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我的老婆回來了!”宋義卓倒是很坦誠。
由於他已經把網上關於秦陌離之前的痕跡抹掉了,現在秦陌離在國外待了三年,取了新的名字,但姓氏未改。
她愛他的父親,保留了秦氏。
魏鴻波等人自然是想不到,宋義卓口中的老婆,就是秦陌離本人。
秦陌離只覺得這個男人臉皮挺厚,她什麼時候答應嫁給他了?
魏鴻波嗤笑了一聲:“宋先生的簡歷上寫着,待遇隨公司開?”
“是!”宋義卓從不在乎賺多少錢,他之前賺的盆滿鉢滿,結果呢?
鄭鐵看向了秦陌離:“秦總,您對宋先生的意見如何?”
“一個之前如此優秀的頂尖投行人,現在不在乎工資,在公司任職項目經理,你覺得可靠嗎?”秦陌離把這個問題踢了回去。
鄭鐵沒辦法決定,只好看向了魏鴻波。
魏鴻波看着秦陌離高高在上的樣子,她不想要宋義卓,他就偏要招進來,添她的堵。
“宋先生既然選擇我們公司,就他了!”
“我也投一票,選宋義卓先生當項目經理。”鄭鐵立即舉手。
秦陌離反倒是孤立無援了,不過,她不在乎,最重要的決定權,依然是在她手上呢!
“容我想想再說。”她起身先行離開。
宋義卓也不糾纏,落落大方的離開了。
反倒是魏鴻波和鄭鐵二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在想秦陌離這是什麼意思?
下班過後,秦陌離去到了醫院看望楊水香。
“離離來了!”
楊水香看到了她,很高興,秦陌離不主動說,她也不問女兒的事。
她就經常講秦陌離小時候的事,有時候還問秦暮去哪兒了?
一開始秦陌離以爲她剛甦醒,記憶錯亂。
漸漸的,她發現了不對勁。
她讓醫生一檢查,才發現,楊水香患了阿爾茨海默症,通俗的說,就是老年癡呆症。
秦陌離得知確診的那一刻,她的心裏五味雜陳。
母親這一生,總是生病,不是這樣的病,就是那樣的病。
醫生說,她可能是憂思太重。
因爲一個人的思想負擔太重,身體陰陽失調,緊跟着身體就會病。
醫生說,還好發現的早,現在用藥物治療,也會有效的控制。
秦陌離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楊水香不記得秦暮已經去世了,在唐藏來看望她時,倒是記起了自己的初戀情人。
她不見唐藏:“你走!我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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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不敢說秦暮死了,怕刺激到她,只能說,秦暮出差了。
楊水香望着天花板:“爲什麼離離要出差?很久不回來!阿暮也要出差,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
秦陌離好不容易將母親哄睡了,她走出來,見唐藏還沒有走。
“師父……”
唐藏看了她好一會:“還記得我是你師父,三年來,一個電話,一個信息都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
“師父,我現在好好的呢!”秦陌離笑了起來,“師父喫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這麼晚你還沒有喫飯?你這真是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唐藏心疼不已,“快走!我們去喫火鍋,邊喫邊聊!”
對於楊水香的病情,他心疼不已,頭髮都急白了。
對於秦陌離的生活作息錯亂,他也是像一個老父親一樣的唸叨。
兩人相對而坐,秦陌離講了在國外的生活,“師父,我過得真的很好。”
唐藏點頭,“那就好,多喫點,國外可不比國內的中餐好喫。”
兩師徒久未見面,還喝了點酒。
他們分別叫了代駕,秦陌離看着唐藏的車遠去,她也才轉身到了自己的車旁。
她看自己的代駕師傅沒有來,就倚在車旁,想着母親的病情,不由感到無限唏噓。
“秦總……”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宋義卓和何笙也從火鍋店裏走出來。
“小陌,好久不見了!”何笙上前就抱着她一頓痛哭,“你知不知道,我這三年都沒有看到你,我快痛苦死了!”
秦陌離本來還悲傷的心情,被他這樣一弄,也笑了。
宋義卓提着他的領子,將他拉開,他都沒有來得及抱自己的女人,這個狗頭軍師就先一步了。
“小陌,老宋可慘了,他連飯都喫不起了!今晚又是我請客,你看我的錢包也扁了。”何笙還拿給她看,裏面果然是一分錢都沒有。
秦陌離懶得跟他貧嘴,現在人都不手機支付了嗎?誰還支付現金?
這慘是不是哭得不夠水準?
不過,兩人久未見面,秦陌離也不戳穿他!
“小陌,你給老宋一份工作唄!你就當是可憐可憐他一個三十好幾的老男人,沒父親疼,沒有女人愛,他孤苦伶仃,天天被風吹雨打,不知道今夕是何年!讓他有一口飽飯喫,有一張牀能睡覺唄!”
何笙都一邊說一邊哭了,奧斯卡小金人不頒獎給他,都對不起他這麼精彩的演技了。
秦陌離又喝了一點酒,就這樣雙手環胸,欣賞着他,“請繼續你的表演。”
宋義卓將何笙拉開,他站在了秦陌離的面前,“秦總,請給我一份工作,可以嗎?”
他言簡意賅,沒有何笙那麼多花言巧語。
秦陌離反倒是一愣:“你在哪間公司不是可以幹最頂級的業務,成就王牌領頭人?”
“你也知道,三天不學習,我們就會跟社會脫節。更何況,我已經是三年沒有幹過這一行了,別人吹噓的業績,你也信嗎?我剛好想在這家公司,重新做起,秦總都不願意給這個機會嗎?”
宋義卓變聰明瞭,他不提感情,也不提孩子,就只說工作而已。
他要的太多,就把她給嚇跑了。
他句句不提感情,卻句句都在請求她重新給他一個機會。
秦陌離沉默了片刻,“你有多聰明,我會不知道嗎?你就算三十年不學習,觀摩人家三天,就會了。”
她是從小地瓜身上就能看出來,從來沒有受過正式教育的小屁孩,看過一遍,就完全學會。
她自認小時候也學習厲害,卻不及自己兒子的十分之一。
“秦總,看在以前我帶你入行的份上,現在,你重新帶我入行,也不行嗎?”宋義卓說話,都不會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了。
說到了這個,秦陌離的思緒,彷彿是被他拉回了從前,她剛入行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