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遞上新的一杯熱水,“你的新聞,我都看了。”
畫逸很少關注自己的八卦,接過杯蓋後笑笑。
“娛樂板的新聞,十成有七成都是假的。”
梅九把暖爐的設置溫度調到最大,朝畫逸推得更近一點。
畫逸又飲下一杯,把杯蓋遞迴。
這時,田蜜走進休息棚,已從服裝師那裏又薅來一件軍大衣。
“逸,拿去穿上,這裏可不比魔都。”
畫逸伸手接過,咔咔穿上。
穿時,商宇和幾個配角雙手擡起熱騰騰的拉面進來。
“畫逸!知道你來,正好,咱一起喫早餐!”
商宇說時,田蜜配合得拉來小木桌。
商宇把兩餐盒放到畫逸和梅九面前。
“這碗是你的畫逸,一半都是牛肉,多喫點暖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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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碗,你的梅老師,沒肉,湯也就是熱水,不過味道還是不錯的。”
田蜜在沈子林那裏已經喫過,現在不餓,便坐在一旁,滑着手機。
商宇大口嗦着面,開口道:
“畫逸,你這昨天下午,回魔都了?”
畫逸夾着牛肉送到嘴裏,擡頭看着商宇。
“宇哥,這你都知道?”
商宇一笑,嚼着面,“微博都爆了,我看你和所有人的緋聞,都是一段時間就過去。
沒想到和顏生蘭的緋聞,隔一段時間就起來,隔一段時間就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倆是真的呢,哈哈哈。”
田蜜聽着商宇的話,已經點開了微博。
可惡,逸明明是去救小林的,這幫記者,怎麼什麼都能扯到小蘭的頭上。
田蜜繼續滑動,看着實在想扶額。
畫逸的一幫粉絲和顏生蘭的粉絲,各個如發瘋般,磕瘋了。
離譜,實在是離譜。
田蜜心想,自己作爲全程的參與者,最是知道真相。
於是她坐在旁邊開口:
“微博都是亂寫的,逸和小蘭,都是我們公司的藝人,兩人只是關係好,
可不像那些媒體報道出來的那樣,什麼地下戀人,真會瞎寫。”
梅九細嚼慢嚥,聽此咀嚼的速度更慢了。
商宇轉頭看着田蜜,“哈哈哈,我就說嘛,畫逸這麼一個大美人,和女孩在一起,可惜了。”
田蜜退出微博,關掉手機,閉眼假裝睡覺。
這樣的新聞,在媒體那裏就是一個拿出來開的玩笑,順便掙流量、掙錢。
在粉絲那裏,就像是一個開心果。
反倒是到了當事人和他們這些知情者這裏,就只能當成是不大不小的麻煩。
說去澄清吧,似乎嚴肅過頭,顯得很沒有必要。
不澄清吧,誤會的,還是大有人在。
畫逸享受着香噴噴熱騰騰的面條。
她確實有她的地下戀對象。
也確實是女人。
只是,不是顏生蘭而已。
畫逸喝了一口熱湯,放下碗說道:
“宇哥你是圈中人,還相信那些緋聞啊,你要是有空,還是和我提前對對戲。”
畫逸說得婉轉,商宇自也明白。
他也只是提提緋聞,從畫逸這裏得到正確答案。
“你說得對,好好對戲。”
不過梅九卻不這樣想,她始終想象不出來。
什麼樣的男人,才配得上畫逸這樣的人?
她之前有聽過畫逸和顏生蘭打電話,加上昨晚她看到微博上那些緋聞照片。
她隱隱感覺,畫逸和那位顏生蘭,是有那麼一點般配的。
只是。
也沒有到天造地設的地步的感覺。
梅九不知道問題出來哪裏,放下了筷子,突然開口:
“你的戲曲,已經落了兩天,待會兒喫完,和我練習今天所需的動作。”
聞言,嘴裏包着拉面的畫逸,傻傻的看向梅九。
只見梅九臉上依舊是嚴肅加冰涼。
原本還有些暖和的休息棚,氣氛一下子變冷。
畫逸點頭,鼓着腮幫子答應下來。
“好的師姐。”
說完,畫逸低頭,繼續嗦面。
邊喫邊想,這師姐,一看就不喜歡話多的男人。
商宇見此笑道:
“沒事畫逸,我自己對戲,儘量不給你NG。”
畫逸熱和了,摘下了頭上的毛線帽,繼續嗦面。
全面素顏,留着給化妝師搗鼓。
身體暖和起來,畫逸整張臉生機盎然,輪廓分明。
披着的中長髮,既隨性,又有味道。
商宇出神了片刻,而後笑道:“畫逸,我要是顏生蘭,我也會喜歡你。”
畫逸聽此,踢着商宇的凳子腿。
“都說了是緋聞,你還拿我開玩笑!”
萬一傳到麻瓜耳中,再傳到我老婆耳中,我他媽又要去解釋!
還好我老婆既聰明又懂我。
……
那邊,厲帥帥走進陸佳佳的休息棚,去到暖爐邊坐下彙報。
“畫逸回來了,我的人說,她坐的飛機停在10公里處的空地,然後坐商務車來的。”
厲帥帥說了飛機的具體型號的產地。
陸佳佳聽後,開口道:
“沈子林真不愧是林佑集團的少爺。”
厲帥帥聽此,又看着陸佳佳那放光的眼睛,實在壓力山大。
他哪裏想到,他這樣的富二代,還有需要努力去爭取的一天。
“佳佳,再怎麼說,沈子林那小子,也是站在畫逸那邊,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
你別忘了,那次節目,可是沈子林那小子修改的票數,如果沒有他,指不定走的就是畫逸!”
聽着厲帥帥的聲音,陸佳佳原本對沈子林可有可無的恨,又一次凝聚。
“對!你說得沒錯,沈子林幫了畫逸,他也很可惡!等我教訓完畫逸!他也逃不了!”
不過沈子林,我可不會拿對付畫逸的方式對付你。
到時候,我要讓你對我,欲罷不能!哼!
厲帥帥聽着陸佳佳表態,也算放心。
……
“師姐,我們在棚裏練多熱和啊,這還出來,風吹着怪冷的。”
此刻畫逸和梅九已走到河邊。
河面上已凝起大大小小的冰塊,水流緩慢。
還好喫完熱騰騰的面條,身上有一件軍大衣,畫逸比下飛機時暖和多了。
她躬身撿起幾顆石頭,朝着河面上砸去。
石子去到冰面上,發出脆脆的響聲。
“大衣脫了。”
“啊?”畫逸疑惑轉身,懷疑自己的耳朵。
梅九看着叫苦的畫逸,伸手脫着身上穿着素色棉襖。
邊脫邊說:
“小時候,我們在冬天訓練,身上不能穿得太厚,衣服厚,動作舒展不開。
可上臺,穿的都是戲服,什麼動作,臺下的觀衆都看得清清楚楚。”
畫逸並非吃不了苦,她上鏡時的戲份,穿得也不多。
就這部戲,她還有很多需要克服寒冷的戲份。
她也只好脫下身上的軍大衣。
梅九找了塊大石放下棉襖,又道:
“師父他們那一輩的條件更不好,不分春夏秋冬,也就是幾件衣裳。
越是艱難的環境,對動作的記憶就會越深刻。
來吧,先跟我熱身。”
畫逸把軍大衣放下,開始跟着梅九熱身。
做着動作,畫逸問道:
“師姐,你爲什麼會從事戲曲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