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橙是被暖呼呼的氣息給拂灑醒的。
這氣吹在她的耳邊,很癢,就像是有一片羽毛在撓着她的臉,脖子,還有耳朵。
就連心都被撓得癢癢的。
賴賴的睜眸,就對上一雙無雙熟悉的眼睛,正含情脈脈的凝視着她。
“你怎麼在這?”沈橙整個瞬間就清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本能的往被子底下的自己望去。
呼——!
長長的舒一口氣。
被子底下,她穿着睡衣,並沒有被這狗男人脫光。
霍行簡慢條斯理的翻身仰躺,雙手枕於腦後,“霍太太,我們還在婚姻存續期。身爲丈夫的我,在自己的妻子牀上,不是情理之中的嗎?”
說完,微微側頭,噙着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灼灼的望着她。
“我情理你個鬼啊!”沈橙恨恨的一咬牙,朝着他撲過去,“說,你是怎麼進我的房間的!你都對我做什麼了!”
然後……
只見霍行簡露出一抹很是享受的表情,就這麼一臉玩味的看着她……的胸口。
尋着他的眼神,沈橙本能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
然後……社死中……
她穿着的是一套很保守的,規規矩矩的短袖睡衣加睡褲。
雖說睡衣裏面是真空的,但好在保守的很。
明明剛纔低頭看的時候,鈕釦都是正正經經的扣好的。
可是現在……爲什麼最上面的兩粒鈕釦然……解開了?
最佑人的不是脫光光的站在他的面前,而是若隱若現,若有似無的才叫勾人與佑惑。
就像此刻,隨着上面兩粒鈕釦的解開,那一抹月圓就這麼若隱若現的跳躍在他眼前。
嗯,就很美好。
三年夫妻生活,霍行簡一直都知道,自己小嬌妻的弧度是超好的。
就是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而且還是該肉的地方肉,不該有肉的地方,絕不會有半點贅肉的完美弧度。
此刻,沈橙又是跨坐在他腰上,上半身前傾而下,雙手掐着他的脖子。
因爲睡衣裏沒有穿胸衣,自然而然就以最美好的弧形隱現在他的視線裏。
甚至還隱隱隔着睡衣摩挲着他的胸膛。
霍行簡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上涌至腦門,腦子裏更是閃過無數兩人這三年來在一起的限制級畫面。
每一張都是讓他血脈沸騰的。
他甚至都覺得鼻子有一抹暖流往下的感覺。
“你……霍行簡,你竟然……流鼻血了?”沈橙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不是,兩人又不是沒有坦誠相對過,又不是沒有深入的交流過。
以前也沒見他這麼……血氣方剛啊!
所以,他是……憋得太久了?
“你看看你什麼動作,什麼姿勢!我能不流鼻血?能沒有反應?”霍行簡趕緊抽過紙巾擦拭着自己的鼻血,語氣中卻是帶着幾分撒嬌的。
突然之間,沈橙的腦子裏閃過一抹壞壞的念頭。
並沒有從他的身上離開,繼續慢悠悠的跨坐着,揚起一抹極具挑逗的妹笑,“所以,是我以前魅力不夠?還是你不行?又或者是黎傾雪……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男人猛的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於身上。
那一雙深邃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直直凝視着她,舌尖重重的頂了頂腮幫,一個字一個字從他的牙縫裏擠出來,“沈橙,以後再提那三個字,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哪三個字啊?”沈橙明知故問,笑得一臉風情萬種的看着他,“你不說,我哪裏知道呢?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哪裏那麼清楚的知道你的想法?”
霍行簡深吸一口氣,薄脣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來是昨天對你的懲罰還不夠,霍太太沒往心裏記住。那我就……”
“昨天?懲罰?”沈橙打斷他的話,“你對我做什麼了?”
【狗男人,到底是什麼時候進我的房間?又是怎麼進的?我怎麼什麼記憶都沒有?】
【果然,男人都是貓,更喜歡偷!】
【老孃不想陪你玩偷腥的遊戲!】
霍行簡很是無奈的嘆一口氣,“什麼也沒做,我要真對你做什麼了,你現在還能這麼有力氣嗎?”
“你男人的體力,你不清楚?哪一次,你有醒得這麼早過?哪一次不是全身癱軟的躺在牀上?”
“你看看你現在,壯得跟頭牛似的。我都快不是你的對手了。”
他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寵溺,還有幾分揶揄。
“那是你太虛了!”沈橙沒好氣的剮他一眼,“誰知道你這段時間都去偷什麼人了,啊!”
“霍行簡,你是野獸啊!撕我臉幹什麼!”氣得惡狠狠的瞪着他,大有一副恨不得拿眼神射死他的意思。
“我倒是想當野獸啊!你給我機會了嗎?”他輕揉並沒有將她撕疼的臉頰,“霍太太,你自己說,這段時間,你防我跟防賊似的,我有一點機會偷到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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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誰?不你自找的嗎?”沈橙不屑的斜他一眼,“我以前不防你的時候,你珍惜了嗎?”
【男人就都是犯踐的!對你好的時候,你愛搭不理。現在我對你愛搭不理了,你倒是巴巴的貼上來了!】
【踐骨頭啊!你!】
“嗯,我犯踐唄。”霍行簡一臉煞有其事的承認。
沈橙一臉驚愕的看着他。
【不是,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啊!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他脈脈的凝視着她,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臉頰,一臉嚴肅道,“人這一輩子,總是要犯一點錯的。但,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不是嗎?”
“所以,看在我知錯,迷途知返,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霍太太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
“什麼機會?”沈橙繼續裝不懂的樣子。
“討好你,追求你,哄你開心的試用期機會。”他正聲道,“三個月爲限,如果這三個月,我不能讓你滿意,不能通過你的試用期,你再把我踹了,好不好?”
他的語氣充滿了懇求,那望着她的眼眸,滿滿的都是期待。
這般低聲下氣的霍行簡,是沈橙從來不曾見過的。
如果說沒有一點感觸,沒有一點動容,那是假的。
但到底是被傷過的,不敢再輕易將自己的心交出去了。
“如果我不願意呢?”她看着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