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文芯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最高貴的公主和最低等的平民這個梗,永遠都貼在他們身上了。
“當然不是這樣的!”文芯搖頭,在唐藏面前裝謙遜,“音樂和人類都沒有高低貴踐之分的,我們是一家人,唐先生也就是我師父了。”
唐藏自然是聽出了文芯輕視秦陌離之意,他冷哼了一聲:“我家養一條貓,也非常懂教養,在聽琴時絕不會亂喵。”
這話說的喲,文芯還不如小動物惹人喜歡。
“我是公主,你敢這樣輕視我!”文芯從來沒有受過氣,“我讓我未婚夫過來,看你們還怎麼囂張?”
“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還能變魔法?把人變成懂教養的貓?”唐藏在商界就是響噹噹的人物。
即使他現在不從商,只彈琴時,也是被人頂禮膜拜的神。
他對秦陌離是的寵愛和喜歡,可能是因爲曾經辜負過一個和她長得像的姑娘。
人越是老啊,就越是念舊。
唐藏叫了服務員:“把她給我趕出去,打擾我聽音樂,你們這是什麼服務態度?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放進來!”
門被關上,又是一室的寧靜。
他見秦陌離微微蹙眉:“怎麼了?她總是找你的麻煩?”
“師父,她是宋家三公子的未婚妻,也是陶國最受寵的小公主。”秦陌離擔心宋義卓會針對他。
唐藏的手腕上有一串佛珠,他輕輕的捻着,“看來,三公子的眼光不行,得治治眼睛了。”
秦陌離被他逗笑了,她和師父是同道中人。
“你累不累?還想不想繼續練琴?”唐藏詢問她。
“不累,我還能繼續練。”秦陌離多年不摸琴了,她一上手就停不下來。
文芯被趕出總統套房後,她給宋義卓打電話,他依然是不接。
她只好找何笙,何笙很快來了酒店。
他聽她說了要拜師學藝,“文芯公主,對於音樂,我就是個外行。”
“你可以跟義卓哥哥說啊!”文芯指使着他。
何笙成了他們之間的傳話筒,也是宋義卓和秦陌離之間的紐帶。
他怎麼覺得,自己像是皇宮裏的太監。
“我先探探情況。”何笙可不會貿然行動。
“你馬上叫義卓哥哥過來,給我出氣!”文芯見他怠慢自己,立即就不爽了。
何笙叫了服務員帶她去喫酒店的甜品,說現在報告給宋義卓聽。
甜品明明和外面店鋪的差不多,價錢則是翻倍,他回頭要拿着小票,找宋義卓報銷。
何笙當了多年律師,早就是個老間巨猾的傢伙了。
他叫了在唐藏總統套房伺候的服務員,塞了紅包給她,再問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何笙得知是唐藏新收了徒弟是秦陌離後,覺得宋義卓後院的火,是越燒越旺了。
他了解情況後,立即給宋義卓打了電話,說了這事。
宋義卓一個早上都在開會,宋振華提出來,“陶國的礦石開採權,被我們拿下了,現在準備開工,誰過去當主要負責人?”
宋中夢馬上說道:“爸,子洋休假也快回來,不如讓他去鍛鍊一下?”
他算盤打的好,聯姻是宋義卓聯的,但好生意可以落在他兒子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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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華冷哼了一聲:“子洋一天到晚就只知道泡吧泡妞,不幹正事,我還能指望他把宋家的生意做到國外去?是去國外給我丟臉不成?”
“爸別生氣,我回頭一定好好的管教他。”宋中夢訕訕的道。
“爺爺,您看二哥呢?”宋義卓想將他弄到國外去,免得他和秦陌離天天在他面前秀恩愛。
宋振華還沒有說話時,宋中夢就着急了:“嘉年只知道拍戲演戲,礦石開採哪能兒戲?他對工藝流程一無所知。”
“爺爺,工藝流程有專家負責,二哥是我們宋家人,只需要過去坐鎮就行了。”宋義卓看向了老爺子。
宋振華同意,“也得讓嘉年迴歸宋氏家族生意,讓他乾點實事!嘉年人呢?”
他的特助立即道:“董事長,宋副總助理說,早上請假跟唐藏喫飯去了。”
“真是應該讓他脫離娛樂圈。”宋振華同意讓他去陶國監工。
會開完了後,大家相繼離去。
宋振華叫住了宋義卓,“這次聯姻非常成功,義卓,我們宋氏集團名下的幾支股價,都在上升。採礦業又是穩賺不賠的行當,我很看好。”
“希望二哥去到之後,會更紅紅火火。”宋義卓點頭。
“你這孩子,跟你父親一樣義薄雲天,兄弟手足情濃。”宋振華讚歎道,“兄弟衆多,卻都不自私,一起打拼,而且很有大局觀。”
宋義卓心想,他和父親不一樣,他絕對是自私的。
正因爲父親的出類拔萃又大公無私,纔會讓壞人有可乘之機,被綁架撕票。
如果沒有內部人員的配合,綁匪怎麼知道他父親的行蹤?
“之後看子洋的工作態度,如果越來越好的話,也可以讓他加入陶國的採礦業。”宋義卓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他完全不在乎陶國的產業,能讓宋家的兄弟前仆後繼的去投資,搶一塊肥肉,他可以坐山觀虎鬥。
“這事之後再說。”宋振華還是謹慎的態度。
宋義卓回辦公室的路上,叫了助理準備要批的急件,叫陸影開車出來。
他在車上批文件,到達酒店時,也完成了近半。
他一下車,文芯就迫不及待的飛到他身邊。
“義卓哥哥,你總算來了!我很想學好鋼琴彈給你聽,你幫我跟唐藏先生說說好嗎?”
她在心裏認爲,唐藏狗眼看人低,不相信她是陶國公主,宋義卓以她未婚夫的身份去找他,看他還敢不敢囂張?
還有,唐藏竟然收秦陌離爲徒,那個女人憑什麼可以得到鬼才鋼琴家的青睞?
當他們三人去敲響了唐藏的房門時,開門的是秦陌離。
她看着文芯搬來的救兵,是宋義卓和何笙時,不由微彎脣角。
“三哥、何律,你們也想學鋼琴嗎?”她落落大方的招呼他們。
“不知道唐藏先生收我這種五線譜都認不全的學生嗎?”何笙一來就插科打諢活躍氣氛。
唐藏輕哼了一聲,卻把目光放在了宋義卓的身上。
宋義卓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唐藏,就把目光落在了秦陌離的身上。
“秦祕書,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唐藏將她護在了身後,“宋總有話就在這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