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蜜不管三七二十一。
用着喫奶的力氣推着手推車,朝着大門推去。
畫逸則斷後。
她喝了一口酒,包在嘴裏,擡起香菸,朝着保安們噴去。
酒接觸火,產生火束,讓那些保安們紛紛後退。
不過這羣保安人還不少,有人想從後突襲畫逸。
畫逸就只好用真功夫去教訓人。
以一敵多,畫逸沒必要拉鋸。
再說田蜜,只要她把沈子林推離會所大廳,就已經算是完成任務。
“攔住那個手推車!”
大堂經理被畫逸踹了一腳後,靠着牆扶着腰大喊。
迎賓小姐聽到那大堂經理的聲音,都伸出手,打算去攔住田蜜。
田蜜衝出來時自帶速度,手推車還是很有力量。
幾個迎賓小姐都穿着臀包裙高跟鞋,跑不了兩步,就被田蜜甩掉。
還在斷後的畫逸,噴完了酒,便把酒瓶子砸向哪個不知死活踢了她後背一腳的男人頭上。
她餘光見田蜜離開會所大門,而後跟着離開。
哦。
對了。
大衣還在前臺上。
畫逸跑到前臺櫃前,幾個前臺小姐姐見狀嚇得後退了兩步。
只見畫逸一手拿起自己的大衣,一手放進糖盤裏。
還對着幾個小姐姐笑問:“喫糖嗎?”
幾個小姐姐趕緊搖頭。
畫逸抓起一把糖,又笑道:
“你們不喫,他們喫!”
畫逸說時,一把糖砸向非要追來的保安,又踹出幾腳。
十幾個人,能追到大門口的,也只剩幾個。
田蜜已經把沈子林,裝進停在馬路邊的車中後排。
“逸!我這裏好了!”
畫逸聽到聲音,幾步跳回車上。
啓動,加油,車子開始行駛。
跑得快的保安,有人拉開了後排的門,準備把沈子林裏拽下。
田蜜擡腳就是一踹。
“去死吧你!”
徹底擺脫了追逐,田蜜在行駛中把車門拉關上。
車輛快速離開,田蜜終於鬆了一口氣。
畫逸加速中,把手往後一伸。
“田姐,來顆糖?”
畫逸剛纔抓起來的一把糖,正好有一顆落在她的袖卷裏。
田蜜現在特別擔心沈子林。
沈子林的腦袋搭在田蜜的大腿上,身體還包在牀單裏,整個人燙得不行。
“逸,我不吃了,我們這是不是要去醫院啊?我看小林很難受啊。”
畫逸聽後,把糖拿到嘴邊,單手用牙撕開糖紙,而後把糖果滑進嘴裏。
“嗯~~~”完事之後來上一顆橙味的躺,真的很舒爽。
她一邊化糖,一邊說:
“田姐,小麻瓜沒事,過了今晚就好了。”
田蜜摸着沈子林的臉,就像發燒一樣。
“逸,我先給他把牀單解開吧,他那麼大個人,被裹着肯定難受。”
畫逸點頭,“你解吧,他現在的情況,回去多喝水,泡個澡就好了,沒事的別擔心。
諾,這還有沒喝完的半瓶水,也不知道是我的還是他的,拿去先給他解解渴。”
畫逸在車門處摸到半瓶水,直接遞到後排。
田蜜把水接過,擰開瓶蓋,輕輕擡起沈子林的腦袋,慢慢把水喂下。
半瓶水被沈子林一口喝完。
田蜜把空瓶放到一邊。
“逸,你說的對,小林確實很渴,可是他還是很燙,我們真的不去一趟醫院嗎?”
畫逸打着方向盤,“喂,麻瓜,想去醫院嗎?”
沈子林的暈和麻大多是酒精造成的,畢竟他喝了一晚上。
現在的他,胃裏如翻江倒海。
加之坐上畫逸開的車,又快又急,讓他整個人更暈。
至於陸佳佳的藥效,幾個小時之後就會慢慢恢復。
聽到畫逸的聲音後,他難受得搖搖頭。
答案是不想去醫院。
畢竟還是有些丟人。
再說他現在已經安全了,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田蜜見此,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看着蜷縮的沈子林,心疼極了。
“真的嗎?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沈子林聽此,縮在胸前的手,慢慢伸出,去握着田蜜的手。
“放,心,吧,田姐,我,我,沒事。”
沈子林說得磕磕絆絆,但語氣裏已完全沒有了慌張。
田蜜感知到手指被握住,也用力握緊了沈子林的手,哭得更傷心了。
畫逸從後視鏡裏看去,不再打擾這倆人。
幾分鐘後,畫逸把車開進小區停車場。
沒了手推車,畫逸又把沈子林身下的牀單裹好,朝着後背一甩,給揹回家。
“哎喲,小麻瓜,回頭好好想想怎麼報答我吧,你這麼沉,沒我你怎麼上去!”
田蜜跑在前面去按下電梯。
沈子林現在,聽到畫逸的聲音都是開心的,無論畫逸怎麼說他罵他。
進到電梯,畫逸得休息了,直接把沈子林放在地上。
“我天,你可真是太沉了,自己坐地上吧你。”
田蜜跟着蹲下,給沈子林扇風去熱。
電梯門開,畫逸又再次把人扛在後背。
兩家的門鎖密碼互知,畫逸念出密碼鎖,讓田蜜打開了大門。
一進屋,畫逸就把沈子林扔在沙發上,她自己也在側邊沙發上癱下。
“呼——”畫逸長長吐了一口氣。
到了家裏,田蜜趕緊把沈子林從牀單裏放出來。
畫逸癱坐着開口:
“田姐,你去幫他把陽臺,廚房,浴室所有的窗戶都打開,
讓他好好透透氣,吹吹涼風,他很快就會好的。”
田蜜趕緊起身照做,回來的時候,輕車熟路的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純淨水。
一瓶先給畫逸,一瓶拿去給沈子林解渴。
畫逸擰開喝了兩口。
沈子林又直接幹了。
喝完涼水後的沈子林清醒多了,從蜷着,能換成坐着。
不過他還是坐不穩,不得不靠着田蜜的肩膀。
整個人眼神迷離,臉頰泛紅。
畫逸見此搖頭,“未經世事,知道教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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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林點着腦袋,暫時還不知道該說什麼。
畫逸見沈子林這樣子,也覺得不宜久留,她站起身,才發覺渾身痠痛。
嘶。
一定是剛纔被人打了的那幾下。
畫逸活動了一下脖頸,又道:
“這件事,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說。田姐,我回去睡覺了。”
田蜜看着畫逸離開,問道:
“逸,你這就走了啊?萬一我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怎麼辦?!”
畫逸頭也沒回。
“就是得你一個人纔好應付,我在算個什麼事。
嘶,媽的,後背好痛。”
田蜜只聽到畫逸前面那句。
可她也不知道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