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鳳萍在他的眼裏清楚的看到了厭惡與嫌棄。
老太婆?跟他媽差不多的老太婆?
她最先抓住的是這幾個字。
抓起枕頭朝着李衛波狠狠的砸過去,“李衛波,你他媽去死吧!”
李衛波自然是避開的,雙眸如刀芒一般剮着她,“老子沒時間跟你扯皮,也不是來跟你敘舊的!你要是發癡發癲,別在老子面前!”
“也不想想你現在是個什麼鬼樣子!還當自己是二三十的騷婦?你特麼現在就是一個老樹皮了!”
“有話說,有屁放!老子沒空跟人扯淡!”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狠狠的紮在曹鳳萍的心口上。
惡狠狠的瞪着他,“我這樣拜誰所賜?還不是你婆娘打的!李衛波,我告訴你,你婆娘的錯,你負責。”
指着自己缺了的兩個門牙,“這兩顆牙,你必須負責!要不然,我就起訴你婆娘故意傷人!傷情,我已經鑑定好了。”
“你特麼還敢跟我提?啊!”李衛波眸色一凜,迸射出熊熊的怒意,“你知不知道,你給我帶來多大的麻煩?”
“當初是不是說好的,橋歸橋,路歸路,再見當陌生人的。你特麼的……”
“我說了,這一切都是沈橙那個小踐人設計的!”曹鳳萍打斷他的話,朝着他怒吼。
“那也是你招惹來的麻煩!”李衛波朝着病牀重重的踹了一腳。
“嘶!”曹鳳萍一聲低呼。
病牀被踹的移動,扯到了她的傷口中。
“行了!發生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能不能不提了?”曹鳳萍咬牙壓下怒意,“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就別起內訌了。”
“這一切都是沈橙這個踐人害的,你就不想讓她付出代價?”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跟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你和她之間的恩怨,別把我扯進去。”李衛波毫不猶豫的拒絕。
“你不想幫我?”曹鳳萍一臉驚愕的看着他,聲音提高了幾分,“李衛波,你怎麼可以不幫我?這件事情,對你也是有影響的。”
“難道你就不恨沈橙那個小蹄子嗎?以你現在的勢力,想要收拾教訓她一下,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呵!”李衛波冷笑,“我爲什麼要去教訓她?我是瘋了,腦子進水了嗎?去跟霍行簡作對?”
“曹鳳萍,你別特麼的把我拉下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那個骯髒主意。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幫你的!”
“我沒說是讓你幫我!”曹鳳萍一臉平靜道,“我只是讓你給自己的女兒出氣而已!”
“……!!”李衛波一臉愕然,“你什麼意思?什麼我的女兒?誰是我的女兒?”
曹鳳萍深吸一口氣,直直的盯着他,一字一頓,“以璇!以璇是你的女兒!”
“放你孃的狗屁!”李衛波怒視着她,破口大罵,“姓曹的,你特麼的是瘋了嗎?你和沈萬昀好上的時候,我們早就分手了!”
“你特麼當我是傻子嗎?這種髒水也往我身上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你不就是想拿我當槍使,給你去收拾瀋橙嗎?我告訴你,別做夢了!”
說完,朝着那病牀又重重的踹了一腳,顛得曹鳳萍“嗷嗷”的慘叫着。
那原本就慘白的臉,此刻更是白的如鬼一樣,甚至於額頭上還滲出一顆一顆豆大的汗來。
疼啊,是真的疼!
腦袋“嗡嗡”的疼,就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還有手臂,雖然打着石膏,但撞到了病牀的欄杆,她感覺那骨頭又碎了。
“你是不是忘記了在雲都酒店的那一夜。”曹鳳萍好半晌才嚥下那一股痛意,慘白着一張臉,直直的盯着李衛波。
然後只見李衛波的臉“倏”的一下就白了,就連脣角也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媽蛋的!
他怎麼就忘記那一天了呢?
那時候曹鳳萍已經把沈萬昀勾飲到手了,而他們也確實如之前說的那般,斷得一乾二淨的。
只是那一次,偏就那麼巧,在酒店裏遇到了。
而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被人下套了。然後就那麼……稀裏糊塗又順理成章的睡了。
“你要不信,儘管去做親子鑑定。”曹鳳萍又加了一句,眼眸裏滿滿的都是肯定。
然後迴應她的是,李衛波朝着那病牀又是狠狠的踹了一腳。
“你瘋了!你是想我死嗎?”曹鳳萍惡狠狠的瞪着他。
“曹鳳萍,你但凡有點腦子,就不會做出這事情!”李衛波凌視着她,“這個女兒,我不會認的!”
“我沒讓你認!”曹鳳萍沒聲道,“她永遠都是沈萬昀的女兒。但你身不以璇的親生父親,你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人欺負。”
“以璇從小到大都是錦衣玉食,沒有受過一點罪。這次卻是被沈橙這個踐人設計陷害,在看守所待了那麼多天。”
“你但凡還有點良知,有一點爲人父的本性,你就應該給她出這口氣。”
“我也不要你做什麼,只要你把沈橙給綁了,讓她喫一喫以璇這幾天在看守所裏喫過的同樣的苦就行了。”
“李衛波,別告訴我,你做不到!我知道,你有人手的!”
她就這麼直直的盯着李衛波,言語之中充滿了威脅。
李衛波深吸一口氣,“曹鳳萍,最好你說得是事實!這份親子鑑定,我會去做!”
說完,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曹鳳萍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去做吧!沈以璇就是他的親生女兒。
如果不是現在的事情發展已經超出了她的計劃,她怎麼可能告訴李衛波,女兒是他的?
當然,她也相信李衛波是不可能讓沈以璇認祖歸宗的。
只要她和李衛波都不說,女兒就還是沈萬昀的。
但是,她卻可以讓李衛波給女兒做事,去解決沈橙那個踐人。
畢竟李衛波可是混社會的。
……
洗過澡的沈橙半躺在牀上,拿着平板畫着什麼。
放於牀頭櫃上的手機響起。
伸手拿過,也沒看來顯便接起。
“霍總,姓曹的跟黎傾雪聯繫了,也和那個李衛波聯繫了,兩人都已經去過醫院了。”
耳邊傳來章回很嚴肅認真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