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突然之間對她的態度又變了呢?
甚至比起他昏迷之前,聽起來還更加的冷漠了。甚至是帶着警告與威脅的。
明明剛纔不是還很深情的喚着她的名字的嗎?
就剛纔霍行朗握着她手喚出的那一聲“傾雪”,讓她有一種他對她愛入骨髓的感覺。
還有睜眸看她的眼神,那真是溫柔的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那樣的眼神,是她這輩子都不曾在他的眼裏看到過的。
可是,爲什麼突然之間又恢復如初了呢?
黎傾雪實在是想不明白,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說,如果這次的事情還是辦不成……
這次的事情?
黎傾雪猛的回過神來。
是這次他們倆雙雙被紀奕辰設計扔到山溝裏的事情。
深吸一口氣,黎傾雪的眼裏迸射出熊熊的怒意。
雙手緊握成拳,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凸起,足以可見她此刻的怒意了。
紀奕辰,你給我等着!這次的事情,絕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恨恨的一咬牙,黎傾雪轉身離開。
……
霍行朗走出醫院大門,心情還是沒有平復下來。
他都已經勝利了,已經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了。可是,再睜眸卻是回到了當初。
不,比起當初還更讓他糟心。
他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反方向發展了?
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情,就沒有一件是對他利的。
他的身份這麼快就被揭穿了,父母互揭老底,都想讓對方背鍋,結果就是一死一死刑。
倒是霍玉妍,在揭穿了他們的身份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全家,竟然也就只有她得到了霍行簡一家人的原諒。
他們家,家破人亡。
霍行簡一家卻是溫馨和睦,一家團圓。
還有,霍行簡和沈橙竟然重歸於好了。而且關係還反過來了。
以前是沈橙追着霍行簡,討好着他舔着他,不管霍行簡對她再冷漠無情,她都是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
可是現在……卻是霍行簡追着沈橙,圍着她轉,各種討好,各種獻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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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把她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樣子。
等等……
霍行朗的腦子裏閃過什麼。
沈橙……
對,好像是沈橙。
在醫院門口的綠化帶上,霍行朗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若有所思。
好像所有的事情突然之間發生改變,是從沈橙那裏開始的。
沈橙不再似之前那般腦殘的追着霍行簡了,甚至可以說她對霍行簡是一臉厭惡與嫌棄的。
那有沒有可能……沈橙也是重生了?
畢竟,重生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了。
那麼,沈橙也是重生回來的,也不是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能有什麼事情能讓沈橙突然之間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要知道,沈橙跟個腦殘一樣的追在霍行簡身後,可不是一年兩年了,而是十來年了。
十年,她都不曾改變過自己的感情,又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除非就是徹底讓她死心了。
他可不記得,這段時間霍行簡有做過讓沈橙徹底死心的事情。
雖然還是對她冷漠以對,但這十年來,不都是這態度嗎?
但,如果沈橙知道了自己的下場,那就不一樣了。
越想,霍行朗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該死!
他重重的踢了一腳前面的石柱,臉色鐵青的嚇人。
怎麼也沒想到,沈橙竟然重生在他之前那麼久。
然後讓她改變了這麼多事情。
他怎麼就重生到這個時間段了呢?如果再早一點,該多好啊!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就只能接受了。
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認命的。
上一世,他能從霍行簡的手裏搶過一切。那麼重來一世,他也可以。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度過衛浴公司面臨破產這個難關。
沈萬昀!
他的腦子裏閃過這三個字,還有沈萬昀的那一張臉。
對,他現在應該利用沈萬昀來對付霍行簡。
不管怎麼說,沈萬昀都是沈橙的親爹。
上一世,沈橙死後,她名下的全部財產,都落到了沈萬昀手裏。
畢竟霍行簡可看不上那一點錢財,還有就是他身邊有黎傾雪陪着。
那個時候,黎傾雪與沈以璇之間也是有合作的。
只要黎傾雪在霍行簡的耳邊提那麼一兩句話,霍行簡又怎麼可能會去跟沈萬昀搶那麼一點錢呢?
倒是沈橙的那個哥哥沈謙,在聽說沈橙的事情之後,急匆匆的趕回來了。
對,沈謙這也是個定時炸彈。
他記得沈謙好像是個警察,沈謙竟然是警察!而且好像還是那種身份需要保密的警察。
沈謙的身份被公開,是在沈萬昀這個親生父親也生病去世後。也就是……七年之後。
他那緝毒警察的身份才被公開,因爲已經沒有直系親屬了。
那就先從沈謙下手!
沈謙,你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妹妹沈橙,還有霍行簡。
溫家的一切,我是肯定要再一次拿到手的。
在上一世,嘗過了一次甜頭後的人,突然之間讓他一無所有,他又怎麼可能會接受呢!
那自然就是不擇手段,不計一切後果的要將那些被他霸佔過的東西再一次佔爲己有的。
如此想着,霍行朗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詭笑,如同那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鬼魅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起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公寓。
打開電腦,目不轉睛的查着一些他想要知道的資料。
……
夜,一片靜寂
謝潤睡得不是很安穩,似是做着噩夢。
眉頭緊擰,滿頭大汗,嘴裏不停的呢喃着什麼。
雙手緊緊的抓着被子。
“沈謙!”
一聲驚叫,猛的坐起,腹部一陣刺痛傳來,就像是被尖銳的刀給捅進去一般,疼得她有那麼一瞬間的窒息。
本能的右手捂向自己的腹部,一臉驚愕茫然。
她……好像夢到沈謙出事了,流了很多血。
他躺在地上,嘴裏呢叫着她的名字,眼裏盡是不捨與無助,還有自責。
“怎麼了?怎麼了?”倪珂聽到她的聲音,匆匆的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