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誰了?”
霍晏的筷子剛送到嘴邊,就被沈牧這死出嚇得菜都掉到了茶几上。
沈牧憤憤不平的指着他鼻子,質問道:“你就說你是不是已經結婚了吧?這麼大的事你居然都沒有告訴我們,太不把我們當兄弟了!”
“……”
結婚沒告訴你們就是渣男了嗎?我和你們又不是那種關係,可不興隨便污人清白!
霍晏有點糾結要不要告訴他們實情,畢竟顧瑾不太樂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協議婚姻。
他現在是暗戀的那個,不能做一些減分的事情。
沈牧的話還沒說完,又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沒告訴我們也就算了,你結婚了還和蟑螂小姐璦昧,人家都登堂入室到公司來給你送飯了,明目張膽衆目睽睽的,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渣了?是,我聽說了你老婆不太好,但你也不能出軌吧?這是原則問題!”
霍晏:“……”
所以現在是我的協議老婆變成了我的出軌對象,然後我的兄弟還罵我是渣男?
這事兒怎麼看也不該是他的鍋吧???
是顧瑾她之前每次來都打扮的那麼提神醒腦,導致現在正常了員工反而認不出她,怎麼能怪他?
霍晏輕咳了兩聲,戰術性的拿起手邊的杯子喝了口水:“我沒出軌。”
“還沒出軌,你別說人蟑螂小姐就是單純爲了給你送飯而送飯的,她又不是你媽!哪個女人會莫名其妙給一個男人送飯?”
沈牧的眼神失望至極:“我真沒想到,我們搞事業純愛男團竟然出了你這麼個渣男,我們團的風評都要被你給毀了!這事兒要是讓我哥和程斐宇知道,肯定得炸鍋!”
霍晏:“?”
什麼男團?
算了,不重要。
霍晏又無奈又好笑,再次強調了一遍:“我沒有出軌,那個蟑螂小姐也不是我的情人。”
沈牧不相信:“不是你的情人還能是什麼?難道你是她的情人不成?”
“她是我老婆。”
“我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實!你…什麼玩意兒?!!”
沈牧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你說她是你的誰?”
“她是我老婆。”
“???”
霍晏嗤笑着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本結婚證拍在茶几上:“不信你自己看。”
沈牧半信半疑的瞥了他一眼,然後拿起結婚證翻開,上面一男一女他都非常熟悉,一個就在面前,還有一個剛剛纔從辦公室離開。
只不過照片上的顧瑾看起來有點不太正常,眼睫毛好像蒼蠅腿一樣,臉上的笑容也無比做作和虛假。
他對於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不是很熟悉,更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的故事,只是感覺哪裏有點詭異。
霍晏倒是想起來了。
領結婚證那天就是顧瑾化大濃妝的第一天,差點給他氣得當場昏厥。
去了民政局之後,工作人員讓她把妝卸了,說是妝太濃影響識別,唯獨假睫毛粘的太緊卸不了,所以結婚照就成了這樣。
“……所以,蟑螂小姐真的是你老婆?而且都已經結婚一年了?”
霍晏理所應當的點了點頭。
沈牧捂着自己的胸口,還是有點不相信:“可爲什麼其他員工認不出來?爲什麼上次在酒吧你倆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而且蟑螂小姐那麼正常那麼有禮貌,還漂亮,其他人爲什麼都說你老婆是個瘋子?”
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
這話霍晏接不了。
沈牧恍然大悟,惡狠狠地瞪着他:“難道你還有其他的老婆?!重婚也是犯罪你知不知道?!”
霍晏再次咳嗽了兩聲,隨後道:“這事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得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什麼意思?”
於是霍晏就將他和顧瑾的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沈牧從開始的震驚到詫異,再到狂笑,情緒轉變起伏相當的大。
“哈哈哈哈哈哈,所以,你花了一大筆錢找了個假老婆,然後這假老婆領了證後悔了不肯配合,一直故意噁心你,你還喜歡上人家了?你怕不是有點不爲人知的傾向吧?”
“霍晏你是真的慘啊,要是告訴我哥,他能笑話你一年!”
他笑的實在是太放肆了,霍晏冷冷地一個眼刀甩過去,隨後強調道:“只是有些好感,還不一定就是喜歡她。”
沈牧稍微收斂了一秒鐘,結果仍然是繃不住,眼尾都笑出了兩滴眼淚:“把你送火葬場火化了都還剩下一張嘴,還說不喜歡呢,不喜歡你能容忍她故意噁心一年?我看你是早就栽人家手裏了,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我口味沒有那麼變態!”霍晏難得說話大聲了一點,“忍她一年是因爲當時不好離婚,不然我一個月就離了!”
結果誰知道在好不容易可以離婚的時候,突然能夠聽見顧瑾的心聲,知道她的小祕密了。
沈牧撇了撇嘴:“你家之前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啊,讓你不得不找個假老婆結婚?”
霍晏忽然沉默了下來。
其實他家裏也沒出什麼事,只不過爺爺死前留下的遺囑中說,必須要他成家了才能夠拿到霍家所有的股份和產業,而二十五歲就是最後期限,要是還沒結婚,那些股份就會全部交給專門的公司打理。
爲了防止他隨便找個女人結了又離,還特定設定了必須結婚滿三年或者生個孩子的條款。
所以霍夫人一直以來都在瘋狂的給他相親介紹對象,並且樂此不疲。
誰讓霍晏從小就對女人不感興趣,甚至都不喜歡交朋友,他的交際圈其實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霍家一衆人爲他的婚姻大事可是操碎了心。
突然提到這件事,霍晏眉心深陷,盯着面前的飯菜開始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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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奇怪,他爲什麼把那些股份看得這麼重?重到要用自己的婚姻去交換。
畢竟就算把它們交給了打理財產的公司和基金會,那錢最終還是會回到霍家,而且現在他自己的產業收益早就超過了霍家本來的老本行,即便是沒有那些股份和產業也無所謂。
之所以先前沒滿三年就可以離婚了,這點還得歸功於顧瑾,要不是她見他一次膈應他一次,他也不能那麼迅速的解決完遺囑的事,然後找到其中漏洞。
想不出一個結果,霍晏蹙了蹙眉,有些煩躁的趕走了沈牧,自己坐在辦公室裏喫悶飯。
後者:……
變臉真快啊。
笑嘻了,見過喝悶酒的,沒見過喫悶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