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翠巧的丈夫是她殺的嗎?

發佈時間: 2024-11-11 14:2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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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翠巧去後院裏洗碗了,只剩下顧瑾和霍晏待在屋子裏面看看電視。

顧瑾隨意在屋裏逛了逛,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收拾得很乾淨,甚至有點過於乾淨了,就連電視機櫃上放着的全家福上,她丈夫的部分都被人爲撕掉,僅僅留下了她和父母的照片。

也是這時候他們才發現,整個家裏連剛剛去世的男主人的遺像都沒有,看得出翠巧很不希望家裏留下她已死丈夫的痕跡。

過了一會兒,顧瑾的視線停留在那兩包大塑料袋上。

可以看到放置着雜物的塑料袋裏有一個像是相框一樣的東西。

她拉瞥了眼外面翠巧背對着這邊洗碗的身影,又對霍晏使了個眼色讓他盯着點,自己蹲下身解開了塑料袋。

那確實是相框,將它翻過來可以看到,照片裏的翠巧穿着一件紅色的繡花裙子,身旁的中年男人倒是打扮的人模人樣,還穿了件廉價的西裝。

兩人的年齡看着相差了起碼十幾歲,翠巧笑容勉強,眼神麻木,像是對生活已經絕望;而男人卻露出一口大黃牙朝鏡頭笑着,臉上堆起橫肉,滿眼都寫着春風得意。

【麥艾斯,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的眼睛!】

【這不會是婚紗照吧?】

顧瑾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然後快速將相框放回去打包好,這才起身走到霍晏身邊。

不能只有她一個人的眼睛受到傷害。

果不其然,霍晏在看到那張照片之後表情明顯僵硬了一下,一眨不眨盯着他的顧瑾當然注意到了,嘴角險些沒忍住瘋狂上揚。

“這是結婚照?”

他的語氣裏帶着明顯的難以置信,也不知道是因爲廉價的衣服和草率的背景,還是因爲這對新人的年齡差距。

顧瑾點了點頭,指着牆壁上不太明顯的裂痕和牆皮脫落後的淺坑:“我看到牆上很多地方都有類似的痕跡,像什麼東西撞在上面導致的,翠巧在這些方面應該沒有撒謊。”

她確實一直在被家暴。

但霍晏的臉色並沒有因此好轉,甚至是越來越沉:“你看照片上這個男的,像不像水庫裏那只水鬼?”

“?”

顧瑾纖細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將照片放大仔仔細細的觀察:“這你怎麼看出來的?”

鬼魂通常會變成自己死了之後最恐怖的樣子,這樣可以更大程度的嚇唬人類,激起他們的恐懼,但那水鬼的皮膚還沒有脫落,也沒有腐爛,就連衣服都還在,說明它的屍體仍舊處於泡發階段。

所以顧瑾看一眼就判斷出了對方是剛死沒多久的。

雖說她心裏也懷疑過水鬼會不會就是翠巧那個丈夫,但終究不敢確定,畢竟她不是法醫,就只有幾天時間,說不準那鬼到底是昨天死的還是前天死的。

而且那只水鬼全身都泡白,皮囊都浮腫起來了,不是專業人士誰能推測得出它生前長什麼樣啊?

霍晏略微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這不是很明顯嗎,長相很相似。”

顧瑾:“???”

【你小子可別誆我啊,哪裏相似了?一個從紫菜餅泡成一大碗紫菜的人,你還能看出長相??】

兩者從外形上看去完全就是一個平面的,一個3D的。

霍晏再次面露不解,顧瑾擺了擺手,沒問了。

算了,可能就是有人天賦異稟吧。

這世界上還有人的視覺天生就比一般人好,能看到更多顏色呢。

*

等翠巧回來之後,顧瑾假裝不經意間問道:“對了翠巧,你老公打撈起來了嗎?什麼時候辦葬禮?”

聞言,翠巧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扯出一抹笑容:“昨晚上就撈起來了,我們這沒有葬禮的習俗,挖個坑在後山墳地埋了就行。”

“哦…話說他怎麼會跑到水庫去呢?水庫平時應該沒什麼人會去吧,而且離你家也還有段距離。”

“可能是喝醉了走過了吧,我也不太清楚。”

顧瑾瞭然的點點頭,又問道:“那他昨天穿的什麼衣服?”

這次翠巧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笑着反問:“怎麼忽然問這個?”

她的眼神帶了幾分探究的神情,但顧瑾不僅沒有露出破綻,甚至還有模有樣的往外面看了幾眼,小聲開口:

“因爲我們之前在外面逛的時候聽村民說,你老公昨天打扮得精神抖擻的,像是去會村東頭的寡婦…他死了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但要是真的出軌,我就去幫你看看哪裏風水不好,把他挖出來埋那去。”

霍晏:……

到底是怎麼做到瞎話張口就來的?

還說得跟真有那回事一樣,整的他都好奇了。

翠巧聽完後倒是忍不住輕笑起來:“沒有那回事,你別聽村裏人瞎說,他昨天就穿了件白背心下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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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背心。

霍晏和顧瑾對視了一眼,後者又若無其事應聲:“那就好,不過他幹活怎麼會喝醉呢?”

“也是有可能的,他習慣在幹活的時候喝兩口,說這樣纔有勁兒。”

“或許昨天沒忍住貪杯了,也或許有熟人過來一起喝吧。”

幾人聊了一會兒閒天,顧瑾跟霍晏找了藉口又出去轉悠了。

他們倒不想老是出去逛,可翠巧家也就那麼大點,還不隔音,不太好說話。

“霍晏,你覺得翠巧的丈夫是她殺的嗎?”

兩人一邊往水庫方向慢悠悠的走,一邊嘮着嗑,不聽內容的話還挺有歲月靜好那感覺。

霍晏偏過頭看着身旁女人,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欣賞到她挺翹的鼻樑和微卷的睫毛。

“有可能,但我的話更偏向於這件事真的是意外。”

聞言,顧瑾詫異的看向他,眼底還有幾分欣喜:“你也這麼想的?”

霍晏點了點頭,她認同的態度讓他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嗯,看得出翠巧應該是恨她丈夫的,只不過一個女人想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個會經常下地幹活的男人,難度有些太大了。”

“除非她用了一些可以讓人產生幻覺,或者四肢無力的藥物,但那些東西不是輕易就能搞到手的,首先得有那種違規的渠道,其次得有錢。”

他的想法算是跟顧瑾不謀而合,但顧瑾的推測又是建立在另外的基礎上的:“確實,通常成爲水鬼的方式有兩種,一是被水鬼害死,接替上一只的位置;二是被人害死,且怨念深重,恨意滔天。”

“如果是後一種的話,它的目標通常會鎖定在害死自己的人身上,不會攻擊其他人,但今天碰到的那個仇恨明顯能夠輕易轉移。”

霍晏聽得認真,隨後蹦出來一句:“你有空的時候能跟我講講都有哪些鬼嗎?我想學點新東西。”

長知識了。

顧瑾:“?”

我在跟你說事情,你在想着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