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老公”狠狠的刺激着黎傾雪。
只見她的脣角狠狠的抽搐着,眼眸裏迸射出熊熊的怒火。
那握着輪椅扶手的手,重重的摳着,甚至都摳斷了好幾個長長的指甲。
然而,她卻渾然沒有疼痛的感覺。
“黎小姐,你在聽嗎?”沈橙繼續火上澆油,“我老公說,爲了補償我,要把雲玖庭的那幾個鋪面轉到我名下呢。”
“他急的很呢,非要這會就讓我跟他去辦過戶手續呢。”
“哎呀,他這麼誠意十足,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所以,那就只好拒絕了與黎小姐的見面了呢!”
“再說了呀,其實我和黎小姐之間也沒什麼好談的呢!至於你說的誤會,想來應該是你和我老公之間的那一點璦昧呢。”
“哎呀,有什麼關係嘛。男人嘛,有幾個紅顏知己啊,再正常不過了呀。只要他賺的錢,都交到我手裏就行了呀!”
“雲玖庭的十幾個鋪面呢,得值好幾個億吧!看在他這麼大方討好的面上,我就原諒他了。不與他計較跟黎小姐玩璦昧一段時間了。”
“哦,我說錯了!這也不算是璦昧期。畢竟黎小姐你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躺在病牀上,什麼都不會呢!”
“他要是連一個半死不活的活死人都動,那他就真是禽獸不如了。不過我覺得,我老公這一點底線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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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不跟黎小姐多說了。我老公在催我了呢!哎呀,真是討厭死了呢!這麼一點時間都等不及!”
“好吧,好吧,看在他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原諒他這一次了。畢竟,他也沒有真的出軌呢!”
“黎小姐,再見。你就好好養身體,好好康復。”
根本就不給黎傾雪說話的機會,“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串,就直接掛了電話。
黎安安聽不見沈橙的話,卻是看到黎傾雪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
“姐,沈橙那踐人說什麼了?”她咬牙切齒,“不管她說什麼,我們告訴行簡哥哥……”
“黎安安,你腦子裏除了裝個男人,還裝了什麼?”黎傾雪一臉鄙夷的看着她。
“姐……”
“閉嘴,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點?能不能別總是給我添麻煩?”黎傾雪惡狠狠的斥責着她。
黎安安很想反駁的,但是卻在看到黎傾雪眼眸裏迸射出來的狠厲時,硬生生的將那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姐,我錯了。”破天荒的認錯,態度很好,“姐,你說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黎傾雪深吸一口氣,“去文華苑。”
她就不信了,溫茵桐會同意霍行簡把雲玖庭的那十幾個鋪面送給沈橙。
溫茵桐一直都不喜歡沈橙的,甚至可以說是厭惡的。
但是卻很喜歡她,總是誇她懂事,溫柔,知性,善解人意。
甚至還有一次當着霍行簡的面說過:你說你,如果娶的是傾雪多好?我就想不明白了,你爲什麼放着傾雪這麼好的女人不要,非要娶沈橙呢?
是的,溫茵桐是喜歡她的。
這幾次,對她的態度有所轉變,定是被沈橙給蠱惑了。
她得讓溫茵桐轉變對她的看法,回到以前的態度。
溫茵桐這個人,還是很好搞定的。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一雙兒女,還有最愛的是霍雲山這個丈夫。
只要是霍雲山的話,溫茵桐都是言聽計從的。
嗯,霍雲山對她也還是很喜歡的。還有霍行朗的母親,於鳳彩。
可以說,在這之前,霍家除了沈橙,沒有一個人不喜歡她的。
哦,對!倒是有一個。就是那老不死的溫老東西!
他就只喜歡沈橙。
但他是溫家的,可不是霍家人。
“姐,我聽說這段時間,霍大夫人一直都在文華苑照顧着霍夫人。”黎安安小心翼翼的說道。
聞言,黎傾雪的眼眸一亮,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那正好。”
她就不用一個一個的去討好了。
反正溫茵桐對於於鳳彩的話,也是很聽的。
那就趁着這次,兩個一起搞定了。
……
霍玉姝陪着溫茵桐正在商場閒逛着。
當然,她把黎傾雪約見沈橙,以及霍行簡給沈橙打電話,還有沈橙的心聲都跟溫茵桐說了一遍。
“媽,說你,我嫂子要做什麼?”霍玉姝一臉疑惑的看着溫茵桐。
溫茵桐的脣角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做什麼?自然是想從你哥那裏拿到更多的好處了。”
“不,不,不!”霍玉姝不贊同的搖頭,臉上的表情是十分自信的,“我覺得,她想利用黎傾雪,跟我哥離婚。”
“那不行!”溫茵桐毫不猶豫的否認,“他若是敢和橙子離婚,我就敢把他趕出家門!”
“對!”霍玉姝點頭,“反正這個家可以沒有他,但是不能沒有嫂子。”
“你說得對!”溫茵桐很認真的點頭,“不過看在他挺會賺錢的份上,還是拉他一把吧。”
“對,對,對!”霍玉姝贊同,“我們還要靠他賺錢養的。如果半路重新換一個,不一會能有他會賺錢。”
“媽,你說這會,我們都不在家,我爸和於鳳彩在家裏會幹什麼?”她突然之間一臉好奇的問。
溫茵桐的臉色猛的一沉,“能幹什麼?不就是幹那些不要臉的齷齪事!”
然後又沒好氣的瞪她一眼,“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別一天到家的想那種骯髒事!你還沒男朋友!”
霍玉姝輕嘆一口氣,“媽,你說我嫂子口中的那個和霍玉妍狼狽爲間,會害死我的男人會是誰?”
……
沁心園
沈橙的車子在院子裏停下,看到那輛屬於霍行簡的勞斯萊斯幻影已經早早的停在院中了。
此刻,駕駛座的車窗玻璃是降下的,霍行簡坐於駕駛位上,左手很隨意的擱放於車窗上,手上夾着一支菸。
他並沒有抽菸,而是由着那一支菸靜靜的燃着,積了長長的一條菸灰。
從後視鏡裏能看到他此刻的表情是肅穆的,沉寂的,似是有很重的心事一般。
“咳!”沈橙輕咳一聲。
聞聲,霍行簡趕緊按掉燃了一半的煙,下車。
“霍總這是在睹物思人?”沈橙走近,瞥他一眼,不鹹不淡道。
“是在睹物思人。”他倒是沒有否認,那一雙如墨般的眼眸直直的凝着她,“現在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