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竟然……沒穿上衣?!
媽耶!
沈橙瞬間就被驚得整個人清醒了。
“你……你……你耍什麼流氓?你脫什麼衣服?你趕緊把衣服穿……起來!”
猛的咽一口口水。
【狗男人,沒事養這麼好的身材幹什麼!】
【沒有一點贅肉,肌理分明,胸肌,腹骨,人魚線一應俱全!】
【啊!不行,不行!沈橙,你不能被他的美男計給勾飲去。你清醒一點,清醒一點。】
【美色誤事,不能再被他給誤了。錢,錢,金子,金子,房子,房子,哪一樣都比他……可是,男色也很養眼啊!】
“不是說,我是行走的金子。不把衣服脫了,怎麼讓你把我這塊發光的金子看得更清楚?”他笑得一臉痞邪的望着她。
聲音粗啞低沉,充滿了磁性,就像是要把她給整個的吸附進去。
“不,不……不用!”沈橙閉上眼睛,“倒也不用看得這麼清楚。”
【我不過就是哄你的而已,陽奉陰違不懂啊?我更喜歡真的會發光的金子啊!我不喜歡你這一身的腱子肉!】
“以前也不見你這麼害羞。”他那低低的輕笑聲在她耳邊響起,拂得她根癢癢的,“哪一次,不是你主動的?”
“還不讓我關燈,說要清楚的記得我臉上的每一個動情時刻的表情,記得我身上爲你大放異彩的每一處。”
“怎麼,現在不想看了?”
然後輕拍着她的臉頰,語帶哄佑,“乖,把眼睛睜開,看看你精挑細選的如金子般閃閃發光的老公。”
【啊!受不了了!】
【狗男人,一定是瘋了吧!竟然把我說過的話記得那麼清楚!】
【大可不必!你忘記吧!】
“不,不,不!那時候年輕不懂事,滿嘴跑火車胡言亂語的。你忘記吧,那些話都不是我說的。”沈橙將眼睛閉得更緊了。
此刻,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啊!
到底以前怎麼會說出那種沒羞沒恥的話來!
那一定不是她,不是她沈橙。
“霍太太現在年輕。”他十分好脾氣的說道,“我這人向來記性好,老婆說過的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是往心裏去的。”
【我呸!你騙狗去吧!我說過的話,你都往心裏去!黎傾雪說的話,你都是一字一句都往心裏去!】
“你也可以不用往心裏去的啊,我不會怪你的,不會怪你的。”沈橙閉着眼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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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溫家的家規,老婆的話要記得,老婆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老婆如果說我錯了,就算我是對的,也是我錯的。”他笑盈盈的說道。
“你姓霍不姓溫,不用遵溫家家規的。”
“哦,如果你想我改姓溫,也不是不可以。我想外公和媽都不會反對的。”
“不,不,不!不用,真不用。”沈橙已然被嚇得不輕,“你……你壓着我了,太重了,下……下去。”
“重嗎?那我減少一點重量。”說着,雙手撐於她的身體兩側,確實將壓在她身上的重量減少了至少一半。
沈橙:“……”
她是這個意思嗎?她的重點是這個嗎?她的重點是“下去”。
然後,她清楚的感受到了某一種再熟悉不過的感覺。
燙燙的,哪怕隔着兩人的衣褲,都能感覺到那一抹滾燙。
以及他那變得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拂掃着她的臉頰與脖頸。
沈橙不敢再動了。
對於這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了。畢竟三年的夫妻不是白當的,而且兩人在牀上向來是默契又合拍。
可是現在,她不想跟他再默契又合拍了。
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情緒,睜眸與他對視。
他的眼眸深不見底,略帶着幾分猩紅,還有明顯的情欲,就這麼一瞬不瞬的凝視着她。
這一刻,在他的眼裏,沈橙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有多久不曾在他的眼裏看到這麼清晰的自己了?
好像是在他認識黎傾雪之後吧。
最開始的時候,在他的眼裏,她還是能看到自己的。雖說這一段婚姻,是她主動設計而來的。
但其實他也並沒有多大的排斥與反感。
半年後,他認識了黎傾雪。
“霍行簡,你冷靜一點,我們聊一聊吧。”她看着他,一臉嚴肅認真。
“嗯,”他點頭,“你說,我聽着。”
沒有要從她身上離開的意思。
“你這樣,怎麼聊?”沈橙看着他。
“用嘴聊。”他煞有其事的說道,“當然,如果你想用別的聊,我也不介意,我配合你就是。”
沈橙:“……”
這天沒聊下去的必要了。
再次深呼吸,“其實你不必爲了外公而放棄自己的原則的。我知道,這段婚姻並不是你想要的。”
“外公那邊,我會去說服的。不如……”
“你怎麼不知道這段婚姻不是我想要的?”他打斷她的話,“你是我肚子裏的蟲?還能知道我的想法?”
“你喜歡的是黎傾雪……”
“我怎麼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她?”
“你要不喜歡她,你爲她做那麼多事?”
“不是說了,我那是愧疚,是被人迷了眼。”他一臉嚴肅,“現在不是已經在糾錯了嗎?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嗎?”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不能因爲我一時被人矇騙犯下一點過錯,就全盤否認我的付出。”
“我保證,以後一定擦亮眼睛,不再犯同樣的錯誤。”
“還有,如果她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把所有費用都還回來,我們去法院起訴。不還錢,就讓她去裏面踩縫紉機。”
【這麼狠的?是真的意識到自己被黎傾雪騙了?還是跟我玩陽奉陰違?】
“我發誓,說得全都是真心話!如果有一個字違心的,就咒我每次小雨傘漏雨。”看着她,一本正經道。
反正以後都不打算再用小雨傘了,生一個和她一樣漂亮的寶寶多好啊!
沈橙:“……!”
這發誓的話,怎麼聽着這麼耳熟?
哦,她上次就是這麼咒他的。
“痛。”她的眉頭一擰,低低的悶哼出聲。
“哪痛?”霍行簡急的趕緊翻身而下,再次將她抱起,“我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