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棲月眼中釋放出寒意,厲聲斥責:“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媽?”
被她吼了一聲,盧夫人傻眼了。
待回過神,盧夫人又看向盧父。
“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的好女兒,養了她這麼多年,竟然養出了一個白眼狼出來。”
聽見這番話,盧棲月臉上的嘲諷更重。
她將屋裏四人都看了一遍,又看向盧夫人。
“當初我父母死了,你們美名其曰收養我,不過是爲了霸佔我父母的財產罷了,如今盧家要破產了,也是罪有應得。”
“呵!”盧夫人笑出聲。
她鄙夷望着盧棲月,“你可真可笑。”
盧婉月隨手抄起抱枕朝她砸過去,面目猙獰吼道:“踐人你在胡說什麼?要不是你媽當狐狸精害我們差點破產,盧家又怎麼會是今天這樣。”
“我媽沒有當狐狸精!”盧棲月大聲反駁。
想起小時候父母百般呵護自己,把自己當小公主一樣放在手心寵着。
可有天晚上突然變了。
她父母沒了,這對黑心肝的親戚來領養自己,霸佔了她的家。
原本屬於她的公主房變成了盧婉月的,她只能住在陰暗悶熱的閣樓裏。
十年如一日被這一家人欺辱。
現在自己變成了謝太太,他們又理所當然要她去求謝崇文?
盧棲月輕笑出聲:“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幫你們去求謝崇文給你們項目的。”
盧婉月看向盧父,“爸爸你看見了吧,這就是你養了這麼多年的踐人,當年媽媽說過把她送去孤兒院你不願意,現在好了吧?”
他們還想把自己送去孤兒院?
盧棲月氣得雙目通紅,他們有什麼資格把她送去孤兒院!
瞧着她表情不對,盧夫人試探性問:“這麼多年了,你不會還以爲自己父母是養你的那對夫妻吧?”
聞言,盧棲月心頭咯噔一下。
她緊盯着盧夫人眼睛:“什麼意思?”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盧夫人笑出聲。
而後她又指着盧父,“這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媽,是他以前的祕書,你是他們偷情生的雜種。”
她媽是小三?
她是雜種?
盧棲月臉色驟變,惶恐搖頭:“這不可能,我有記憶的,他們纔是我父母。”
盧明昌跟着開口:“他們是那個踐人找來扮演你父母的,就是爲了把你偷偷養大和我們爭家產。”
“不可能!”盧棲月大聲反駁。
他們一定是在騙自己。
見她還不願意相信,盧明昌又是一陣嘲諷。
“也不知道是哪個雜種竟然敢幫你遮掩,你也真夠蠢的。”
盧婉月笑道:“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周少不接受你嗎?他十年前就知道你是私生女了,貼吧那些帖子,他從來沒管過。”
盧棲月瞳孔顫了顫,不停搖頭想要把這些她不想聽的消息趕出去。
盧夫人大步走向她,用力搖晃着她的身體。
“盧棲月,我們盧家養了你這麼多年,現在該你回報的時候了。”
盧明昌拿出一份親子證明放在茶几上,沉着臉看向她警告:
“拿下船舶的項目,要不然這份親子鑑定就會出現在各大媒體,所有人都會知道謝太太是個骯髒的私生女。”
盧父跟着嘆了口氣。
“棲月,這些年爸爸對你也是不錯的,可別讓爸爸失望。”
說完,他拍了拍盧棲月肩膀。
盧棲月十分嫌棄地避開盧父的手。
她發出幾聲譏笑,“想威脅我?做夢吧你們!”
她拿着親子證明大步往外走。
沒想到她就這麼走了,盧婉月有些擔心,不安看向盧明昌。
“哥,要是她不答應怎麼辦?”
盧明昌陰險笑了起來,“她要是不同意,那就不能怪我們了。”
盧夫人優雅整理着頭髮,一點不見剛纔的猙獰。
她瞥了眼還在發呆的盧父,輕蔑冷哼了聲。
她拿起包:“公司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我要去打牌,就先告辭了。”
見她又要出去,盧父抓着她手腕。
“都這時候了,你就不能安心在家待着?”
她不客氣甩開他的手,“看着你這張臉我就會想起你背叛我,我還忍着噁心幫你養了這麼多年野種。”
“你……”盧父揚起手就想打人。
盧明昌立即抓住盧父的手,厲聲警告:“爸,你想打媽?”
面對兒子盧父還是有些心虛,悻悻收回手。
“當然沒有,我幫你媽整理頭髮來着。”
盧夫人沒再搭理盧父,大步往外走。
見氣氛不對,盧婉月也趕緊上樓了。
盧明昌冷眼看着盧父,“接下來公司的事交給我就行了,爸要是沒事做的話,可以去釣釣魚。”
明白他這是要奪權,可盧父也只能忍着。
畢竟現在能救盧家的,只有季家和謝家了。
盧棲月離開盧家後,讓司機將自己送回別墅,她又將自己鎖在房間裏不願意出來。
接連敲了幾次門的李嫂見她不願意出來,立即撥通了謝崇文電話。
半個小時後,謝崇文出現在別墅。
他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去準備午飯吧。”
他走到盧棲月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許久也不見裏面有動靜。
謝崇文柔聲開口:“七月,有什麼事我們談談好嗎?”
屋裏,聽見謝崇文的聲音,盧棲月盯着門口看了一會兒,才鼓起勇氣去開門。
門剛打開,謝崇文迫不及待將人擁入懷中。
“還好,你還願意開門。”
感覺到他身體在顫抖,盧棲月眼中閃過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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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害怕什麼?
她將人推開,擡頭對上謝崇文擔憂的目光。
她擡手撫摸着謝崇文眼睛:“謝崇文,你是在擔心我嗎?”
“當然。”他立即回答。
說完,謝崇文再次將人擁入懷中,下巴抵着他發頂。
“七月,我一直在你觸手可及的位置,受委屈了告訴我,我幫你擋。”
她閉上眼睛,將眼裏的熱意憋回去。
再次醞釀出勇氣,盧棲月開口:“原來我是盧家的私生女,我媽媽是一個祕書,手段卑劣懷上了他的孩子,然後把我丟給保姆養,讓他們假裝是我的父母。”
說着說着,她將謝崇文抱緊。
“謝崇文,我們離婚吧。”