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兩千萬,二十五年。
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了啊!
這個踐人,她怎麼開得了這個口的。
此刻,曹鳳萍與沈以璇母女倆的臉色很不好,已然到了扭曲猙獰的程度。
當然,沈萬昀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鐵青鐵青的,明明很氣憤,卻又不得不將這一抹氣憤硬生生的壓着,還得繼續在臉上保持着那一抹帶着討好的笑容。
就……很怪異。
沈橙似笑非笑的看着沈萬昀,“很難做嗎?我的要求很高嗎?”
“沈橙啊,你看,這一年兩千萬,一共二十五年。你就是把你爸賣了,也賣出這個錢啊。”沈萬昀憋紅着一張臉,很是無奈的說道。
“哦,”沈橙不以爲然的一聳肩,“原來你這麼廉價的啊!”
“你……”
“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沈橙打斷他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麼的風淡雲輕,“又不是我求着你給我過生日的。”
“我缺你這個生日宴嗎?我老公,婆婆,外公和小姑子,都爭着給我過生日呢!”
“我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從他們那裏摳出一點時間給勻給你的。”
“給人過生日,難道不應該有誠意嗎?同樣都是你的女兒,難道一碗水端平不應該嗎?”
“再說了,難道不是你想用給我過生日給的甜頭,從我這裏拿走更多的好處嗎?”
“那你覺得,我是那麼好騙的,給我一點點甜頭,就傻不楞瞪的上趕着的嗎?”
“說得再難聽一點的,這別墅是你的嗎?這是我媽的!我拿我媽的房子,難道還算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
她的語速很快,一口氣說完,根本就不給沈萬昀說話的機會。
然後轉眸看向一臉面容猙獰的母女倆,“哎,姓曹的,你在我媽的房間裏,睡了這麼多年,睡得好嗎?”
“可有夢到我媽來找你?或者說,你跟沈萬昀吭哧吭哧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我媽的那一雙睛睛就盯着你們呢?”
笑,笑得如花似玉,如沐春風。
可是,卻讓曹鳳萍有一種後背灌冷風的感覺。
她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然後手指指着沈橙,“你……你……”
卻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沈萬昀臉色當然好不到哪去了,一臉的便色,而且還是便祕時的顏色。
“看來,這個決定你做不了哦!”沈橙涼涼的瞥一眼沈萬昀,慢條斯理的一聳肩,“那就算了,反正我又不缺這一點錢。”
“我老公說了,他的錢全都是我的。”
“我婆婆說了,她的錢也全都是我的。”
“我外公說了,他的錢也全都是留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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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這一點小錢,我還真看不上眼。”
說完,又是不屑的一聲冷哼,轉身朝外走去。
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止步轉身,斜瞥三人一眼,不緊不慢道,“我給你們一個上午的時間,滾出我的別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說着,還很是得逞的揚了揚手裏的房本。
“啊!啊!啊!沈橙,你這個踐人,我要殺了你!”沈以璇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
一臉憤怒的她,朝着沈橙衝過來,那樣子,大有一副欲將沈橙生吞活剝的樣子。
沈橙當然不會跟她客氣了,在沈以璇離她還有半米之距,且那高高揚起的手朝着她揮過來之際,擡腳……
“啊!哦!嗚!哎喲!”沈以璇痛苦的聲音響起。
然後只見她毫無形象可言的摔倒在地,而且還是四腳朝天的摔倒。
沈橙就這麼一腳重重的踹在她的肚子上。
“哦,我這是正當防衛哦!是你嘴裏喊着我殺了我的!”沈橙一臉無辜的說道。
“!!!!!”沈以璇氣得牙齒咬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曹鳳萍趕緊跑到沈以璇身邊,將她扶起,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心疼,“疼不疼?”
“嗚……疼!”沈以璇疼得整個張都扭曲了。
“忍着吧。”曹鳳萍一臉氣憤的說道,“總會有機會的。”
沈萬昀還呆呆的站於原地,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而沈橙已經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爸,你在想什麼?”沈以璇走至他身邊,憤憤的問,“你看看沈橙這個踐人,根本就不領你的情。”
終於,沈萬昀反應過來。
深吸一口氣,“孽障!”
“老沈,現在怎麼辦啊?”曹鳳萍一臉擔憂的看着他,“她這擺明了就是不想幫你啊!”
“我和以璇真的無所謂的啊!她不尊重我,不把以璇當妹妹,我們都不會生氣的。”
“可是,你不一樣啊!你是她的父親啊!她怎麼能這麼對你?簡直一點都不把你這個父親放在眼裏!”
“別墅,她是拿了。可你看她這樣子,像是會出手相幫的人嗎?”
“就是!”沈以璇連聲贊同,“我看她這個樣子,不止不幫,還想對付我們啊!爸,早知道還不如不理她。”
只是,沈以璇心裏滿滿的都不是不甘。
憑什麼沈橙就能得到霍家人的疼愛!明明之前,霍家人誰都看不上她的啊!怎麼就突然之間,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了呢?
“爸,依我看,不如我們就跟霍行朗合作吧!”沈以璇小心翼翼的說道。
……
溫氏集團
自從那天霍雲山和於鳳彩的齷齪關係被曝之後,霍行朗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了。
他是霍雲山和於鳳彩的私生子,而且還利用黎傾雪前去佑引霍行簡。
簡直令人不恥的很。
如今霍雲山和於鳳彩在看守所裏關着,就等着開庭定罪了。
有于振業這個人證,於鳳彩謀夫的罪名,只怕是得坐實。
至於謀殺霍老太太,則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而且還有那麼多人聽到。
所以,於鳳彩的死罪怕是逃不掉了。
霍行朗這些天也沒臉到溫氏來上班,就這麼將自己鎖在公寓裏。
直至今天才終於來公司。
坐於自己的辦公椅上,手上夾着一支菸,前面的菸灰缸裏,已經堆放了很多菸頭。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
看着屏幕上顯示的黎傾雪的號碼,霍行朗的眉頭擰了起來,面露不悅。
“什麼事?”他語帶不耐煩的接起電話。
“見一面,有事與你商量。”耳邊傳來黎傾雪冷漠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