，總要接觸。”
現在莫言負責霍氏的物流板塊，以後免不了有這樣的場合出現，就當提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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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也清楚，沒再多說，淡淡的迴應，“嗯。”
心裏清楚是一回事，實際去做又是一回事。
林景程在會場看到她的時候，正是霍懷安在和她交談的畫面。
林凡來的比較晚，一進來就看到他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隨着他的視線看去，瞬間瞭然。
側頭對他哥說，“他們一個公司的，站在一起很正常，也許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
那天在餐廳林凡問完那句話兩人都沒否認，但是也沒正面迴應。
當時場面尷尬，林凡沒想那麼多，後來回想，如果真有什麼，那兩人不可能什麼都不說，肯定有什麼問題。
林景程沒回應他的話，有其他人上前敬酒，只能收回視線應酬。
姜妍和韓怡跟着陳總監到會場的時候，已經開始一半，這次的交流會大部分都是外貿公司，沒邀請幾個物流公司。
森威在行業地位也不容小覷，只要想來，多的是方法。
大部分都是業務，至於姜妍他們是被帶來學習的。
人是來了，做什麼領導可管不着，中午沒怎麼喫飯，這會兒餓得慌，姜妍帶着韓怡找喫的。
並沒有留意會場的情況，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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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從他們一進場的時候就看到了，手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酒杯。
一整天都在期待這一刻，等真的見到，莫言有點退縮了。
許是她的視線過於炙熱，韓怡感覺後面有一道視線追隨着她們，率先回頭髮現她。
一雙眼滿是不可置信，微張着嘴，一時沒反應過來。
姜妍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身後的人沒跟上好奇的回頭，便看見韓怡那副見鬼了的樣子。
姜妍倒想看看，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帥哥，把她迷的路都走不動了。
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姜妍也愣住了。
很快反應過來，面上沒韓怡表現的那麼明顯，反應平平。
“走了，你不餓嗎？”
韓怡這纔回神，“餓。”
莫言看到姜妍的反應，心裏難受極了，追了上去。
“姜寶。”
姜妍站定，久違的稱呼，除了莫言，沒有其他人這樣叫她。
隨後揚起笑臉回頭，“好久不見，莫言。”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話，莫言聽的心裏犯疼。
“對不起。”
姜妍臉上的笑意淡了，“對不起什麼，是不告而別，還是這麼久沒聯繫過我。”
“都對不起。”
姜妍眼眶瞬間就紅了，強忍着情緒，“受不起。”
看她這樣，莫言眼睛也溼潤。
“姜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